榆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耳上的坠子,“师兄,这耳坠子你何时做的?”
她说得肯定。
无他,耳坠子虽是常见的款式,长长的金线吊着一圈细细的圆环,但圆环里镶嵌的却是一株小小的神木,正是她丹田里那株问心木的模样。
“你喜欢就好。”容与答非所问,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总不能告诉她他请教了器峰师兄,做了好几年才做出来吧?过于丢人了。
桑榆弯弯唇角,没再追问。
等到明月初升,他们踩着满地星光往回走时,容与才轻声问:“小鱼儿,你有心事?”
今日的她有稍稍有些反常了。
话音刚落,被他紧扣在掌心的纤纤细指便忍不住动了动,他下意识将她的五指分开,两人十指紧扣。
桑榆的视线在九座高峰环视一圈,最终视线停留在药峰高耸入云的高大乔木上,她轻声开口:“自从凡间秘境出来,长辈们太过反常了。”
只有在容与面前,桑榆才能无所顾忌地诉说着自己的猜想,那个足以让弟子们陷入天崩地裂困境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