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时,绅士地留了余地,沿着裙周撩了一圈。
若即若离。
最后从侧裙裙褶下摘下来一个黑色纽扣似的玩意儿。
低语响于耳畔,“抱紧我。”
随后拽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腰后一摁,两人自二楼璇身而下。
洪涛最后找到这个地方时。
只有黑色纽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而相拥起舞的人却早已散场。
半个小时前——
秦蓁蓁磨断绳子以后,本打算先逃出去再做打算的。
虽然她确实打算闯这一趟的,不过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对方应该有三个人,且都是练家子,特别是那两对奇怪的兄弟俩……
“嗯,已经抓到了。”
有人。
是那个叫阿泰的在打电话。
秦蓁蓁矮身藏在阿泰正对的窗台下。
“不过您确定是她吗……”
“不敢,不敢……”
“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记得……”
阿泰神色凶戾,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
对面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洪涛。
也正是这个猜测让秦蓁蓁临时改变了主意。
—
俩小弟看着阿泰离开,面面相觑。
互对了一个眼神。
估计那个女高中生也跑不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派个人去看一眼。
“石头剪刀布!”
“哎呀,老三你这不行呐,”老二拍了拍老三圆圆的脑袋,“去吧去吧,那妞长的挺好看的,算哥让你的,多看两眼饱饱眼福啊。”
老三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
一边儿走一边儿嘟嘟囔囔,“说的跟真的似的,好的差事你会让给我?我呸!”
秦蓁蓁估摸着脚步声,从后窗翻了进去,由另一头回到了最开始呆的地方。
绳子倒是没多的,那就只能赌一把。
秦蓁蓁后背着手,垂着头靠着墙。
见着推门而来的老三,装作泫然欲泣害怕的模样。
老三不着痕迹嘴角抽了抽,但是很给面子的大声呵斥,“警告你啊,别跑,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少女垂着的透露微微颤抖着,如瀑的长发掩着面颊。
姣好的身材曲线在半昏半暗的环境中愈发暧昧不清。
老三咽了口唾沫,转过身闭着眼念清心咒。
“嘭”的一声。
摔门而去。
门内的秦蓁蓁抬起一张素白的脸,一双眸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这个马仔……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不过也没有很明显的哪儿不对。
秦蓁蓁歪了歪脑袋靠在墙上听声。
半响,松开虚绑着的绳,再次从后窗离开。
扶着窗棱的那一刻,她猛然发现哪儿不对了。
故意的。
他肯定已经发现自己已经松绑了。
但是是谁的授意呢。
两个马仔?
还是已经离开的阿泰?
眼中划过暗芒,秦蓁蓁最终还是一跃而下。
明知可能是陷阱,但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洪涛也许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仅仅只是个蠢货而已。
这个废弃的钢铁厂分为两层,但分外空旷,也就是说除了某些巧妙的角度,无论在哪一层,都能对全场的情况一览无余。
秦蓁蓁就是抓住这个视角盲区,从二楼翻身而下跻身进一楼的通风箱末端。
轻微的铁皮波动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引起桌前两人的注意。
“哥,我们这…”
“不管,我们只管我们该做的。”
老二百无聊赖地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大大咧咧地仰躺在沙发上,“三儿啊,你也别太死心眼儿。”
灌了口啤酒,“再说喝了这么多,放点儿水怎么了?”
“该做的老子都做了,其他的,得加钱。”
老三忙掏出上衣口袋的小本本开始记笔记以示受教了。
老二:……
上手就去夺了往他头上拍,“让你记,让你记…”
“啊,二哥,别打了,别打了…错了错了”
老三抱头逃窜,没一会儿人就没影儿了。
趴着准备听情报的秦蓁蓁:……?
老二出了气,这才重新捞起酒灌着。
目光轻飘飘地略过通风箱。
约摸着没过一会儿,门外亮起一阵光亮,很快就熄灭了。
紧接着就是老三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二哥,二哥,”隔老远,老二都能听见这傻子的声音,颇为嫌弃地撇着嘴走了过去,离通风箱远了许多。
“涛哥,”老二一边恭敬地叫着,一边垂下头狠狠地剜了傻子一眼。
老.傻子.三,完全搞不清状况,还一脸笑嘻嘻地邀功似的开口,“涛哥涛哥,人我们都给您看的好好的呢,就在里头。”
老二:……
秦蓁蓁:……
现场很突兀地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妈的,这他妈是猪队友吗,泰哥不是说了人会跑吗,老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把这人脑子薅下来看看里面糊的几几年的浆糊。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点儿场面话的时候。
“嗤,”洪涛一脸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只不过一脸肥肉挤着浑浊的眼,更显得那眼小的可怜。
“怕不是你们把人弄丢了吧。”
老二背后一僵,“怎……怎么可能,涛哥您可别说笑了……”
洪涛敛了笑,眯着眼冷哼,“最好不是,不然今天你们兄弟俩谁也别想踏出这个门儿。”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个显示器,径直丢给还在发愣的老三,“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