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和他说话,他也是停顿了好久才把话说完。”我说的是实话。
“色中饿鬼!我赏他两个耳光!”宣琪暴怒,撸起袖子去西街理论。
我为什么要掺合他们的事呢?这一去宣琪的心多半就留在那里了,刚才路过陈宁摊子的时候,他用红布包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像是手镯,宣琪喜欢玉制品,尤其是手镯。
让她再开心一下吧,后面的日子可残酷了。
描了一下午的花纹,眼睛很是酸涩。孟伯符说是路过这里,他拿着一壶茶到处走,想边赏梅花边喝茶,可现在没有心情喝了,便把茶水递给我。
这不是明目的茉莉花茶吗?
“画了什么?”他凑前看我的画纸,他蓦然靠近,我发现他的睫毛好长,根根分明。
“如意纹。”画笔落在我刚画好的线条上,“愿君事事如意。”
“借你吉言。”他笑眯眯的。
我很喜欢看他笑,他的笑容很纯粹。
“公子,乌旭求见。”我的画笔顿了顿,听到乌旭这个名字,平静的心房似被人塞入熊熊烈火,映入眼帘的是血海。
孟伯符眯着眼睛,挂着冷笑:“他有什么脸面见我?他背叛我,造成我军多人伤亡,我没杀他都算他命大,他还敢来。”
“这个……”李海有些为难,我看他荷包鼓鼓的,应该是拿了好处,才这般多言。“他说有要紧事求见,关乎白虎军的事情。”
孟伯符想了想,手搭在剑柄上,反复摩挲,半晌后他走了出去。
正好,我也有要紧事找他。潜伏许久,他终于来了。那日带军攻破城门,撕毁孟伯符定下的不犯事不掳掠的命令的,可是乌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