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神色,只是一手持剑一手持鞘,轻而易举就将二者合拢。“高老说,这是这把剑的剑鞘”这一幕看得管家满脸笑意,那位高老也伸手拂须,笑得合不拢嘴。就好像……这个刚刚来此的故人师弟,比还在义庄躺着的养子重要得多。“是啊!当年邓兄将剑鞘留在此地,说未来定会有人以送剑为名来此,那人便是他指认的师弟,这就是为什么说剑是你师兄留给你的。”刘赤亭握住带鞘长剑,手指沿着剑鞘往下摸了一遍,随后又用手握住了剑柄。剑早已认主,不会用归不会用,有些气息,还是能察觉到的。胡潇潇探过头,随手从刘赤亭手中接过带鞘长剑,拔出来又别进去,如此往复数次。很难吗那把剑的确认主了,但我是可以拿起来的,这是为什么此时刘赤亭深吸一口气,轻轻抓住剑鞘,另一头儿的胡潇潇竟是就这样被挑了起来!那个轻松劲儿,就好像是……打了个灯笼……说实话,这是景猱头一次瞧见刘赤亭的怪力,饶是纵横沙场十数载,也不由得心中一惊。都说将不过李,那人身死二十余年了传说犹在。可单论一身气力,与刘赤亭相比,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胡潇潇倒是一脸淡然,早就习惯了。她瞧见好东西就挪不动步子的模样刘赤亭见识过,看来这剑鞘肯定是好东西,因为有人钻钱眼儿了。反过来一想,她都觉得了不得的东西,那得多金贵真能换个皇帝当一当转过头,刘赤亭微微抱拳,轻声道:“高老,我的问题”老人闻言,眉头压了压,提起茶壶将几人面前的茶盅尽数添上,放下壶时才露出一抹苦笑,呢喃道:“有人盯上了那把剑鞘却拿不起来,故而散布消息,说是我三十年引人杀了山君,如今山君的报复来了,百姓多有流传山君之事,听此谣言,这才见我高府如见瘟神。”说着,高老突然咳嗽了起来,不过两声而已,老者噗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刘赤亭赶忙一步上前搭住老人。“高老,你这是”高老摇了摇头,迅速将手缩进袖中,摇了摇头,呢喃道:“莫说我一介老儒哪里晓得剑鞘如何拿起,即便是知道法子,可这是我邓兄所留,我如何愿意告诉那些人于是……于是我身边亲信接连暴毙,连我……我那爱子,也惨遭毒手啊!”话锋一转,高老望向刘赤亭,面色凝重:“赤亭,剑鞘你已经拿上了,快些离开吧。”少年哦了一声,平平淡淡,随即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转身就走。转身抓起赤鞘长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胡潇潇哭丧着脸,心说能不能不要惹事儿啊轻声她压根儿也没觉得刘赤亭会走。果不其然,跟出去时,刘赤亭停在了大门口。他突然回头,一本正经道:“我要是用力,剑鞘会不会坏”胡潇潇白眼道:“你想得美!”咚……一声巨响,刘赤亭将剑带着鞘,插入门前青石之中。“东西在这儿,谁要拿我奉陪!”总觉得这话少了点儿霸气,我刘赤亭什么时候能说出来一句只有我说出来才是那个味儿的话只是……邓大哥,你让我送剑来这里,只是送剑吗到了高府,见到剑鞘,听了故事之后,刘赤亭越来越怀疑他与邓大年,真的是偶然相识吗青石板皲裂开来,紧随其后的袁县令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他娘是一尺厚的青石板呐!这小子还是人吗话是少年话,却觉得人只是披着少年皮。高老并未跟出来,方才一口老血涌出,管家搀扶着他休息了。景猱见识过刘赤亭的执拗的,于是笑了笑。有种重回少年时的感觉,回想自己,当年何尝不是一根筋也就是胡潇潇,几步上去,本想揪耳朵,又见此处人多,便往少年后背掐了一把,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老头儿在隐瞒什么事,没弄清楚呢,你急什么”刘赤亭倒不是觉得痛,就是有点儿……痒。“别挠了,我只是没见识,不是蠢,看出来了。还有个事,晚些时候高孙吧,我们先去一趟义庄,看过之后再说。”顿了顿,少年尽力压低声音,说了句:“方才碰到了高老的手,感觉跟你的手似的,根本不像个老人,软绵绵、滑嫩……”少女黑脸,少年识趣闭嘴……..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