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宁的手臂,走向门口那个眼透邪意,满脸彩色纹饰的老迈巫师。
汪光宇比手画脚说明来意后,只见那巫师走到张学宁面前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的眉心来回搓了搓后,比了比天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土话。
“他说的大致和文献上谢恩想通,不过他让你自由选择,做法与不做法完全看你的绝对,若你选择做法,那么久在今晚月圆时。”汪光宇看着一脸坚定的张学宁和早已泣不成声的于静,忍不住再次提醒:“张小姐,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不,就今晚吧!”张学宁拍拍于静的手臂。
“你该祝福我的,不是吗?”
“你从此要消失不见了呢!要我怎么祝福你?”于静不客气的吼着。
“博涵在另一段时空正等着我呢!”张学宁不理会于静的反应,径自抬眼望着湛蓝的天空,满心期待的微笑着。
一旁的人骨冢和颓废的草屋讽刺的与她灿烂 的笑容成了强烈的对比。
“对了,小舅你问问他,我们怎知学宁是死了还是和博涵在另一段时空活的好好的。”于静忽然想到这判断生死的重点,转而问汪光宇。
汪光宇与那巫师又是一阵比手画脚的沟通,然后才对着张学宁说:“他会给你红,白两条丝线系在你的手腕上,红线主生,白线主死。若你是生,则手腕上的白线自会和这头的白丝线一样断开。反之若死,则两边的红丝线便会自动断开。”
“我知道了。”张学宁了然的点点头,随着心情沉重的于静与汪光宇一起回到吉普车中。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只是各怀心事的静待夜晚的降临。
当晚,一轮圆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偶有乌云敝月,更显诡谲。茅屋周围的广大雨林处处透着怪异的生机,令人胆怯于这样寒意尽出的氛围。
主屋旁一所架高腾空的小茅屋是巫者的祭堂。
张学宁喝下巫师给她的红色药汁,随即双眼紧闭,躺在祭坛上,她身上一袭珍珠白连身洋装,在黑夜中更显醒目。
祭坛周围的凹槽里不满色彩斑斓的小蛇互相纠缠着,欲往祭坛上窜爬,祭堂四周的墙壁则画慢了诡异的符号,沾满了腥膻的血污,整个祭坛随着烛火的跃动,更显得鬼诡恐怖。
光看这景况就足以令于静和汪光宇毛骨悚然。
仪式进行到大半夜,月光自茅屋顶端的小天窗逐渐投射于祭坛上的张学宁身上。巫师拿来人颅骨和长鞭,口中念念有词的不断做法。突然,他咬破手指将血液往张学宁的眉心涂去,拧着一张泛满痛苦的脸,人颅骨一抛,长鞭一扬,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眼见张学宁就这么凭空消失在眼前,于静和汪光宇同时双腿一软,立刻昏倒在祭堂外的回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