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晓得他为何有此一问。
“既然都是在同一块土地上出生,这点小忙算什么。”
“你人真好---有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尉澄浅咬着下唇,忍住悲伤不再让眼泪滚落下来。
“只要你别再哭了,就是对嗯最好的报答了。”
男子十分清楚自己,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游戏人间的放荡男性,但她的眼泪却烫着了他的心,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忍不住的想好好呵护。
怔怔的望着他的笑容,尉澄浅不禁纳闷人究竟可以屏气多久而仍能活下去,他真的长的好好看---
瞧见她那娇涩的羞样,男子亦迷惑了。
她鼓舞了他蠢蠢欲动的心,放肆的手指终于一偿夙愿,贴放在她的下颚:“你叫什么名字?”
“尉澄浅---”
他以慢动作挑起她的下巴,她敢发誓动作之慢的她都可以背一遍唐诗三百首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
尉澄浅摇了摇头,除了她母亲,再也没有人说过她漂亮了。
“他们都眼睛都瞎了,你---可有夫家?”男子嗤笑自己的咬舌,他何时和人说话的时候结巴,紧张过了?
回应他的又是一记晃脑。
男子凝入她的眼,慢条斯理的念道:“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一念完,尉澄浅又哭了,“这是唐朝秦韬玉的贫女,娘省钱常常念给我听---”
他明白她的心事了,这首诗道出了她娘生前常懊悔于没将她生在富贵人家,而让她跟着穷书生的父亲受苦---
他念诗时的黑色眸子里,想蕴藏着无尽的秘密及承诺,催眠了她,像是要令人溺毙其中,他念诗时的嗓音有着独特的魅力,性感而醉人---
“怎么又哭了?”男子微皱起双眉,不喜欢看到她愁苦的表情。
“我好感动---”
“感动也可以笑啊,谁规定一定要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