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年纪又大了,去别处讨生活,又能做什么呢?
体力活他肯定干不了,重新学他又不年轻了,脑力不行。
他不过认识几个字,会算账、记账,年纪一大把了,给人打工做‘北’漂,他实在没有信心能混得比现在更好。
我了解过他的情况,点点头,说:“你帮助金蛊会,给外人提供解毒丸,这事儿不能算了。”
药铺老板吓得一哆嗦,苦着脸快要哭了。
“不过你年纪一大把了,体罚吧…扛不住,罚钱嘛…你没有。不如这样,未来五年内,你代我教卖药,咱们一九分、我九、你一,就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药铺老板闻言一愣,我不等他做出反应,叫人写好合同,送到他面前,让他按上手印。
药铺老板被小娇送出门的时候,还是神游的状态,手里捏着给他的那份合同。
小娇送他出了院门才回来,捂嘴笑着跟我说:“他刚刚问我,咱这还是魔教吗?是不是换门派了?”
魔教一直给人留下很凶的印象,它也实在称不上是明门正派。
从前四大长老掌权,对外人严苛冷酷,像药铺老板做的这事,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魔教的人发现,他必死。
现在他不仅活着出去了,今后魔教还跟他合作,他还可以抽成,这不是做梦吗?
药铺老板梦游一般走出中枢院的门。
我是想着魔教的宝地,既然适合种东西,那除了粮食、蔬菜、水果,药材也可以试着种种。
这地方离最近的一座大城市相隔两百多公里,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一百公里远。
周围的乡镇上根本没有像样的医馆,乡镇居民生病,都是能扛则扛,轻易不去抓药吃。
一是药材不全、二是太贵。
出售物美价廉的药材,既能赚钱、也是为当地百姓解决吃药难的问题。
而且魔教的人同样需要药材,普通教众和乡镇居民一样,根本吃不着药、吃不起药。
我和药铺掌柜签的合同,归魔教保存的这份,我派人送到了商堂。
药材还没种出来,这件事先不急,那边回复说,他们把合同保存起来了,等以后有相关计划后再分类存档。
叛乱者的尸体,公孙长老安排人运到公墓外,更远的地方,挖一个大坑,集体埋了。
没起坟包、只立了块石碑,上面写着叛者当诛。
估计是警示后人,谁敢当叛徒,就是这个下场。
四大长老的尸体,和他们的下属埋在一块,没有另起坟。
从他们住处搜出来的财物,全部充公,至于后续找到的零碎证据,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在他们四个起了杀心,勾结外人、里应外合突袭自己老窝那刻起,就不需要再找什么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了。
不过通过这些证据,倒是可以粗略统计出他们贪了多少钱,手上又有多少条人命。
凡是查到的,我都让人公布出去,让普通教众知道。
还有教规,几大长老为方便他们以权谋私,修改了许多内容。
除去前人留下的,他们自己添加了不少。
有些就是他们给别人定的,自己从不遵守。
西门无恨睡了三天醒来,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做决定。
他耐心听了一半,便打断汇报的人。
他召集魔教所有人,在总部中心的广场上,宣布今后教中一切事务,由我全权负责。
他设立一个新的职位——副教主!
我有权替他做决定,只要是我同意的事,就是他也同意了。
他的铁粉们差点当场泪崩,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权力,他睡一觉、一睁眼就给交出去了。
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他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也许三年、也许五载。
这期间魔教不能没有教主,和他从前闭关时一样,总要有人负责教内的事务。
从前他信任长老们,然而他们令他失望。
如今他想依靠亲妹妹,怎么了?
他再次搬出‘决斗’的教规,话还没说完,公孙长老就先行礼,打断他的话。
“教主英明,见过副教主!”公孙长老后来跟我说,他并不觉得西门无恨英明,但他们是真的打不过我。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服从安排呗!
有公孙长老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投了赞成票。
不赞成不行,没人想和我决斗。
四长老一战,他们虽没亲眼看见,可通过事后的结果,就能猜出我是个多么恐怖的‘高人’。
从城中各处搜出来的火油,足够把整个魔教总部烧成渣的。
然而火油边只有熄灭的火把,火把边还倒着昏迷的叛徒。
如果只有一个是这样,他们不会觉得恐怖,但每口火油缸的旁边都是这样。
最恐怖的是血池禁地里的情景,外围的守卫和巡逻员已经遇害,全是被魔藤花粉毒死的。
禁地中的木老鼠、木鸟和木猫群,进去善后的人也见到了。
满地的魔藤花粉,他们去时因为下了一天的雨,雨水把花粉变成了糊,他们穿着特制密封衣进去没怎么样。
可不难想象,当那些木偶还能动的时候,它们就是剧毒武器。
我在它们的围攻下,一点事没有,这不恐怖吗?
在他们眼里,这都快成超自然事件了。
别说他们没有四大长老那么高的武功,就是有、他们也不想和我决斗。
于是他们又觉得,西门无恨的决定似乎没错。
他们刚损失了几个高手,正是需要强者坐镇,保护魔教的时候。
我不就是比四大长老厉害的强者吗?
西门无恨的这个决定,没什么人反对,但他要跟蒙面人走的决定,却是遭到了铁粉们的坚决反对。
既然提到他要出门,就不得不问他要去哪?
公孙长老他们不知道蒙面人要带西门无恨去见他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