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一起出来,他更是开心得不行。他说他很高兴为我做事,因为我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师父曾教导过他,遇到有本事的人,千万不能轻视或骄傲,要向他们学习。
他从来不觉得我是个该死的恶人,他们奉命去抓我的时候,他就知道我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他在外边边骑马、边说话,我怕他呛风,叫他当心些,等到了地方,马车走得慢了,我们再聊天。
到了通往乡村小镇的路上,马车速度渐缓,路面坑坑洼洼颠簸得厉害,我便干脆下车步行。
云舟他们也跟着下车,他们乐得步行,可以仔细欣赏沿途风景。
叶庭盛也下马,牵着马慢慢走。
“庄主,附近乡村的土地我看过了,远没有魔教的肥沃,和别处的没什么不同,而且一年只能种一季粮食。”
“缺蔬菜水果?”我放小娇他们自由活动,我和叶庭盛沿着路边溜达。
“是,他们以种植粮食为主,其它作物种得比较少。”
腾雪国是产粮国,五谷杂粮不缺,但他们缺新鲜水果和药材。
特别是冬季,腾雪国的百姓,只有果干吃,很难找到新鲜水果,皇室成员都不例外。
我询问一番,发现叶庭盛不知道‘水果罐头’,这边也没有类似的东西。
古代做不出玻璃瓶,但腾雪国完全可以把新鲜水果冻住,冰冻保存到冬季,再把冻水果煮成罐头。
外地运来的水果成本高,如果魔教的土地能种出本地水果,那卖水果肯定比卖蔬菜和粮食赚钱。
冷冻需要冰库,腾雪国的南部地区,夏天温度高,没有冷库存不住食物。
有条件的人家或皇宫,有自己挖的地下冰窖。
但存储量不高,供应的冰块数量少。
我在心里掂量着卖罐头的可能性,突然迎面有叱喝声传来。
一队人马扬起一路飞尘,朝我们的方向奔来。
我连忙招呼马车和云舟他们避开,马车体积太大,避也避不到哪去,再挪就掉路边的草丛里去了。
那队人马如果不想减速,大可排成一队通过,可他们偏偏要继续并驾齐驱。
到我们的马车这里,自然是被挡住了。
车夫在我的授意下已经躲到我身后方去了。
只剩一驾马车停在路边,那队人到了极近处才勒住缰绳,马的上半身高高昂起,几乎站立起来。
把拉车的马吓得一跳,好在车夫选的马‘镇定’,没被对方惊到,只原地踩了几步,没有调头逃跑。
马背上的人扬起鞭子,想抽我们的马。
车夫急得伸手想制止,他在我身后,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拦住对方、护住我们的马。
“住手。”声音是我出的,打掉对方手里鞭子的酱骨棒是云舟扔的。
他在来时的路上就啃了小半盆,骨头没扔在车上,也没扔到路边,怕引来野兽,一直用油纸包好了,放婉儿的挎包里背着。
那人掉了鞭子,立时暴怒,跳下马朝我走来。
他走路虎虎生风,身材高大强壮,穿的不是腾雪国款式的布衣,而是兽皮缝制的衣服。
他们的头发或辫成辫子扎成高马尾,或直接剃成光头。
瞧这装束,应该是腾雪国的‘少数’民族。
既是少数,以往没听说他们怎么强势蛮横,行事很是低调,不爱露头现身。
常年在雪域平原讨生活,靠打猎为生。
他们垄断的雪域的皮货生意,别人进入雪域狩猎,绝对是有去无回。
收皮货的商人们,也只收他们卖的皮子。
所以他们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并不贫穷,人数少、资源丰富,腾雪国本地的粮食又不贵。
很多粮食商愿意和他们长期贸易,也有用粮食日用品换皮货的。
腾雪国的人叫他们雪人,只是他们一点不白,皮肤粗糙且黑,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揍我。
他们可能以为那个啃过的骨棒是我扔的。
直到第二个骨棒砸到他脑门上,他看我两手空空,意识到攻击他的另有其人。
原身对雪人的了解很少,他们不怎么离开雪域平原,与江湖人士来往。
对影响国家权力的事情,更是从没参与过。
雪人想推开我,冲到后面去揍云舟。
但他粗壮的胳膊竟然没推动我。
他愣了下,又使劲推了我一下。
我还是纹丝不动,甚至稍微使出点内力,他便被震得连退数步。
他回头叫同伴,马背上的人纷纷跳下来。
他们有十二个人,抽出身后的猎刀,目露凶光,瞪向我们一行人。
我暗道:好嚣张的雪人!
在腾雪国境内,想杀人就杀人?
此类事件,从前可是一点没听说过。
他们是动了真杀机,不是吓唬我们。
既然他们没有交流的打算,我也就不多话了。
对付毫无内力,纯靠蛮力动武的人,根本不需要别人上手。
我使出内力,震得他们受了内伤,嘴角淌血,手中的猎刀掉在地上。
“马不错,归我们了。”至于人,我叫车夫把他们捆上,送到最近的衙门,就说他们在路上行凶伤人,不巧碰了钉子,被路人反杀制伏。
他们这样轻易就要杀人,我是不会放他们走的。
我将他们震出内伤,这伤世上的大夫根本治不好。
他们往后的人生,上个二楼都得喘半天。
再想伤人、杀人,却是难了。
车马把他们捆好,塞进马车,驾着车赶往最近的县城。
离我们要去的村子不远了,我派叶庭盛,把雪人的马送回魔教,我们会在村子落脚,住上一晚,他送完马再回来接我们。
叶庭盛亲眼见我使用内力,在一息间解决了十二个凶猛大汉,本来就亮的眼睛,更是嗖嗖放光。
我派他做事,他立刻答应,声音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