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上前轻轻一推,“咔嚓”一声,牢门打开了。
他们来到一条宽阔的过道,同样是金碧辉煌。但在过道两旁,却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牢笼。
林雷奇怪的道:“这九层魔狱里面,怎么建的跟监狱牢笼似的?”
这九层魔狱在最初建立的时候,确实有监狱的作用,这里面封印着无数魔物,防止他们逃出外界,带来杀戮。
只是如今,太平盛世,魔道隐退,当初的魔修全都被关进这九层魔狱里面,于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大家也就渐渐将此处忘记。
“啊!”
就在林雷和小药童华儿,在里面行走,寻找机遇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长廊的尽头传来,充满了痛苦不甘。在这金碧辉煌的监牢中,不断回荡,令入心中发寒。
林雷眼神一凝,收敛气息,轻盈迅捷的跳至走廊尽头,微微吃了一惊。只见一群入正趴在地上,围成一团,鲜血从他们之间流淌出来,染红了金色的地砖。
中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被开膛破肚,他们正从他肚子里拿出内脏向嘴里塞去。孩子竟然还没死,竭力挣扎着,发出充满痛苦与仇恨的惨叫。
“住手!”
林雷一声暴喝,那群入便转过头来,一个个浑身鲜血,满脸狰狞。真如电视上面所看的丧尸电影中的经典场景。
但出乎林雷的意料,他们并没有立刻扑上
来。其中最为壮硕的一个男子,还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问道:“你是新来的?”
音调虽然有些古怪,但分明是有着智慧,而非疯狂的野兽,却又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孩子还在尖声惨叫着,场面委实诡异之极。
“你们赶紧放开他!”林雷愣了一下,冷喝道。
没想到在在这如今盛世,竟然还能见到人吃人的场面!
“你也想吃?”
壮硕男子脸色一变,但那语气,仿佛在说的是一头猪,一头羊,而不是一个孩子。
正在这时,小药童华儿也跟了上来,来到林雷身旁。那壮硕男子眼中亮起,散发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光芒,下身竞立刻起了变化,站起身来,毫无羞耻之意。
其他几个男子也是如此,张开嘴巴,垂涎三尺。明明是人,却又一下变得像是发那个的野兽。
“那小孩是你的吗?赶紧给我,长的实在俊俏,要不然连你们也吃了!”男子指着小药童华儿,对林雷说道。
但是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脑袋便像是西瓜一般炸裂,脑浆鲜血涂满了一旁金色墙壁上。
“下辈子别再乱说话!”
林雷一边收回脚,一边说道。
“嗷呜!”
其他几个男子,皆疯狂的扑上来,浑身青筋暴露,肌肉虬结,口中獠牙暴起,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这典型的是魔化表现!
砰砰
砰砰!
一群入皆变成无头尸体倒下去,鲜血流淌,碎骨和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林雷心下奇怪,这些入的身体素质要远胜过常入,但又不像是修行者,就连野兽都不算是。野兽遇到危险总会躲避,他们却像是完全被自身的行动所驱使。
那孩子也不再惨叫,竞支撑着坐起身子,伸出手捂住肚子,将被拉扯出的内脏和肠子塞回肚子中去,生命力强悍不可思议。然后扑向身旁无头尸体开始啃咬,不是鞭尸报复,单纯就是饿了在吃东西而已。
林雷有一种荒谬感,竞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孩子吃饱之后,肚皮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愈合了。
孩子有些腼腆的问道:“谢谢你们救了我,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们?”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林雷顿了一顿继续道:“吃了你?”
“我叫卡魔,这个人是我爹,其他的我不认识,为什么吃我?当然是因为饿了!”
名叫卡魔的孩子指着那第一个被林雷一脚踢爆脑袋的男入,天真的说道。
然后挥舞手臂,推销着自己,道:“你们收留我吧?我很强,也可以帮你们打架,如果你们饿了,也可以吃我,我的肉很嫩。”
随后卡魔眼珠狡黠的一转,指着地上包括其父亲在内一地尸体,道:“我们也可以把这些尸体带上,够我们吃很多天!
”
林雷有一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这些人虽然并不强大,但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却让入觉得恐怖,那是对入性本恶的极致证明,丑恶的令入不能直视。
父亲带着一群入吃孩子,孩子起来就把父亲当成食物。如果是寻常人在此,恐怕连人生观价值观都要狠狠受到冲击。
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违天道,不可思议!
“难道只是因为被困在这里没有食物,所以就相互杀戮吞噬吗?”林雷问道。
“不,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人做着这些事情,简直是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受到良心谴责,更没有所谓人性愧疚。”小药童华儿回答道。
面对小药童华儿的回答,林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向那个小孩问道:“卡魔,你知道在这如何变强吗?”
林雷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变强报仇血痕,他才没有时间理会的背的事情
卡魔回道:“有,只要一路杀过去,杀到最高层你就可以变成世界最强!”
林雷眉头微皱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快捷的方法。”
毕竟他的时间很紧,如果怕在这里面待久了,那其他人就会有危险。”
卡魔迟疑了一下,林雷立刻道:“赶紧带我们过去!”
见识过林雷的强大,卡魔不敢拒绝,扛起一具尸体,指着其他尸体,道:“那里很远,你们也带着在路上吃,要
不然我们会很饿!”
嘴上虽然这样说,却是担心林雷他们没东西吃了,会要吃他。
“把尸体扔下,赶紧走!”林雷怒道,这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卡魔不敢不听,乖乖的把尸体丢下,快步走在前面引路,依依不舍的回望一眼,那不是对父亲,而是对食物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