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他,还是扶桑国的天丧教的大神官,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获得一点好处。
只是,汪海城相对来说付出的代价更为惨烈,因为他的全家人,都还掌控在天丧教的手里,没有这两件宝物做交换,以天神教的凶残,他的家人只怕是凶多吉少,毕竟那国人的疯狂,是长在骨子里面的。
汪海城一想到这里,顿时万念俱灰,只觉得自己一切皆毁了,什么都没有了。这或许就是每一代的搬山道的命运,没有一人可以善终。
想想也是,毕竟这种抛人祖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得善终呢?
可是纵然这样,汪海城也真的不想将这皮箱中的两件宝物交出去,因为他还想救自己的家人,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即使他不交,这强大的守墓人,也会杀了他,把宝物抢回去,到那时他一样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况且,就算汪海城现在老老实实的归还了宝物,这守墓人饶他一命的几率,同样小的可怜。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守墓夺回宝物之后,出一连串如同尖啸般的奇怪语句之后,转身离去,对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汪海城不由得怔了怔,没有想到,这冷酷无情
的守墓,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他的心里不由一时五味混杂,说不清是惊是喜。然而,他的欣喜,才维持不到两秒,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从心口处传来。
汪海城连忙撕开衣服,低头一看,只见他进入末代戎巫之墓时,所受的伤,竟然毫无预兆的变得更加恶劣,而且还在持续的恶劣下去,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子,在伤口处切割着,让伤口不断的扩大,让黑血不断的流出。
汪海城苦笑一声,果然搬山道人没有善终。
他的心里也突然明白,守墓人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而是希望他这个盗墓的,死得更加凄惨痛苦。刚才守墓人临走时,所出的尖啸,大概就是一种古代的咒语了。
汪海城背靠着汽车毁弃的车体,慢慢坐了下来,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死亡到来。
只是他的家人渐渐从脑海里面出现,或许在金盆洗手,那是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林雷戴着血色的面具,双手环抱在前,整个人悬浮在高空,如同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旁观,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所生的一切。从守墓人出现,到他以雷霆之势,击杀村上、正上等人,最后夺回皮
箱。
林雷将整个过程,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不过,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黑吃黑,狗咬狗,不值得他出手相救。他要做的,不过是当一次渔翁,从最后的胜利手中,把宝物抢过来。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出手救下那群败类!
直到守墓人取回皮箱,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林雷知道,是自己现身的时候了,做这个黄雀了。
只是他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守墓人的对手。
本着惜命的精神,林雷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却又响起诅咒。心想万一那个守墓人拿走的宝物是《天地之书》碎片呢?
于是,咬了咬牙,便决定和他斗上一斗了!
只见林雷将身形一展,如同一道流星,直落而下,眨眼间就飞到了守墓人的前面。
“你走,把皮箱留下!”林雷冷冷道,
简单明了的阐明了自己的来意,顺便来个一出完美的出场装比!
闻言,守墓人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从黑袍中射出,落在林雷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细细打量。然后,他出一声尖锐的嘶叫,握着银符石矛,猛的朝林雷砸了下去。
“靠!”
“
说打就打,也不说一声!”林雷冲他比了一个中指,鄙视道。
其实,林雷一直对这个冷酷的杀戮机器,保持着高度警惕,石矛刚刚一动,他就展动身形,开始闪避。银符石矛带着破空的呼啸之声,与他擦身而过,重重的砸在了柏油路面。碎石尘土在极大的力道下,往空中发射,地面立刻出现了一个极大坑洞,蛛网般的裂纹,以坑洞为中心,向四周不断蔓延。石矛上挂着的藤原以及山田的尸体,也在瞬间四分裂,变成无数碎肉,到处溅射。
“我擦!这么强?随意一击就这么大威力!”林雷惊道。
而守墓人一击不中,他的手腕一动,数米长的石矛,挑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轨迹,以一种奇妙的角度,再度刺向林雷。
林雷的目标只是皮箱中的宝物,不愿与这守墓人,纠缠太久,再加上自己也应该不是这守墓人的对手,他于是决定速战,打个守墓人措手不及,解决了他。
只见林雷闪电般往后一退,与守墓人拉开一定的距离,右手在乾坤戒上一抹。魔刀从乾坤戒中飞了出来,盘旋着升向高空,如同一轮死亡新月,将血红色的光辉,洒向守墓人。
按照林雷
的想法,不管这守墓是人是妖,只要被魔刀的光辉笼罩,就算鲜血不被吸光,也会大受伤害。然而,令林雷吃惊的是,守墓人竟然完全无视魔刀射出的吸血魔光,舞动着银符石矛,朝他冲了过来!
“卧槽!这个还怎么打啊?”林雷惊疑道。
林雷十分奇怪这守墓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竟然连吸血魔光,都对它完全不起作用,难道这家伙没鲜血?
眼见守墓人来势凶猛,他不愿正面硬拼,连忙使用移形换影,不断跳跃,闪避到守墓人的右侧,恰好避过了守墓人凶猛的一击。
随后,他并起两指,控制着魔刀,对准守墓人一指。新月般的魔刀,立刻出刺眼的红光,“嗡”的一声,发射而出,急旋转着,向守墓人的背部斩去。
魔刀的度极快,刹那间就斩到了守墓的身后。就在这时,守墓人在地面用力一蹬,出轰然之声,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劲风,以一种完全与身形不符的急,向一旁闪去。
“嗤!”
一声轻响,魔刀以毫厘只差,从守墓人的身后切了过去,将守墓的黑袍给割裂成两半,却没有触及到守墓人的身体。黑袍飘然落下,守墓人的真实面目第一次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