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阶层上了。
两人从餐厅出来,钱春明并未发现莫如春情绪上的变化,只说道:“如春,这会已经九点钟点了,离商场关门还有半小时,快快去二楼那间铺子还来得及,我们走快点。”
莫如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逛商场的兴趣了,今天这顿饭已经打击到她了,具体说她觉得自己混得太失败了,居然到了在钱春明这里蹭吃蹭喝的地步了,这完全不是当年那个看谁都不在眼里的自己。一时间莫如春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了。
今天这顿饭算是把莫如春的骄傲给削了顶,吃饭时钱春明确实没提一个字的工作,但话里话外,莫如春也听出来了,他现在出入的场合,社交的对象,参加的宴会,吃穿用度已经和自己完全拉开了档次。
今天这顿饭也许是钱春明是有意给自己过去的执着划个了句号,从此大约他不会再对她有分毫留恋了。
钱春明对自己那份执着所起的变化让莫如春十分扫兴,尽管她也不喜欢钱春明,但就这么明明白白被人家给踢出局却又不甘心。
往前走没路,往后退回不去,此时的莫如春骨子里存着怨气,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心里却后悔得象吃了苍蝇一般。
自己真是愚蠢,干嘛要给他这个机会,今天就不应该让他请这顿饭,就应该让这份恋而不得的情怀永远留在钱春明那里,现在人家拿几个臭钱就把心愿了了,自己已成了过去时,此时的自己象被丢弃的一个早年想买买不起,现在不屑再买的钢笔或铅笔盒,她在某人的生命中已经没有一丁点价值了。
莫如春提着莫语和莫冬的两套衣服沮丧地回到宿舍,进了门就歪在床上,这间曾为她带来欣喜的一居室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很无趣,比起钱春明在国外那上下两层的豪宅这简直不能称为房子,顶多是个窝,而且还不是自己的。
莫如春越想越不平衡,当年在学校自己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混得连个娘娘腔也不如,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
不行,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了,活着就该象女王一样,绝对不接受半死不活,现在的自己好象活着就为挣那几件衣裳钱,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得给自己找活路,不能让钱春明看笑话。可是这活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