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极为自得的表情:“看了江小姐也知道不该肖想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江意寒无所谓地说:“那也得看那东西值不值得我肖想。有些东西看起来金玉其外的,内里不过一团烂泥,若是我付出了多余的代价,岂不显得我很没眼光?”
海不凡原本得意洋洋的脸顿时垮下来。
别以为他听不出江意寒的阴阳怪气,什么叫内里一团烂泥,什么叫肖想我显得你很没有眼光?
顾凤显然也听出来了,顿时摇着海不凡的手道:“海哥哥你听听,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呢。”
海不凡抽出自己的手臂,用手抚过被顾凤接触的地方,阴阳怪气回去:“可见有些人眼光不好。”
江意寒也不争辩,给凝碧堂管事使眼色,凝碧堂管事人精一般,道:
“既然已经定了,那这位小姐是现银还是银票?”
顾凤的手顿时无处安放,她撇嘴道:“我乃是东岭顾家嫡女,怎么会少你们这些三瓜两子?过两日便会送银子过来。”
管事的顿时挠头:“我们这儿,概不赊账。”
顾凤猛地一拍桌子:“我还会少了你的不成?海哥哥!你看看!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帮我先垫一垫好不好?”
海不凡只是来看这两个女人的笑话,怎么可能为顾凤花六千两银子?立马推辞道:“谁叫的价谁自己付钱,少爷我可不付。”
顾凤冲海不凡怒斥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海哥哥怎么说两家话?”
海不凡余光瞥见江意寒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哪里不明白这是她给自己二人设的套,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我的四叔祖母和你在顾家同辈分,你要硬说我们是一家人,那你喊我海哥哥做什么?”
顾凤被海不凡这辈分论气得脸色青紫。
顾家确实随意嫁女儿,只要对顾家有利即可,所以顾家和海家的辈分一团糟,但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外人面前说?
江意寒眼见二人气氛僵住,推波助澜:“所以说,有些东西不该肖想就不要想,没得买不起还让别人为你买单,既然顾小姐买不起,也不必继续在这里丢人现银吧?”
顾凤恶狠狠地看向江意寒,咬牙切齿道:“谁说我买不起?翠薇,拿银子!”
说罢,从丫鬟手中接过六张银票,狠狠拍到桌案上,看向凝碧堂管事的:“看好了,岁丰钱庄!六千两!”
管事的立马眉开眼笑,接过银票,将首饰小心存放在紫檀木盒子里:
“多谢顾小姐,顾小姐大气,顾小姐豪爽。”
海不凡看顾凤的眼神像看傻子。
此时,凝碧堂管事殷勤地问顾凤:“顾小姐可还要看看旁的新出的首饰?”
俨然以顾凤为主的样子。
顾凤下颌微微昂起,恨不得鼻孔出气:“都拿出来给这位江小姐开开眼界,别以为只有江家才有好首饰。我就从来不在江家铺子里买首饰。”
海不凡再一次感慨顾家把顾凤娇宠长大,半点俗物都不通。
哪有在江家铺子里说让人家大小姐开眼界的?而且你刚刚就从江家铺子里买了首饰好吗?
海不凡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管事的朝江意寒投去诧异的一眼,江意寒垂眸用茶盖撇去茶沫:“这绿茶虽好,还是普洱更得我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