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低头喝了口可乐。
吕子菲猜测过她俩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气得拿着夏眠的沙发抱枕摁在地上一顿乱锤。
“干什么干什么,这个朱巧云,我平时看她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还这么会来事!”
果然是会叫的狗才不会咬人!?”
夏眠总觉得她这个比喻听着好像有点哪里不对。
“你……你觉得是她抄我的?”
夏眠看她这就开始骂朱巧云,抿了抿唇问。
听她这样一说,吕子菲揍抱枕揍得更起劲了:“你觉得我会不相信你?”
“你平时跟她话都不多说几句,也不爱去别人位置逛,上班下班都是在自己的位置忙活。”
“倒是她,我以前还以为是我多心,感觉她跟你说话听起来怪别扭的,哼,可能她早就对你包藏祸心!”
等吕子菲把怒火发泄完在可怜的抱枕上,她才冷静一些,问夏眠:“你仔细想想,你什么时候给她有机会看到了你的策划案?”
夏眠摇头:“我这两份策划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因为平时也没有说到这个的机会,她一直都是自己选品,上交。部长说不错了,她才继续进行。
这次的干菌子和人参也是部长在她的一串选品里挑中了这两个,她才写了策划,而且也就是这两周的事情而已。
想到这,夏眠突然记起了什么。
“嗯?我想起来了,上周会议结束后部长不是留我了么,当时就是说选品的事。”
“后来我回来,在准备内容的时候,她过来给我分饼干,还问我部长找我干什么,当时我就在查资料,她是不是那时候……”
“那肯定是了!”
吕子菲气得脸通红:“她肯定是当时看到了你在忙什么,知道你要做这两方面的策划。”
吕子菲又想起一个细节:“……等一下,她今天中午不是没去吃饭留办公室了吗,当时你电脑关了没有?”
哪有那么巧的事,朱巧云平时中午很少不和她们去吃饭的,就今天刚开完会说要交策划,她就不去吃,接着下午交上去的策划就说两人雷同。
其实夏眠想来想去,如果说朱巧云想动手的话,她也只能是今天中午的时候看过她的电脑。
看夏眠摇头,吕子菲扶了扶自己的脑袋。
“第一次觉得办公室里不装个监控不行。”
夏眠沉默。
“你想怎么办?”吕子菲问。
夏眠摇头:“没有证据。”
所以,她很大概率什么都做不了。
吕子菲也知道这一点,更是因为知道才生气,她牙都要咬碎了:“她就是仗着你没有证据拿她没有办法吧。”
夏眠没说话。
没告诉她,朱巧云甚至还想反咬她一口。
隔了会儿,吕子菲自己回过味来:“我的天,那她今天下午,还一副很想跟你好的样子,问你要不要去吃饭?”
吕子菲捂住自己的嘴,满脸嫌弃:“这是绿茶还是白莲花啊,味太冲了吧。”
两人坐着聊了好一会儿,吕子菲一直在想各种千奇百怪的办法,企图给夏眠出口恶气,夏眠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
刚喝了一杯可乐,有点想上厕所,夏眠跟吕子菲说了一声,就起身进了洗手间。
吕子菲气得脑袋疼,拿起手机在网上找“如何整治办公室绿茶”“我把办公室的白莲花逼到辞职”之类的帖子看,想学点技术,顺便爽一爽。
夏眠刚进厕所,吕子菲的帖子也刚打开,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刚开始吕子菲还没注意到,等了会儿那规律的敲门声又响起时,她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敲门。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厕所,吃得太撑了,吕子菲扶着沙发艰难起身,到门口问了句:“谁啊?”
她这一出声,外面的敲门声忽然就停了。
吕子菲还觉得奇怪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隔着门都觉得像是玉珠敲击玉盘般,清脆动听。
“玉琅清。”
“玉什么?”
吕子菲没听清,拧巴着脸。
怎么有人问是谁回答说名字的,不应该说身份吗,比如,收房租的、修水管这样,带着职业。
“干嘛的?”
吕子菲的嘴比脑子更快,下意识的就又问道。
门外诡异的又沉默了,吕子菲刚听到厕所冲水声时,就听见外面的人同时回道:“找我老婆。”
吕子菲:“?”
吕子菲:“!”
夏眠刚从厕所走出来,拿着纸巾擦手上的水渍时,就见吕子菲风风火火的冲过来,越过她就想往厕所里钻。
“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夏眠有些担心的问。
吕子菲人在厕所,脑袋在门缝里,只露出个头,一脸惊恐:“怎么办,你老婆来了!”
夏眠:“?”
她来就来啊,你跑厕所干嘛。
吕子菲看懂了夏眠脸上的疑惑,没好气的小声道,很有做贼的那味儿:
“我说你心也太大了吧,大晚上的咱俩单独待一块,那能说得清吗?你老婆知道了还不得多想!我可不能破坏你们的婚姻。”
夏眠:“……”
你要是真躲起来才是真的要惹人多想好吧。
“别闹了,坦荡荡的,躲什么。”
夏眠说着一脸镇定的走去开门。
然而越靠近大门,她这个步伐就越慢。
怎么突然感觉……吕子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甚至她心里还有一种想回头叫吕子菲躲好的冲动。
摇了摇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开,夏眠打开了门。
随着门打开,门外,玉琅清眸色沉沉的隔着金边眼镜
看了过来。
她应该是刚下班就过来了,身上是灰色长裤和件小开衫,放着头发。
一手提包,一手拿着一个四四方方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