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坏天气终究还是造成了些影响,除去对农作物的摧害,乡下一些年久失修的老屋子在大风大雨之下还坍塌了。
目前是否有人员伤亡的消息还没整理好,夏眠一到办公室就看见其他部门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她也转头投入了工作里。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连朱巧云今天依旧没来她都没注意到。
想着玉琅清还在家里,夏眠也就没去饭堂吃了,到点快速收拾好东西,驱车去了鼎香园,打包了菜一汤拿回家。
鼎香园似乎是玉琅清常吃的店,无论是她给自己带,还是她上次自己点外卖,吃的都是这一家。
带着外面的一身雨气,夏眠打开家门。
往里张看,家里静悄悄的,夏眠差点以为玉琅清已经走了,看到鞋柜上她的鞋还在,才松了口气。
菜一汤呢,她可吃不完。
应该是还没起吧,餐桌也不像被用过了的样子。
夏眠一边换好鞋把伞放伞桶里,一边想,很少能见到玉医生这么不自律的情况,昨天自己应该是把她累到了吧。
想到这里,夏眠心里浮现出深深的愧疚。
她当时刚睡醒,精力充沛,而玉医生千里迢迢的回来,忙了那么久都没有休息,又累又虚的,自己还那样折腾她,太过分了。
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到餐桌上,夏眠洗了个手,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才打开卧室门。
卧室窗帘还拉着,小灯也被人关掉了,乍一进来还以为瞬间进入了晚上般,到处昏昏暗暗,连床上起伏的弧度都看不真切。
外面也没有太阳,就算卧室门打开了投射进来的亮光也不过聊胜于无。
在这样黑漆漆的环境下,确实很适合睡觉。
夏眠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床边,把晚上开的小灯打开。
橘黄色的亮光在灯的周围晕开,把床上的风景也照了出来。
玉琅清侧躺着,有些黑发被压在脸下,眉目宁静,还睡得正熟。
本想叫她起来吃饭的夏眠犹豫了,再配上心里的那些愧疚,更是自责。
她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把灯关了,转身想出去让她再继续睡。
还没走两步,床上的人声音有些闷的喊她:“夏眠?”
“嗯?”
夏眠倏地转身,小心翼翼的问:“你醒啦?”
“嗯。”
玉琅清似乎换了个姿势,变成仰躺。
夏眠又走了回来,但这次没开灯:“饿了吗?我打包了鼎香园的菜回来,你要吃点还是再睡会儿?”
玉琅清没回答,只是问:“十一点多了吗?”
夏眠应是。
还差十几分钟就一点了。
夏眠心里想,这个时间点起床,不知道对一向自律的玉医生来说是不是种新奇的体验。
“我起了。”
玉琅清这样说着,慢慢坐起身。
夏眠这
才去又把小灯打开。
侧头看,玉琅清靠坐在床头?[(,眼眸还轻阖着。
从夏眠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乌羽般的睫毛盖在眼下,挺翘如小扇,整个人带着点慵懒颓靡的气息,勾人得很,夏眠心不受控的跳得快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夏眠有些不放心的走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是温热的,没有滚烫的触感。
玉琅清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夏眠掌心里刷了一下,有点痒。
“没发烧,可能有点感冒的前兆。”
玉琅清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意,低低的道。
夏眠闻言,愧疚像是个麻包袋,已经把她装里面了。
肯定是她昨晚缠着玉医生在浴室里面待太久,玉医生又湿着头发,这才感冒了。
“那我们先吃饭,我一会儿给你找包冲剂喝。”
自从上次她因为打预防针生病后,玉琅清来过一次,还帮她把药品都整理好的放在一个盒子里,夏眠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家里都有什么药品。
夏眠把空调关了,把窗口开了个小口子,拉开了点窗帘,又找了件薄薄的开衫给玉琅清披上。
等玉琅清下了床进到浴室,发现甚至连牙膏都被挤好了。
她顿了下,才拿起来,洗漱。
等她洗漱好出来,餐桌上摆着用打包盒装好的菜一汤,她的位置上还放了杯温水,夏眠正蹲在茶几边拿着几包冲剂在研究。
玉琅清瞥了一眼:“喝那包绿色的就行。”
夏眠说了声好,把其他的又收拾好放起来,拿着那包冲剂走到餐桌边:“饭后吃还是饭前吃?”
问这话的时候夏眠还在观察玉琅清。
她一起床洗漱过之后,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头发用夹子夹起,虽然还穿着睡衣,但气质难掩,看着还是清清冷冷的。
“饭后。”
夏眠点点头,收回思绪,先把冲剂放在自己手边,也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的吃饭。
玉琅清另外拿了双筷子,每次夹菜都用那双筷子夹到自己碗里,再另外拿一双吃。
夏眠看见了,有些不解。
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夹菜要用公筷?
可是之前两人吃饭的时候,也没需要这样,都可以一起夹的呀。
夏眠一时没明白过来,也另外拿了双公筷夹菜。
玉琅清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干嘛?”
夏眠好生无辜:“我干嘛?”
“不嫌麻烦?”玉琅清用眼神示意她的两双筷子。
夏眠抬着眼看她,也瞥向她的两双筷子,用眼神明晃晃的说,你自己不也这样。
玉琅清看懂了她的意思:“……我感冒了。”
感冒容易传染。
夏眠:“……”一时忘了。
夏眠把一双筷子搁到外卖袋子里,丢弃不用,又对玉琅
清道:“没关系,这样吃就行了,换筷子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