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湿……
夏眠的脸红得滴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垂落在了沙发面上,努力的想揪起点什么,抓在手心里,以此作为慰藉。
夏眠抬眸,玉琅清居高临下,从自己这个角度看去,她就像占领自己全世界的天一样,覆盖她的所有。
面容漂亮,线条精致,每一个细节都如上帝亲手用心雕刻得来般。
而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红着脸的自己。
夏眠喉头一动,被吮得发红发亮的唇,像是沾了露水的樱桃,熟透了,只等有人采摘,深深咬一口。
轻轻浅浅的呼吸,飘散在寂静的空中,耳边听不见远处的世界喧嚣,这一刻,世界像是仅剩下她们两人。
一声又一声回荡在耳边的,是两人的心跳。
忙碌了一天,下班之后,一起做饭,吃饭,洗澡,然后在家里沙发上,互相缠绵。
夏眠不懂这是不是就是婚姻,但她知道,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红唇微动,夏眠的声音轻得如夏季夜晚里若有若无的风,托起熟透的蒲公英,漫空飞舞。
一朵朵如降落伞似的蒲公英,被送到了自己耳畔,痒得人发慌。
她说:“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夏眠后背紧贴着沙发,头一侧,靠在了玉琅清的肩上。
她从沙发后而来,两人间隔着一道靠背,单人沙发坐着的时候觉得很宽敞,可等那人从后面探身圈住自己时,这沙发突然变得窄小极了。
隔着道死物,就像嗜酒的人,只给浅浅轻舐一口酒液,浅尝就要即止,更是勾得馋虫大盛,叫嚣着想要更多。
整齐的沙发变得皱巴巴的,夏眠咬上嘴边的耳垂,努力屏着的呼吸还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逝去,从唇齿间溢出。
只把面前白皙的侧颈,用热气喷洒烘得她染上红云。
纤纤细指,顺着夏眠的话,奉命前去探索。
可能是时间尚短,又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沙发还好好的,并没有受到什么水淹的祸害。
只是其余的,就没能那么好运的能幸免于难了。
特别是玉琅清探索似的一摸一摁,被单薄布料挡住的滚滚洪水,唱着歌的四溅开来。
感受到耳朵上传来更重的力度,玉琅清也面不改色,一边与夏眠耳鬓厮磨,一边继续着动作。
直到准备钻进衣服里时,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有人气息不稳地小声道:“够了。”
够了么。
玉琅清哑着声音告诉她:“沙发,可以湿的。”
这是沙发的问题么。
夏眠不理会她的话,把玉琅清的手掀开,自己盘着腿跪坐到沙发上,双手撑在沙发扶手边上,平复身体的余韵。
不远处长条沙发边上,鱼缸里的绿毛龟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气里的粘稠,不安的划动着四条小短腿,在玻璃缸里发出点点声响。
而这点声响,像是在更大声
的提醒夏眠,这里是客厅,不是卧室床上。
而她,还没洗澡。
玉琅清看她拒绝了,静了会儿,收回手,站直身子,不过眼里还有丝疑惑。
她舒服了么?这么快?
盯着夏眠那张还藏着未尽余晖的脸儿,玉琅清在心里得出结论。
应该还没有。
夏眠把气顺直了,才扶着沙发下了地,回头看到了玉琅清若有所思的模样,耳根又是一热。
“我……还没洗澡。”
这是在告诉她,自己为什么推开她。
玉琅清微微蹙眉。
声音里的哑意平复了些:“我不介意。”
只是用手而已,还隔着裤子,不用那么讲究。
夏眠咬着唇,想瞪她一眼。
但还是忍住了,在心里吐槽道:她不介意,自己介意。
“我,我先去洗澡。”
说完夏眠匆匆就进了里面找衣服去洗澡。
热水汩汩流淌,夏眠抬步站到花洒底下。
水流浇在身上,像是能洗去所有的疲惫。
然而夏眠一转身,看到了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还甩在洗漱台边角上,等着一会儿扔进洗衣机里。
此刻白色的小裤正好在最顶上,好像能拧得出水。
夏眠一握拳,从花洒下走出去,泄愤似的一把把内裤砸进了小盆里,还接了一盆水,将整件裤子都打湿得透透的。
热水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的水声里,早晨玉琅清抬头时唇角的水痕,和她的那三个字,又在夏眠脑海、耳边,幽幽荡漾。
夏眠闭上眼,赶紧用双手接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泼到自己脸上。
-
夏眠洗好澡出来,没在卧室里看见玉琅清,她又走到了外面。
找了一圈,才发现玉琅清在玄关那里,正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自己刚买来的那支香槟玫瑰。
夏眠戴着干发帽,手上拿了张纸巾擦着耳尖上被头发袅湿的肌肤,边走到了玉琅清身边,靠在柜子上看着她动作。
独支的玫瑰已经被人小心的从包装纸里取了出来,连彩纸都还整齐的放在旁边。
玉琅清正在把玫瑰的干茎底下剪出几道开叉,她剪得很细致,把茎剪开了一两厘米这样长的距离后,又看了看开得正艳的花朵,才把玫瑰放进了花瓶里。
花瓶里原本就在的一支向日葵,开着硕大的花盘,玫瑰单独拿在手上看时明明也是很大的一朵,可一放进去,被向日葵一衬托,立刻就变得娇小了起来。
不过两支花挨在一起,就算是截然不同的模样,可在这一刻也莫名的和谐,像是两个原本没有任何相同点的人相拥在了一起。
玉琅清插完花后,才侧目看夏眠。
夏眠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也从花瓶上收回目光,看向玉琅清。
她头发还没吹,虽然现在不滴水了,但看着还是湿漉漉的。
加上她头发又
长又密,不吹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干。
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