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雅半开玩笑,半是认真,问完了,还笑了一下,却是风情万种,又像是无形中的挑逗。
说实话,这个女人有点蛊。
盛雅颜值高,身材又好,即便是放在众多美女中,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了。
换作一般没有定力的男人,早就会为这样的眼神迷惑了心神。
高启尉却勾了勾嘴唇:“怎么,你和我谈这个合同,还反过来要求我是处子之身吗。”
盛雅道:“不是,只是感觉高总很纯情,有些不忍下手了。”
高启尉:“你也会有不忍下手的时候吗。”
盛雅道:“高先生,都是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基本的生理需求,在所难免。只许男人下半身思考,不许女人七情六欲的吗?你这张脸这么可以,我很难不动心,说我对你不感兴趣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很虚伪?”
高启尉冷冷地撇了撇嘴唇:“无趣。”
盛雅:“不谈感情的话,只要床上有趣不就行了。”
她把自己形容成多么老练的情场老手。
原本,高启尉不该把她的话当真的。
可——
或许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又加之心情烦闷。
当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偏偏喝得半醉不醉。
已经有体贴的下属在会所楼上直接开好房间。
夜深了。
酒局宣告散场时。
高启尉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时,已经头痛欲裂了。
他第一次喝那么多酒。
情场失意,似乎只有酒精能麻痹烦躁的思绪。
等到他走进电梯,他已然分不清,是谁搀着他进了电梯,又是谁搀着他出了电梯。
听到“滴”的一声。
门卡的声音响了。
紧跟着,从明亮的走廊走到黑暗的室内。
门在背后关上。
他靠着墙,便感觉到一具温软的身体贴覆在他的身上。
“高启尉!我以为你酒量多好呢!没想到是个腊鸡。”
高启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滚!”
他反手要推开,然而,“啪”的一声。
那人毫不留情甩了她一耳光。
高启尉有些被打懵了。
那声音更嚣张了:“醉成这样还是我把你扶上来了,你该谢谢我,而不是叫我‘滚’。”
高启尉:“敢打我?”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烦躁地张开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高启尉!”
那人声音更激烈,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属狗的吗随便咬人?”
她推了他一下。
高启尉一下子跌靠在墙上,有些撞了后脑勺,短暂的失去了一些意识。
等到他再度醒来。
窗外的天已是蒙蒙亮了。
他睁开眼睛,头疼欲裂的同时,视线里,是一片空荡荡的天花板。
高启尉感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他扶着额头,缓缓从地上坐起来时,发现身上的衣物略微凌乱,却还算完整。
皮带不知去向。
衬衫的纽扣被扯落了几粒。
他好像……
有点喝断片了。
高启尉椽了椽太阳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会所开的房间里。
而耳畔,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高启尉循声望去,便看到距离他三米远的kgsize大床上,一个女人正高枕无忧地裹着洁白的寝被睡得酣然正香。
他觉得有些眼熟,走到床边,才认清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盛……雅……”
壁灯下。
看得出来,女人卸了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以纯粹的素颜出现在他面前。
可完全意想不到的是——
这个女人的化妆技术真的很烂。
化妆和素颜,基本没什么太大变化。
天生浓颜的盛雅,妆后只比妆前多了一份粉质感的精细。
她身上穿着浴袍,还盖着被子,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她在搞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
高启尉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
似乎……
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亦或者说,他是真的喝醉了,也没法发生什么。
所以……
她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地板上,自己在床上呼呼大睡。
高启尉下颌线不禁紧绷了起来,“盛雅……”
床上的女人无动于衷。
高启尉声音又抬高了一些:“盛、雅。”
男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盛雅睁开眼睛,本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干嘛?”
她转过头,朝着他看了一眼,惊醒了几分:“你……醒了?”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有些蒙蒙亮了。
距离他喝醉昏睡五小时后。
他似乎酒醒了。
高启尉道:“这房间你开的?”
盛雅因没睡醒,反应慢了半拍:“你助理开的。”
高启尉:“然后,你在我助理开的房间,把我一个人丢在地板上,自己睡床?”
盛雅莫名其妙:“你有本事喝酒,你有本事喝不醉啊!高启尉,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你知不知道,人喝醉了烂醉如泥,你简直沉得像头死猪!”
高启尉眼神一瞬锋利:“你说什么?”
盛雅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得惊醒:“拜托……你喝醉了,我好心扶你进房间,你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高启尉冷笑了一声:“我喝醉了,自会有人料理,需要你照顾吗?”
顿了顿,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再者,你除了扶我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