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我这”
秦京茹看着桌上吃剩下的半块馒头,脸上笑着。
“我告诉你秦京茹,家里的东西不是白来的,你给他吃的,我吃啥?”
“早就跟你说过,要想在这住,就跟贾家那帮子人远一点。”
“现在贾家啥样子你不清楚?就秦淮茹干的那事,开除都不过分,你要跟她绞在一起,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许大茂拉长脸大声说着,丝毫不避讳在外面叫喊的棒梗。
“大茂,他还是个孩子。我姐这样,家里怪可怜的…”
听到这话,许大茂顿时来了火气。
“滚,滚出去!不听我话是吧,你要是有那善心,趁早滚蛋,我许大茂就是个小人,供不起你这个大善人。”
秦京茹立马慌了,和救济可怜的棒梗兄妹相比,她更在意自己的生活。
好不容易在这里住下,要是被赶回乡下,还不如死了呢。
“大茂,大茂你别赶我走,我不管了,不管了还不行!”
秦京茹可怜的模样,让许大茂有些怜惜,抛开出身不说,这女人其他地方都好。
尤其是伺候自己,更是没法说。
他许大茂有过那么多女人,就秦京茹最合他胃口。
“行了,你在家里看好家。”
许大茂穿上外套,临走前看了眼秦京茹,“不是今天好日子吗?今晚上,咱们争取来个一炮而红。”
秦京茹抿嘴点头,期待着晚上到来。
许大茂推开门,棒梗还在叫着,大有不拿到好处不罢休的意思。
“别叫了,整天哀嚎,哭丧啊。”
“要哭给你妈哭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晦气!”
说完,见棒梗不理他,还在那里小姨小姨的叫着,直接抬脚踹在胸口上。
棒梗噗通坐在地上,哇哇哭起来。
一旁屋子里刘海中走出来见了,也当没看到。
“二大爷,上班了?”
“嗯,走了。”
刘海中应了一声,率先走去。
后院上班的陆续离开,只剩下棒梗还在那哭。
这次,没人管他。
哭了一会儿,棒梗感觉肚子饿的难受,声音都弱了三分。
看了眼禁闭的房门,在门口鸡笼子里看了会,这才佝着身子离开。
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趟,也不管贾张氏在那里上神。
小当见了,从锅台上拿了半个窝窝头,递给棒梗。
“哥,你吃点吧,吃了就不饿了。”
“哥不吃,你吃吧!”
看到小当,棒梗突然有了注意。
“小当,出来。”
起身,领着小当往外走。
小当犹豫片刻,跟了出来。
两人在门口低声说了会,小当摇头,“哥,被抓住会打死的。”
“你不想吃肉?”
小当咬着嘴唇,“我,我怕…”
“怕什么?我早就瞅好了,你听我的,没问题。”
棒梗拍着胸口,“再说了,就是出了事,我顶着。不就是派出所嘛,我又不是没去过。”
棒梗这么说,小当看到哥哥眼睛里发出的狠辣,只能点头。
两人回到屋子里,继续等着。
中午时候,棒梗给小当打眼色,“奶,我去上学了。”
贾张氏终究还是疼孙子的,这家里要是没了秦淮茹,能指望的就只有棒梗了。
左右不过是七八年,等棒梗长大了,挣钱了,也能孝敬她这个奶奶。
想了半天,想通的贾张氏,这会儿正在做饭,棒子面饼子。
没办法,家里就剩这个了,还得省着点吃。
“吃完饭再去。”
“不吃了,要迟到了!”
说完,棒梗跑出门。
前院,棒梗从大门外出去,离开胡同口后,迅速扫进隔壁胡同。
小当在棒梗离开后,就在门口看着小槐花,眼睛不时看向月亮门。
没一会儿,穿着碎花褂子的秦京茹就走出来,手上拎着一个篮子,有路带风似的,路过中院也不看贾家,快速出了垂花门。
小当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抱着小槐花来到月亮门处,手上拿起一块石头朝着墙外扔出去。
片刻后,后院聋老太太家的断墙上出现一个小脑袋。
先是趴在墙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后,迅速从墙上跳下来。
另一边,小当站在门口,紧张的放哨。
棒梗也不管小当,跑两步走来到许大茂家前,看着笼子里咕咕叫的小母鸡,两只手迅速穿过笼子,右手准确抓住母鸡脖子,避免叫出声。
而后左手捂在鸡头上,不管小母鸡的挣扎,独眼中露出一抹兴奋,然后用力一扭,鸡头在手心里转个圈,徒留蹬歪的鸡腿。
棒梗把笼子打开,然后拎着鸡,将笼子放好,快步来到墙边,用力一甩把鸡扔出墙外,然后踩着坍塌的砖头,慢慢爬上墙。
小当见此,赶紧抱着小槐花离开,心里头也是激动,有肉吃了。
另一边,棒梗将鸡用草叶子包起来藏到废弃砖头里,然后大摇大摆的去学校上学。
西北车间。
中午阳光明媚,要是没有呼啸的风,绝对是个好天气。
可惜,这风不仅带来瘆人的声音,还带着彻骨的寒意,让在这里生活的人,饱受折磨。
不过,今天的生产驻地有些反常,平日里乱哄哄的车间,今天没了动静,显得格外平静。
并不是没有人在,而是在这里的人,都站在周围,说话都在嗓子眼里,不敢出声。
中间位置,一道人影正在活动着身体,一会儿做着扩胸运动,一会儿又是伸展运动,看上去有些滑稽。
“师傅,杨小涛这是在干嘛?”
沈荣靠在刘大明身边,看着杨小涛还在那活动,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