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克瑟斯的变身一解除,我立刻转身就想走,就怕慢了一步在回去路上碰见孤门一辉。
刚才奈克瑟斯的作战风格完全和姬矢准一向的作战风格判若两人,要是我在这个时候再碰到他,他不难猜出当时被追着在美塔领域里到处乱窜的奈克瑟斯是我...那也太丢脸了。
“川岛小姐。” 姬矢准忽然叫住了我,“我知道你有一些不同于寻常人的能力。孤门也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关于浮士德的存在,以及他背后的人,你好像知道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勉强。”
“但是只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他走近了些,认真地看着我。
“任何时候都不要勉强自己。”他顿了顿,“这也是奥特曼想要传达的。”
“他等着将光传递给你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就请多依赖他一点吧。”
他将手中的进化信赖者递给我,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话一般,进化信赖者闪起了光芒。
...这算是被承认了吗?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有点不敢相信。要知道经过刚才的战斗,我难以想象奈克瑟斯还会愿意把光给我。恐怕没有一任适能者,甚至包括所有TV里的人间体,可以用奥特战士的身姿打出这么怂的战斗。
“我可能没有那个资格。”我抿了抿唇,有些灰心道,“奥特曼愿意再给我机会,是他的包容。但我知道,在从战斗中退却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无法承担起这份力量了。”
我一直期待可以继承那道光,作为一个曾经的旁观者,我期待着自己可以像TV中他们一样加入这场热血的战斗。但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与做梦时和扎基的对峙不同,清醒时候的我会思考很多,会衡量敌我实力的差距,会害怕疼痛,会害怕未知,会下意识地寻找后路。如果不是理智上明白这是游戏的世界,我可能根本没有勇气站在浮士德面前。
就像第一次碰见异生兽时我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一样,我在与浮士德的战斗时第一反应也是保护自己,而不是像姬矢准那样为了守护万家灯火而战。即便后来我得到了【研究中心】,我会为了任务和异生兽正面对抗,但无论是为了得到经验值还是完成主线任务,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自己而战。如果付出超过收获,我会放弃战斗。
继承奈克瑟斯的光是我进入游戏的初衷。
但我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遇见危险的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但适能者遇见危险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保护他人。
“如果你真正的退却了,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的不应该是被打败的浮士德。”姬矢准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战斗的时候保护好自己,那不是退却。他觉得你没有做错。”
好人啊...又温柔又正能量,不管是准哥还是奈克瑟斯,都是天使吧...
我又想起了被浮士德追着跑那一段,面色深沉。既然本奥这么表示了,那这个猥琐的走位算不算被官方认可了?当时刚好录了屏,要不要把这段发上论坛庆祝一下?
不不不,做人不能这么得寸进尺。
“阿嚏!”我揉揉有点发痒鼻子,果然人不能得寸进尺,光是想想就来报应了。
树林里冷空气非常强烈,又碰上降温最严重的凌晨,我全身只有一条吊带睡裙从奈克瑟斯温暖的体内空间出来没一会儿就冷得直发抖。
姬矢准绅士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夹克披在了我的肩上,“天气冷快回去吧,一会夜袭队也该到了。”
“谢谢前辈。”我想要把手上的进化信赖者还给他,但此时进化信赖者突然闪烁起来,然后变得像个暖水袋一样暖和又不烫手,我又舍不得还回去了,又把它往怀里揣了揣。
果然都是天使吧,这两个。
“啊,姬矢前辈,有一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既然有些事说开了,有些看TV好奇很久的问题我也不想自己憋着了,“奈克瑟斯的力量应该可以让你做到瞬间移动的吧?”
“是的。”他怔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我问这些的意图。
“那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跑马拉松,跑地气喘吁吁的赶到出事地点呢?”
“.....”
“你是怎么记住奥特曼的每一个光线技能和发射动作的?手臂发射光线的时候,手臂有什么特殊感觉吗?飞起来的能感觉到地心引力吗?”
“.....”这问题,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对孤门先生有没有超越友谊的好感?你是如何从人群中一眼认定他,并每次在他有危险时都准时赶到的呢?”
“.....”突然失去了回答的欲望。问题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
“变身成奥特曼这么多回,你有好奇试试摸过奥...”
手上的进化信赖者突然一阵震动,下一秒,我亲自体会了瞬间移动的感觉。
而另一边的姬矢准则是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感谢奥特曼,终于把人送走了。
*
眼前一黑,视线再次清晰后我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着进化信赖者从我手心消失了,应该是回到姬矢前辈身边去了。
我有点可惜没有问出答案。不过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到时候奈克瑟斯还是愿意选择我,我也许可以亲自试试?
“阿嚏!”
[ HP -1 ]
[ HP -1 ]
[ HP -1 ]
[ HP: 【97/100】]
看来是感冒了。人类玩家的血条太脆,感冒都会掉血,如果不赶紧治好演变成发热的话,一直掉血掉到50以下,就要进入不良状态了。保险起见我这两天还是跟报社请个假养病吧。
但这之前我还要先把姬矢前辈的外套还回去。万一口袋里装了什么重要物品呢。
当我赶到姬矢前辈的公寓门前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报社的同事,佐久田小姐。
“虽然我不知道姬矢君背负之事的沉重,也无法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但你也需要一个你能够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