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在平迁峰,弟子此番不便露面。”
“行行行。”师雪松也懒得和他绕,索性答应下来。
陆拾砚也不是头一次拒绝了,他也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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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巫夏吗,啊你是男的。”宣柏满面笑容的关上门,门内的弟子的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合的严严实实的门,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不让你去找巫夏吗。”一只小蛇悄咪咪的窜上他的脖颈处,真诚发问。
大冬天的宣柏被冻的一个激灵,立刻把小蛇扒拉下来,“他还嫌你丑不让我带你上来呢,说什么,有辱门楣。”
那条拇指粗的蛇立了下身子,似乎是不满,“你听他瞎说些什么。”
“是啊,你听他瞎说什么,进来点,别吓到人家了。”
小蛇不满,“她又看不见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宣柏毫无底线的敲门打扰之下,终于敲在了沈浮玉的门口。
“小姐感染风寒,不便见客。”
宣柏立刻道:“这好说啊,我知道宋随阳那小子那里有灵泉,小病去那里就消了,而且外面传的可玄乎了,包治百病。”
长雪默然片刻,沈浮玉在被子外的手拼命摇晃,表示不成。
是宣柏,真的是他的声音。
沈浮玉不大想见他,宣柏这人搞不好会把她从定天宗弄出去,带回歧鹤国。
兄长好不容易将她送走,她断然没有往回跳的道理。
许是想到了什么,宣柏道:“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师尊的师弟,你是师兄的弟子,在我眼里就和我的弟子一样。”
“你有弟子吗你就在这瞎编。”小蛇下意识吐槽道,被宣柏弹了一下。
小蛇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家主子在这跟花孔雀一样逼逼赖赖,往日里歧鹤国那些人把他捧得太高,巴结他还来不及,还是第一次他去见别人。
稀奇,太稀奇了。
“我带了礼物,在定天宗下面,师兄不让我带上来,到时候你同我下去,师侄——我要进来啦。”
“师叔且慢,容我梳妆。”沈浮玉道。
“好勒,我就说,没人能抵抗本大爷的魅力。”宣柏闻言,立刻在院子里坐下,骄傲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小蛇嗤了他一声,毫不留情拆穿他,“我看是有人想强行进去人家没办法了才折中处理的吧。”
“闭嘴闭嘴,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嘴。”宣柏捏住小蛇的头,让它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办,殿下?”长雪目露焦急。
“没事,就先说我在沐浴,等久了他自然会走。”沈浮玉神定气闲的坐在床头,她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宣柏为何同那位峰主是友人,帝君恐怕也没料到这件事。”长雪叹息。
沈浮玉垂下眼皮,压低了声音:“的确,这里太过陌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是处于了被动。”
“我派人去打探?”长雪迟疑道。
沈浮玉摇头,“这里不比七曜国,除了我们二人,另外几人……许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
她说的委婉,长雪却知晓,大抵是没用的意思。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样子,宣柏又来问,得到在沐浴后,他又坐了回去。
小蛇冰冷的身体缠绕着他,尾巴一下一下的打在他手臂上,随口道:“这都多久了,也不至于洗这般久吧。
“女子沐浴总是细致些的。”宣柏也拿不准。
直到一个时辰后,小蛇沉默开口:“她不会在水里泡烂了吧?”
宣柏:“应当,不至于。”
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落下山头,宣柏那侧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门前,大力推开门:“这都多久了,你家小姐不会昏在水桶里了吧。”
长雪力气不敌,看着宣柏踏入房中时,脸色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