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说话,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说的翠微心里冒火,刚想开口替江才溪辩解,江才溪‘扑哧’一笑。
“还以为太子殿下来找臣女是想说关于黎素姑娘的事,不曾想居然是来找麻烦的,也不知太子殿下对臣女哪里不满?”
她已经顺从他的意思退婚了,祁折南又来发什么疯?
瞧着江才溪问心无愧的模样,祁折南不免一怔,难道真的误会了?
想到黎素的分析,祁折南定了定神,剑眉一皱,“难道孤悔婚之事不是你大事宣扬的?”
江才溪摊了摊手,“臣女怕风言风语伤心,除却去见了家中长辈再没出过门。”
闻言,祁折南被噎了回来,看向江才溪那双眸子,并未有躲闪,当真冤枉了她?
“那这件事情如何传出去的?”祁折南骤紧眉头,脸色黑的能地滴出墨来。
“难道一定有人传?圣旨臣女已经接了,人云亦云的传出来不也正常?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来还银子的,不曾想是为了黎素姑娘鸣不平。”
再度说回了银子的事,江才溪抿唇轻笑,倒是显得祁折南小家子气了。
想到八十三万两白银,祁折南一时理亏,哑然失语。
“咳咳,这些钱,孤自然是会归还,但要等过些时候。”
想到自身囊中羞涩,祁折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就该想到欠着人家钱,江才溪不上门要债就不错了,自己反倒送上门来。
“也罢,臣女不会逼着要钱,到了约定的日子归还也就罢了。”
“放心,难不成孤还能将你的钱压着?既然无事,孤就先走了。”
说完,祁折南一甩明黄色的袖袍,逃也似的离开了江家老宅。
“姑娘!太子殿下这般折辱,您就不生气吗?”
翠微自小跟在自己身边,脾气秉性江才溪最了解,转过身拉过了翠微的手安抚道,“他是太子,不论如何我们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不论怎么做,他都是对的。”
言罢,江才溪眼眸黯然。
父亲,母亲,你们救了这样一忘恩负义之人,当真值得吗?
“翠微知道,翠微……只是忍不得姑娘受欺负,养在太后身边那些年,谁敢跟姑娘说一个不是?”
说着说着翠微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江才溪哄了好半天才安抚好。
另一边,黎素在房中不断的转悠,看的吴青双眼昏花,揉了揉太阳穴上前几步,肥嘟嘟的身子,赘肉一抖一抖的。
配上谄媚的笑,当真像极了狗腿子。
“哎呦我的素素姑娘,您就别着急了,太子那边定不会饶了那贱蹄子,再不济太子殿下不还是偏疼您的吗?”
自打入主东宫后,黎素的吃穿住行同塞外简直是天壤之别,昂贵的料子,精致的膳食,哪里是外面比得了的。
在祁折南出门的那一刻,黎素就后悔了,如果江才溪用了什么狐媚妖术将祁折南迷住,她难道真的要做妾?
越想越心慌,赶忙扭过身子抓住了吴青那双肥胖的手,小脸上写满担忧,“吴妈妈,太子殿下不会又回心转意吧?”
闻言,吴青满脸嘲讽的摇摇头,拉着黎素坐回到了椅子上,“您就放心吧,那贱蹄子在东宫这么多年,太子殿下不还是没有多看一眼?”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殿下吉祥。”
“殿下。”
一听是祁折南回来了,黎素拢了拢身上的衣裙,赶忙冲到了门口,如蝴蝶般扑到了祁折南的怀中。
进门的男人身子一僵,给了吴青一个眼神,这才拍了拍黎素的后背,满脸关切,“怎么了?是不开心了吗?”
“没有,不过是太子殿下不在身边,心慌的很。”
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被女人依靠迷恋,何况是太子?
人中龙凤的男人身边的女子数不胜数,小鸟依人才更加得宠些。
本来心中还有些气恼,黎素误导了自己不说,还害他在江才溪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
可被黎素这么一折腾,祁折南火气消散了大半,只剩下心疼。
“放心,孤不会离开你的,外面的消息不是江才溪所为,以她的性子,也不会这样做。”
两人刚刚落座,听到这一结论,黎素脸上些许变动,楚楚可怜的看向祁折南,心中不免慌乱。
“是素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怀疑了江姑娘,可是……可是素素真的害怕失去您。”
说着说着,那双眼红了起来。
黎素长得并未多惊艳,甚至同江才溪相比,还要逊色几分,但她新奇的想法却能让祁折南保持新鲜感,实属不易。
况且,江才溪向来端着架子,哪有素素这般解风情?
祁折南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大掌摩挲着黎素的脸蛋,安抚道,“孤没说你有错,也知道你只是委屈,不碍事,日后将银子还回去,也就免了瓜葛。”
还钱?
黎素靠在祁折南胸口的小脸一僵。
东宫现在满打满算连二百两银子都没有,皇后更是被太后训诫,怕也不能帮衬。
靠着祁折南的俸禄,难不成要几年都不吃不喝么?
想到这,黎素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中故作单纯,“可是江姑娘着急要钱?不如素素将东西变卖了,定能还上一些。”
在男人面前装作单纯,这是所有她看过的小说中都能必胜的本领。
并未穿书前,她也算是个书虫,却不曾想这里的江才溪如此厉害,几句话便让太后那个老婆子为她撑腰。
祁折南自尊心极强,第一次听到黎素所说,或许会觉得暖心,可今天的事情发生后,莫名感到一种羞辱。
“好了,这件事情孤会处理,你只要在家中等待大婚,朝中还有事,孤先出去一趟。”
言罢,祁折南并未继续安抚黎素,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祁折南的背影,黎素快步追了上去,走到门口脸色一变,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