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跪下,更加印证了江才溪的猜测,这帮人当真吞了银子。
“明日,我要看到能和账目上所有收入对的上的银子,不然,江家也不介意收拾了你们。”
“是。”
一场闹剧过后,所有人都连滚带爬的回去收拾东西,清点银子。
蛮婉儿见着祁凛北,说话都有些结巴,这人也太恐怖了。
求助一般看向江才溪。
收到蛮婉儿的眼神,江才溪不满的皱了皱眉,“你怎么总会突然出现?四皇子殿下,您不忙吗?”
这话将祁凛北说笑了出来,自己好心好意前来帮忙,在江才溪的口中倒是变成了闲散人了?
“昨日还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就对救命恩人这样?”
祁凛北带着浅浅的笑意询问,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
江才溪也不客气,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江家是臣女家的私事,多谢四皇子出手相助,但是臣女还要整顿内部。”
“好,我明白了。”
说完,祁凛北就这样被赶了出去,就连流影都傻了。
这算不算用完就扔啊?
怎么感觉自家主子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得不到重视不说,用完了就赶出门?
祁凛北倒是没有旁的想法,反倒认为江才溪越发有趣,或许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这才放肆了些许。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四皇子府中,祁凛北刚刚坐下,抬头看向流影。
流影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外面的事情刚料理完,若是知道了是皇后下的毒手……
“主子,是皇后指派了杀手想要杀了郡主灭口。”
“哦?”
祁凛北眸光一愣,轻轻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而后思索着。
许是因为江才溪躲过算计的缘故,又连累了祈折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皇后将祁折南当作是日后的指望,肯定需要有人背锅。
“好,保护她的人最近严加看管,万万不能出了岔子。”
“是。”
茶楼中,阿一和蛮婉儿都没缓过神来,江才溪都开始收银子了。
若是因此凑不齐,也不能保证江才溪不会杀人灭口。
红姐带头,那群曾经拿了银子的,一个个乖巧的很,全都将手中的银子交了出来。
直到最后凑满了数量,才算将人放走。
“姐姐,你怎么不说你和四皇子还有些关系?瞧着四皇子愿意为你出头,定然你们早就认识了吧?”
蛮婉儿好奇的将小脑瓜凑了过来,那双眼圆溜溜的望着江才溪。
江才溪手上一顿,知晓了蛮婉儿话里话外的意思,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一天小脑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蛮婉儿赶忙揉了揉脑袋,嘟起了小嘴,模样招人稀罕,“姐姐~人家这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吗?太子不是个东西,可是这四皇子瞧着还不错……唔……”
江才溪一把捂住了蛮婉儿的嘴巴,吓得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小丫头不知道轻重,什么都往外说。
若是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好一会,查看了四周没有人后,这才放下心,松开了捂着蛮婉儿的嘴巴。
“呼!姐姐,你至于这么谨慎吗?”
蛮婉儿长吸了一口气,不解的看着江才溪,江才溪都已经成年了,难道还不能有倾慕的男子?
却不料,江才溪面色凝重的摇头。
“婉儿,你离开宫中的时间太长了,这里面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你年龄小无碍,可是姐姐不能在里面争斗。”
江才溪语重心长的说着,蛮婉儿听不懂,眼珠咕噜噜一转,再度贴了上来,“那刚刚四皇子殿下说的救命之恩是什么?英雄救美吗?”
刚才说的话都算白说了!
江才溪长叹一声,无奈的看向蛮婉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教。
还好,阿一看出了江才溪的为难,赶忙道,“小姐,您看这帐本子,您不是说想要学会了回去跟着夫人一起分忧吗?”
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几人探讨起了账本。
眼见着一两个时辰过去了,门口突然出现一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
那人胡子拉碴,身上甚至还有常年不曾洗澡的泥垢味。
可在眉眼间,却能看到闪烁着的泪花,似乎不断的确认眼前的江才溪的身份。
“您好,这位老先生,您是来喝茶的吗?茶楼今日不营业。”
翠微十分有礼貌的上前询问,毕竟是个老人,声音都放缓了很多。
江才溪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看去,只觉得那穿着补丁的老人,佝偻的身躯十分熟悉。
一时间,手都跟着颤抖,“吴伯?是你吗?”
“姑娘,真的是姑娘!老奴给姑娘请安了。”
说完,吴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拐杖,在门口对着江才溪跪了下来。
旁人还没看清情况,江才溪快步上前,一把拉起了吴伯,鼻子一酸。
走的时候吴伯还意气风发,怎么不过匆匆十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吴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过才几年没回来。”
翠微和长安赶忙后退几步,这就是江才溪要找的人啊?
吴伯点点头,站直了身子,撩开眼前茅草一般的头发,“姑娘,老奴已经离开这里许多年了,自从儿子娶妻,家中便是阿红做主,后来非要将我送回去,谁知道……”
旁边送吴伯前来的人,是吴伯的义子,当年被吴伯救了一命,自然不论贫穷与否都跟着。
“谁知道那妇人心肠歹毒,想要让干爹的儿子逼着他交出在江家的钱,可是干爹一分钱都没带走,所以,他们就任由吴伯自生自灭,在外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