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只是江才溪不愿意相信。
她守着皇后整整三天三夜衣不解带,身体都跟着熬垮了,可是现在告诉她是皇后想要除去她。
让她怎么能不恨?又如何不难过?
江才溪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她当真便是无法以真心换来真心?
从前她认为皇后接受了祁折南的要求,只是因为迫不得已,甚至明目张胆的去要挟她,她也认为不得已而为之。
可现在,又该如何骗自己?
祁凛北坐在了江才溪对面,看出她的失落,莫名心中有些后悔。
打破了这丫头的幻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可皇后那人心思深沉,能稳坐皇后的宝座,此人绝不简单,让江才溪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二人沉默半晌,祁凛北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劝和道,“或许只是为了孩子,不得已而为之。”
“即便如此,可太子年年不在她的身边,是我一直在伺候她,莫不是连这点情谊都顾不得了?”
江才溪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只觉得闷闷的,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心上,哽咽着问出声。
祁凛北沉默了,那双眸中满是冷漠。
在皇宫中,想要同谁谈真心,那都是天方夜谭,唯有利益,才能够将二人紧紧的锁在一起。
皇后当时的疼爱,不过是不希望祁折南落下话柄,现在有了旁人代替,那么皇后自然会舍弃江才溪。
“好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四皇子府,今日便留下来一同用膳吧!”
祁凛北赶忙转移了注意力,江才溪抹了一把眼眶中的泪水,将头扭过去,点点头。
门外的翠微和流影二人贴在了门框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这般小?
翠微焦急的来回踱步走,反倒是流影看着沉稳不少。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快别转了,一会子两位主子可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猛地被从里面拽开,流影没站住,一个趔趄跌了进去。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江才溪和祁凛北。
祁凛北面色一沉,头上三条黑线,回回都是这家伙给自己丢人。
“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你的差事太少了?”祁凛北咬牙切齿的询问。
流影知道自己闯祸了,跪在地上冲着祁凛北连连磕头。
“主子,是属下想着进来给您送些东西。”
“送什么?”祁凛北不依不饶的追问着他,倒是想看看流影能说出什么花来。
一时间,流影低着头,眼中满是慌乱,来回到处的瞧着。
翠微见状,上前两步冲着江才溪说道,“郡主,您身子如何?一早还没用早膳,先回府用膳吧?”
闻言,祁凛北打断,“今日便留在我的四皇子府吧!”
言罢,一挥袖子,潇洒的转身离去。
流影擦了一把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还好还好,主子没有继续计较。
比起四皇子府的风平浪静,东宫内,梨素倒是闹腾出了花来。
因着自己穿着太子侧妃的衣裳,比从前的首饰又差了许多。
太子侧妃只能允许佩戴银饰,金子一类想都莫想。
吴青更是鼻孔朝天,自那之后再也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现在府中人人认为她可以欺辱。
“吴妈妈,莫不是现在本宫使唤不动你了?”
身披华裳,头顶戴着银步摇的梨素,颐指气使的看着吴青。
怎料,吴青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子上前两步,冲着梨素盈盈一拜,却又敷衍的很,眸中满是不屑。
“怎么?侧妃娘娘您还想要按照太子妃的规格来吃膳食吗?”
“这蟹粉酥啊,可是太子妃才能够用的,您现在不过是个侧妃,等到什么时候成为太子妃了,自然也就上桌了。”
“难不成在东宫中我想吃一样糕点都要通过你了吗?”
自打进了东宫,梨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气得小脸通红,面容都跟着狰狞起来,哪还有曾经那甜美可人的模样?
二人的争吵声吸引来了刚刚起身的祁折南,皱着眉头冲着梨素的院子走了过来。
“怎么一大早的便让人不得安宁吗?”
看到祁折南前来,梨素立马换了一张面貌,委屈着直接扑到了祁折南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太子殿下,臣妾不过是想要吃许久未曾上桌的蟹粉酥,吴妈妈怎的就说这是太子妃的膳食了?”
蟹粉酥这东西自然是皇宫中特有的,可东宫内除了太子妃外,其他的侍妾以及侧妃的确没资格享用。
可看着梨素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祁折南的心里也不好受。
宫中的规矩,若是让侧妃破格享用,那么日后定然会落人话柄。
皇上与皇后现在对梨素的意见不小,若是现在还要纵容着,怕是日后也会被皇上为难。
若是继续册封,怕是不能了。
想到这一点,祁折南站在梨素的角度考虑周全后,哑声开口劝道,“素素,这东西不吃也罢,若是有其他爱吃的,孤定然会为你寻来。”
“什么?”
梨素还以为这次祁折南会同从前一般站在自己的身后撑腰,好好的惩罚一下这老刁奴。
万万没想到祁折南也是这番言论。
梨素的双眸顿时盈满了水雾,“殿下,莫不是现在素素想吃些什么都难了吗?”
“不是的素素,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若是还任由着你,怕是宫中大臣会弹劾。”
祁折南剑眉紧皱,吴青对梨素的态度越来越差。吴青并不以为意,因着梨素的原因,祈折南莫名其妙受了多少的谩骂?
虽说她对江才溪的印象也不好,可最起码江才溪没有让祁折南落个骂名。
但梨素进入东宫后,外面的百姓对祁折南不满也就罢了,朝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