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包厢里,我面无表情地飘在几人的上方。
今天是我死掉的第二天。
包厢里灯光昏暗,中间被大家众星捧月般的捧着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楚南。
此刻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几乎所有情绪都埋藏起来,如刀削般的完美脸庞,似乎不像平时那么松弛。
他身旁的兄弟许清楠给他倒了杯酒,关心道。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怎么了?”
楚南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解释:“夏明月要跟我离婚了。”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的人都愣住了。
还是许清楠最先反应过来,满不在乎地嗤笑道:“这不正好,南哥你不是早就想跟她离婚了,夏明月那种低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
我听着那些刺耳的话,只觉得可笑无比。
之前我还是楚太太时,许楠清哪次见我不是一口一个嫂子,夸我是这个世界上跟楚南最般配的女人。
现在知道我离婚了,立马变成低贱的女人。
真不愧是楚南养的一条好狗,跟主人一个德行。
“好了,别说了。”
楚南听着那些侮辱我的话,脸上的神色有一丝烦躁。
我以为自己人死了就不会在乎他了,可是现在连身体都没在了。
还是因为他的态度,狠狠疼了一下。
我还记得死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跟楚南总是处在无休止的争吵中。
因为一个女人,他的初恋夏婉,同时也是我养母的亲女儿。
夏婉走失多年,她回到夏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插入我跟楚南的婚姻。
她在楚南面前哭诉,当年是楚南爷爷逼着她离开,导致她离开后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可是我明明见过家庭医生为她做的体检,她压根没有患病史。
可楚南还是信了她,在她打电话过来哭诉的时候,一次次丢下我。
最后一次丢下我离开的时候,我发高烧在医院输液。
我打电话过去,那边传来很久的忙音才接通。
楚南知道我生病,立即来了医院。
但他才坐下一秒,夏婉的夺命连环扣又过来
“南哥我心情不好,你能过来吗?”
楚南抱歉地看着我,似乎很难做出选择。
我冷笑,“你去吧,去了你就别回来了。”
但楚南还是去了,他临走前跟我说:“明月,我亏欠婉婉太多,而且她的病很重,我处理完就过来看你。”
大概是从那天起,我对楚南的失望开始疯狂的积攒。
真正爆发还是后来楚欣出车祸。
楚欣是楚南最疼爱的妹妹,前段时间刚回国。
我去机场接她的时候,意外出了事故。
不知道是谁在我车上做手脚,楚欣位置上的安全气囊被划破了。
这也导致我只是轻微的擦伤,可楚欣却被送到医院急救。
楚南收到消息后,整个人像发怒般的狮子冲进病房,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他妹妹。
我坚定地说我没有。
可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对我连这点信任也没有吗?”
他只是失望地望着我,语气出奇地冷。
“可我们在一起也是你使的手脚,夏明月,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不忍伤害你,你却丧心病狂到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我觉得冤枉,凄惨地笑起来,“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怪不得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不如离婚。”
楚南彻底被我激怒,把病房里的东西全砸了一遍。
“离就离,老子成全你。”
可我出院后,楚南又反悔了,他说离婚太便宜我了,他要把我锁在他身边折磨我一辈子。
事实上他还真把我关起来,派人看着我。
关了几天,我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直到有个陌生人给我发消息。
那个人告诉我,他有那天停车场的视频,可以证明我的无辜。
我给楚南打电话,希望他陪我一起去拿监控。
他不耐烦地接通,“你好好待在家里,别想那么多。”
我颤着声音说:“楚南,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可以证明我我是冤枉的,最后一次而已。”
他冷哼一声,“这又是什么新把戏,夏明月你别演了行吗,累不累。”
说完他直接拉黑我。
我打破别墅的窗户逃出去,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拦着我。
等我去到地址上的那个天台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天台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下一秒,我就被人狠狠撞下天台。
身体急速下落时,我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如果我死了,楚南会伤心吗。
再次睁眼,我已经变成他身边的一缕幽魂。
楚南没有同意许楠清的话,眼神阴鸷地说:“她花尽心思想跟我结婚,我凭什么让她如愿?”
几人正说话间,夏婉的电话打过来,邀请楚南去他的庆功宴。
……
我跟着他们一路来到庆功宴。
庆功宴在夏家的庄园举办,一进去我就看到妆容精致的夏婉挽着父母。
她穿着雪白的长裙,头高高地仰着,像只骄傲的天鹅。
楚南迎上前,温柔地笑笑:“恭喜你婉婉,画展办得很成功,尤其那副失落的爱人,听说获奖的可能性很大。”
他口中的那幅画,是我还在夏家时画的,无聊时的创作而已。
我嘲讽地盯着夏婉,偷男人就算了,连我的作品都偷。
不过画上面的男人可是……但愿那人不要看到这幅作品。
夏婉扬起明媚的笑容,声音暗暗有几分得意:“这幅画我用心画了半年,我有信心捧个奖状回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