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吗?”楚欣道。
“她失踪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夏婉说她应该是跟某个野男人私奔去了,结了婚都不安分。”
楚南冷笑一声,满是嘲讽。
“或许明月姐姐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是我的亲妹妹,她都能下的去手!她比不上你和婉婉半分!”楚南徒然怒骂道。
“她夏明月有种就再也别回来!”
见状,楚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不过很快便被她掩去了。
“哥哥,不要再因为她生气啦,欣欣想吃那家馄饨了,哥哥可以帮我买一份吗。”楚欣撒娇道。
楚南当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男人撩起窗帘走出来,一只手摘下了自己的棒球帽。
楚南没有注意到过这个病房的构造,像这种高级病房,除了应有的病房,卫生间之外,还有一些摆放东西的柜子和仪器在窗帘边,男人便藏在哪,不走过去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这就是那个你不惜弄死夏明月也要占为己有的哥哥?明明一直在这里陪你的是我,你怎么对他这么亲切?”
楚欣原本还沉浸在开心中,闻言脸色阴沉了几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让你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男人笑了一声,近乎癫狂的单手拿着棒球帽,对她行了个礼。
“当然处理好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懈怠过?”
“那就好。”楚欣骄傲的抬了抬下巴,目光阴狠。
“夏明月,我要让你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男人看着她,却并未出声,只是久久的看着她脸上扭曲的笑容,兴奋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对,就是这种笑容……这种扭曲的,阴暗的,像自己一样癫狂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
楚欣和他,是一样的人。
不同的是,自己将这种本性发散出来,而楚欣则是压抑着,等待着,直到一个一触即发的机会。
而现在,楚欣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露出了这种笑容,让她明白了,也释放出了自己的本性。
他们都是一样的恶,是最好的,一起作恶的搭档,伙伴。
他实在是太着迷这种感觉了,连带着对楚欣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着迷,这或许便是同类之间的吸引力。
他走上前,看着那张脸上的笑容,陶醉其中。
为了她,为了这种和同类相伴的感觉,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楚欣,他的同伴,他唯一的同伴……
“你既然说你处理干净了,那个手机是怎么回事?”楚欣突然问道。
男人将棒球帽重新戴到头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挑战性吗?就像是撒出鱼饵一样,让他们提心吊胆,又根本没有办法。”
“一点一点的放长线钓大鱼,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绝望又无助。”
楚欣的眼中有些厌恶,似乎对这样的做法很不赞同。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男人抖着肩膀笑了几声。
“我做过这种事很多次了,他们找不到的。”
闻言,楚欣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而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这所有的一切。
我来的时候,楚南已经在病房里面了,所以我只好在外面待着,好在病房隔音不是很强,再加上他们两个人连病房门都是半掩着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也幸好我穿的比较保守,从头到尾遮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某个病人家属。
我皱眉,楚南和楚欣的声音我倒是都能够认得出来,他们一开始说的话也在我预料之中。
但是,一直藏在病房里,等到楚南走了之后才出现的男人是谁?
他们的谈话也很奇怪,楚欣让他解决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说要让我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莫非杀害我的人是她吗?
我感到脑子一团浆糊,完全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我没打算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样太麻烦了,而且对他们来说,秦桑桑只是一个陌生人,也不会告诉我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我拿起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但我没想到,秦家也并不安稳,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到秦桑桑租的那个小房子,就被白洛清和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桑桑听话,回秦家,不要再住在外面了。”白洛清的语气根本不容置疑。
她是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的,看起来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在荣时一面前时,他或许还是要维持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的,但此刻,脸色和目光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在那一刻我的身体竟然有了一刻的颤栗,就像是这副身体已经被深深的刻印了某种恐惧。
哪怕是现在身体的主人换成了我,这份恐惧也依然存在。
“妈,可是我……我还是想住在外面,我觉得住在外面比较好一点……”
我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她这副阵仗,甚至还带了这么多人来堵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还有这副身体所发出的信号,它在告诉我,秦桑桑很恐惧她。
“你敢忤逆我?”
白洛清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人立刻朝我走来,我撒腿就跑。
但我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再加上这副身体真的很虚弱,怎么可能跑得过几个壮汉?很快我就被他们抓了回来,塞进了车里。
“把她绑住,不要让她乱动。”白洛清披着外套坐在我旁边,看着我,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
像是法官看着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