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孟泽的情绪,笑起来:你这孩子呀?[(,最大的本事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这一个当老师的反而比学生还激动。
“刘老师,谢谢你多年的栽培。”
“孟泽,你对填报志愿有没有想法?”
“我还在考虑,刘老师,你有建议吗?”
刘老师打电话过来,除了报喜,还有另外一事:“我丈夫学校里的有一个老教授,他对于专业把控很有眼光,我咨询过他,他建议去报考计算机科学,将来,互联网肯定普及到家家户户,孟泽,信息技术行业对创新人才的需求是日益增长的,你逻辑思维非常强,我个人建议你往这个方向去考虑。”
“谢谢刘老师。”
孟泽煮了一碗清淡无味的面。
吃完面,他拿着烟盒,到阳台点上烟。
孟泽不知道戚恒与七班女生发生了什么,才让戚恒一落千丈,他也不知道,戚恒选择复读,是不是已经和他的七班姑娘分开?
高考前,孟泽打定主意要和李明澜断了联系,因为她的口无遮拦,他才回来。
李明澜报考了本市美术学校的校考,她肯定不会去北方。
时间和空间,会无限放大两人的差距。
孟父的话是有道理的,和一个聪明人在一起,氛围全然不一样。
李明澜除了玩,还是玩。
他的父母,从热恋到决裂,用了二十五年的时间,他们有家庭,有孩子,组成了夫妻,有经济利益的纠葛,但他们还是分开。
李明澜是一个富足的小公主。
他凭着年级第一名的虚名,在她面前占了一席之地。
他们认识不到半年,一旦见不着面,也许迅速冷却。
孟泽叼着烟,任由烟丝向上烧,烧了足足两公分长,他也没有抖落烟灰。
学校消息最灵通,刘老师说他也许是状元,可能就是了。
孟泽有点遗憾,他和李明澜走不了多远。
越是想,他越安静,一动不动,直到长长的半截烟灰自然地掉落,落到他的手背上。
烫得疼,他猛然吸一口烟,又再吐出,泛白的烟遮着他眼前所见。
阴天,空气里飞着细细的雨珠。
漫天灰色的街景里,一把缤纷的小花伞撞进孟泽的眼睛。
李明澜穿了一袭红裙子,她像是与他有默契,抬高伞,仰头望过来。
她一笑,顿时推开了空中层层的乌云。
*
“孟泽。”孟泽给了李明澜一把钥匙,她现在不用敲门,自己开门就进来,她收起伞,“我昨天看中央新闻说,你们市里今天就放榜了。”
孟泽接过她的伞:“嗯。”
她观察他的脸,这是考得好或者不好呢?什么都观察不到,她说:“孟泽,你去玩过山车,也是面无表情吗?”
“我不玩过山车。”
她笑:“你害怕。”
“不,懒得排队。”坐摩天轮的那一次,是他排过最长的队。
他打开伞,放到阳台晾着。
李明澜踩着拖鞋:“孟泽,孟泽,你的高考多少分呀?”
“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放心,我不嫌弃你,哪怕你的分数比我的低。”
孟泽报了分数,表情称得上平淡。
李明澜立即跳一下,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要哭似的:“孟泽,你太厉害了!我突然有了母鸡养崽的成就感。”
孟泽被她搂得,不得不弯了腰,低了头:“第一,你不是母鸡,第二,我不是你的崽。”
她笑:“我的孩子如果是个天才就好了。”
孟泽捏起她的下巴,掐几下:“白日做梦。”
“孟泽,孟泽。”李明澜像个跟屁虫,在他后边转悠。
他回头。
她兴高采烈,如同她自己夺得了高分,每一个人都比孟泽这个当事人更激动,但孟泽只有看到李明澜的笑脸时,才觉得——
哦,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李明澜踮起脚,亲他一口:“孟泽啊,下午我们去庆祝吧。”她有各种名头去玩,去闹。
“嗯。”他跟着她去。
*
李明澜不知道是上哪里借来的KTV会员卡。
工作日下午包钟,送酒饮,送水果。
李明澜说:“太划算了!”
孟泽不喜欢这样喧闹嘈杂的场合,没办法,他的女朋友就是叽叽喳喳的人。
李明澜拉着孟泽,望着走廊的指示牌:“再拐个弯就到了。”
猛然,转角冲出来一人。
孟泽及时拉住李明澜,否则她就要和对面的人撞到一起。
对面那人“哎哟”一声,向后退的同时,自己绊自己,险些摔跤,她站稳了,抬起头,看了看李明澜,疑惑着:“咦?”
李明澜觉得这人眼熟。
那人先说了:“李明澜?是李明澜对不对?”
李明澜想起来,这是她的初中同学,姓张,叫什么来着?
“李明澜,我是张非秋啊,还记得我吗?我们初中二年都是同班同学。”
“记得,张非秋,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啊。”张非秋的目光瞄到后边的孟泽。
张非秋能这么迅速认出李明澜,因为李明澜的美貌令人过目不忘,没想到,边上还站着一个极有辨识度的俊美男生。
再看二人手牵手,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物以类聚,美人也是扎堆的。
李明澜没有叙旧的心思。
张非秋却拦住她:“李明澜,中考之后,我们班在暑假组织了聚会,你怎么没有来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去就是不想去呗,因为当年冷音那件事,李明澜对初中同学没有好印象,她应付两句,说:“我跟着爸妈出
去旅游了。”
那时候,没有一个像孟泽的人站出来挺她。
张非秋:“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