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很容易让人一眼忽视这个角落。
柴崎辉拉开门之后,露出漆黑的通道,“请各位跟在我身后。”
进去之后走了几步,窄小的通道豁然开朗,因为是在地下,温度阴冷,每隔十几米的壁面上镶嵌着幽暗的灯,空间阴暗。
过于静谧的环境,让几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桐原司跟在柴崎辉身后。
“咚、咚、咚——”
那是柴崎的心跳声。
越来越快。
他在激动?
大约走了有二十分钟,桐原司等人到了一闪铁门面前,据柴崎辉所说,这里是密道的入口,能够通往组屋重男的咒具房。
贴门上并不是常见的锁。
而是一个咒具。
精巧漆黑的匣子外形,贴合在门锁的位置,只见柴崎伸出手握住侧边圆柄一样的铁片,轻轻一扭。
“咔哒——”
门锁打开。
桐原司拉开门走了进去。
可以看到这里的确是组屋重男的咒具房,色调灰黑,像是被烟熏出来的颜色。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口熔炉,存在感十足。
旁边是一张饱经风霜的工作桌,上面布满了刀剑划痕,还有被重物捶得凹下去的痕迹。
角落里,还有一口熔炉,上面刻印着繁复难懂的符文。
横七竖八的各种半成品咒具被主人随意仍在里面,很是嫌弃的模样。
墙面上挂着各种锻造工具,有锤子、刮刀,提勾等等。
锻造台上放着一柄锤子,还有一块未成形、颜色斑驳,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长条。
看上去,像是一件还未完成的锻造作品。
桐原司视线往下,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各种咒具散落在地上,周围还有已经干涸成黑红色的血迹,和被拖拽的痕迹。
组屋茉莉一看现场,脑袋一片轰鸣,哽咽到说不出话,身体一软,就跌倒在了地上。
父亲他、他还活着吗……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
“茉莉小姐,事情或许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哦?”桐原司背对着她,说道。
桐原司蹲下.身,捡起一柄地上的匕首,先是掂了掂,又试着挥舞几下。
夜蛾正道把组屋茉莉搀扶起来,让她坐着平复心情,然后问道:
“桐原,你发现了什么吗?”
“夜蛾老师,您试试看。”
桐原司把咒具匕首递过去。
夜蛾正道接过,尝试挥舞了一下,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匕首?”
咒具师是很稀有的职业,正是因为咒具的制作,需要非常精密的手眼协调,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一柄成功的咒具,即便是最普通的匕首,咒术师也能自己
的咒力灌注在其中,有良好的相性,能在咒术师祓除咒灵时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这一柄匕首,夜蛾正道能够感受到,他在输入咒力时断断续续的,滞涩卡顿。
相性……
几乎没有。
这,不可能是组屋先生的水平。
桐原司站起身,轻笑道:“完全是…粗制滥造的残次品。”
“如果真的是生死存亡之际,组屋先生为何要拿一柄完全上不得台面的咒具抵抗外敌呢?”
组屋茉莉一愣。
山神、哦不,桐原君说得对。
据她所知,父亲有几件威力强大的得意之作,一直没有卖出过,时刻揣在身上欣赏把玩。
如果真的是劲敌来袭,父亲完全可以用那些咒具!
所以……
组屋茉莉意识到了什么,她又惊又怒地转头,向角落里不曾吭声的柴崎辉望去。
“是你?!”
柴崎辉裂开嘴笑得狰狞,津贴着墙面站立,一只手握成拳头,猛地砸向某个隐蔽的按钮:
“你们,都去死吧!”
“——”
他贴着站立的墙面翛然三百六十度翻转,立刻不见人影。
紧接着,整个房间的墙壁上蓦然涌出数以万计的咒具,闪烁着寒芒的矛头全部对准了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压迫感在此刻拉到顶峰。
本身为无生命体的咒具仿佛在此刻拥有了可具象化的威势,让人汗毛耸立。
冷兵器类型、蓄能爆.炸型、密密麻麻,夜蛾正道感到头皮发麻。
“桐……”夜蛾正道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
不行,来不及了!
夜蛾正道大跨步上前,挡在桐原司和组屋茉莉面前——
不管怎样,总要尽到长辈的责任才对!
“轰——”
咒具冲击波引起的狂暴飓风吹掉了夜蛾正道的墨镜,刺猬一样的短发都被吹得向后。
一向稳重可靠的夜蛾老师缓缓睁大了眼——
他看到,一层透明的屏障挡在他面前,将涌动着咒力、来势汹汹的咒具一丝不漏地隔挡在外。
刀剑类咒具极快的速度攻来,尖锐的剑头只在结界上留下如水滴如湖泊的圆晕。
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墙面里机关施加在咒具上的力道被一卸再卸,最终“哐当”一声,失去了动力的咒具。
夜蛾正道震惊回头。
桐原司捏了一个手势:【“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这间房间内的咒具爆发出的强大威力堪比[苍],足以消融结界,所以一层结界不够,需要多层套嵌。
桐原司可以做到不需要咒言瞬发结界,但,完整地说出咒言,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明牌加倍——
延长结界释放的时间,以达到增强结界强度的作用!
层出不
穷的咒具仿佛不知道停歇,势如破竹一般将桐原施放的结界层层消融。
桐原司不断构筑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