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手腕。
祁醒一手就能把她的手全部包住,稍稍一用力,她的肌肤就被捏得泛了白。
他眯眼,眼底漫笑,腔调很冷:“叶伏秋,我看以后谁敢再说你胆儿L小。”
以前到底是谁说她听话又单纯的。
敢这么跟他叫板的人,还真不多。
男人手劲很大,把她手攥得又紧又疼,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这种痛觉,让叶伏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
存在感。
她看着祁醒,此刻这个人烧着愠气的眼睛里,只装了她一人。
这种存在感,是祁醒给的。
他应该最讨厌被人这样威胁,但现在又不能发作,不能立刻报复。
这种被人捏住短处的感觉,他应该很少品尝吧。
叶伏秋终究有点遭不住他快把自己吃掉的眼神,偏开眼,另一手覆上他的大手。
女孩手指的柔软,几乎无人能拒绝。
她一点点把祁醒攥着她手的手指掰开,帮他包扎好受伤的手臂,纯白色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缠绕住他,就好似此刻两人的身位处境。
单薄又脆弱的纱布,就这么降服了恶犬。
最后,叶伏秋在他胳膊侧边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结束伤口处理的一系列流程,“身上有创口要忌口,不能剧烈运动你知道的吧,早点睡,有助于愈合。”
“你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着么。”祁醒褪去往常的闲散悠哉,眉眼阴沉又冷漠。
叶伏秋收拾药箱,回头瞥他,短短一眼,又扭回头去收拾。
连句话都没给。
对方懒得搭理的态度更让他觉得好笑,祁醒没伤的那条胳膊伸过去,圈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上提。
叶伏秋瞪大眼睛,差点惊吓出声,随着腿和臀部被他硬实的身子硌疼的感觉袭来,她已经坐进了祁醒怀里。
她手里还拿着东西,手指抵着他胸口,隔着衣服感受他稳重的心跳。
他还在犯进,圈着她腰的手收紧,两人完全贴到一起。
祁醒一低头,两人鼻尖就几乎快蹭到。
叶伏秋被这样的近距离吓着,失声警告:“祁,祁醒!”
“你干什么……”
女孩唇边的清香依稀,似乎都能猜到她睡前洗漱用的牙膏味道。
祁醒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抓皱,低头,抬眼:“又会说话了?”
他的鼻息全幅喷洒在她颈窝,弄得叶伏秋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潮湿的,好奇怪。
她使劲揪着他衣领,不小心把领口扯太大,一低头就能看见祁醒暴露出来的漂亮锁骨。
叶伏秋触电般弹开手,偏头,目光逃到他耳垂位置,执拗道:“你威胁我……没用。”
“你越生气,越表明,这道题我做对了。”
她话音落下一瞬间,祁醒腮颊鼓硬,手上一用力,叶伏秋直接扎进他怀里,少女的柔软全幅撞进他结实的胸腹。
两人都有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停顿。
“别逼我,把我逼急了,你连提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叶伏秋被他愤怒中刻意的撩拨惹得浑身燥热,明明客厅开着恒温的冷气,她却热得脸马上要滴血。
但是在这场筹码与胆魄的博弈中,她毫不落下风。
她缓缓移目,对上他浓稠的眼眸,揪着他衣服的手指又捏又折,像无形的瘙痒。
叶伏秋的敏锐和纯粹,对他是一击必中的绝技。
“如果你想动手,就不会对我说这些了。”
祁醒眉峰抽动,睨着她这张说话的嘴唇,低沉又细碎地笑了。
他一笑,胸膛的颤动遍布她的皮肤。
叶伏秋喉咙其实很抖,仍旧很怕面前这人的眼神,况且他正用蛮力把自己锢在他腿上,她不敢相信,两人竟然会有以这种姿势对峙的时候。
半晌,她又轻又软地推了下他的肩胛,尽是无辜:“祁醒,我该睡了。”
“放开。”
祁醒不得不听话,他咬硬了腮颊,没有立刻放手,而是俯身再度靠近。
叶伏秋屏住呼吸。
下一刻,他用额头抵上她的。
以情人呢喃的姿态,祁醒阴沉道:“叶伏秋,你最好别后悔。”
他轻轻牵起唇角。
“你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