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杀手结婚一年多,妻子就已经怀有身孕
五条悟自告奋勇,要帮禅院甚尔带孩子。
禅院甚尔想起五条悟穿着碎花衬衫甩着大金链子、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不顾世人眼光高高举起迪斯科球闪耀彩光奥特曼变身器电风扇的样子,果断拒绝了他,“有钟离在,我为什么要你帮忙带孩子?”
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的钟离闻言抬起头思索片刻,带两个孩子也是带,带三个孩子也是带,好像都一样,不做声地默许了。
但教导学生总归是很废人,夏油杰于心不忍,为自己辛劳的老师发声:“钟离先生教导我和悟就已经很累了。”
他跟悟也算是学有所成,教个小孩怎么了?
禅院甚尔捞起一片围裙的布料擦干手上的水珠,神情诡异地很自豪,“惠可不会像你们一样让人不省心,幸子的孩子一定非常可爱懂事。”
“惠?”五条悟疑惑,“你这就确定那是个女孩子了吗?”
禅院甚尔脱下粉红围裙,好好地挂在墙上,眼神微不可察地柔软了几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惠。”
这是上天的恩赐。
·
恩赐很快就降临人世了。
钟离前往医院探望。
医院的走廊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钟离提着果篮,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空气里带着渗入骨髓的阴寒,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来过这里,如同爬行动物一般,留下了若隐若现却粘稠恶心的痕迹。
钟离唇角微微抿直,顺着这些发黑的痕迹一路走去。
这些痕迹的尽头通向一个房间,房门的底部隐隐有黑气蔓延。
钟离屈指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其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禅院甚尔有些奇怪,“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幸子在哪间房吧?你是怎么找到的?”
钟离没有答话,把手中的果篮往前一递,塞进禅院甚尔怀里,“进去再说。”
禅院甚尔侧过身让钟离进入屋内,眉头紧皱起来。
他还从没见过钟离如此严肃的样子,那神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虞,这个力量高深莫测、性格又格外温和包容的人从来都是平静无波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他的阅历已经使他轻易不会动怒。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钟离的眼神就已经在病房里扫过一圈,“你的家人被盯上了。”
禅院甚尔一愣,紧接着瞳孔骤缩,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恶兽,整个房间忽地被他摄人的气势填满。
病房的四面墙壁之中被放进了东西。
钟离在洁白无痕的墙面上轻轻敲打,某刻手指一屈,许多散发着黑气的物体便从墙壁中被牵引着脱出。
禅院甚尔一一看过去,这些物品五花八门,沾着血迹的剪刀和发簪,生锈的短剑与匕首,甚至还有人的眼睛,无一不散
发着幽幽的怨气与煞气。
从它们脱离的地方来看,这些物品相连的轨迹居然像是一个有些玄妙晦涩的阵法。
“……这是怎么回事?”禅院甚尔怔松地喃喃自语,手中的果篮被他无意识地捏碎,可以找到是谁布置了这个东西吗??”
钟离垂眸沉思,“……布置这些的人,似乎已经死了。”
死了?
禅院甚尔的牙齿啃噬着下唇。
会是……禅院家吗?
他的目光拂过床上一直昏睡不起的妻子,又看看婴儿床中刚刚出生不久的、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儿子,眼中一片晦暗难明。
这似乎不是禅院家的作风。
那么,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家人?
钟离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你的妻子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禅院甚尔回过神,“……能不能请你给幸子,也弄一个像夏油杰的父母那样的……”
钟离摇头,“那样的护身符很难抵挡住这类阴损的咒法。”
他的眼底浮动起金光,恍惚间像是流动的黄金。
丝丝缕缕的光线在他的指尖聚集,逐渐凝成实体。
那是一块金黄的菱形石块。
这块酷似黄金的石块普一凝实,就飘飘忽忽地脱离了钟离的掌心,融进了幸子的身体。
禅院甚尔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样就行了?”
以后幸子就不会有事了吗?
不,不能这么想,他要自己保护好幸子。
禅院甚尔握紧拳。
他的额上青筋毕露,牙关摩擦得咯咯作响。
是被普通人的生活腐蚀了吗?竟然没能发现这种阴毒的东西。
幸子,幸子。
他看向钟离,眼中还残留着尚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暴虐。
“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就算施术者已经死了,他也要把那个混蛋的尸体翻出来,剁成肉馅拿去喂狗。
·
幸子很快就出了院,将亏损的身体修养好后,她照常去上□□院甚尔继续负责看家,现在还再带上一个看孩子。
全职辣夫变成全职辣爹,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升职。
禅院甚尔心想,我这是父凭子贵了。
但是他现在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他,一个风风火火走马上任的全职辣爹,对奶孩子的手法一知半解完全不熟。
但是没关系,钟离肯定很懂。
他怀着莫名其妙的信任拨通了钟离的电话,“泡奶粉的水要多少度?”
钟离想了想,“二十五到四十度左右。其实这些你可以去网上搜索,一般都会有答案。”
“不行,我信不过。”禅院甚尔一口回绝,“我孩子刚出生,你要不要来看看?”
钟离拿着电话,突然就有些担心孩子:“……也好。”
系统对此抱以嘲笑,【傻爸爸。
】
当天幸子回家,看见自己儿子在摇篮里睡得安详,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