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出来,立时用甜甜的嗓音齐声道:“神斧爷爷好!”
这么一声叫唤,老人家僵住了,硬着身子立在门前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待到被小孩子们拉着手央求“能不能放他们进去院子里玩一会儿”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的和蔼慈祥了面容,没法子的说好。
荀砚这时候才跑了出来。
他像是理所当然的要出现在这个和谐画面里的人一般来到宅院门口,从兜里掏出糖果和点心,给孩子们又发了一遍,顺带嘱咐他们玩的时候不要太靠近水池,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跟个寻常的喜欢抱孙子的老人家没什么不同的神斧老爷。
不兜弯子,等到孩子们都跑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便开门见山地道:“神斧老爷,您本姓应当是姓陈吧?”
老人家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实则是跟先前的那些个士兵是一伙儿的。
他还以为这就是谁家请来照顾孩子的人,嘴上也没有半点戒心的答道:“对,是姓陈。”
荀砚笑了笑,他那张天生带着亲和力的脸实属给他占了不少便宜,也得来了对方的回答和耐心,没有耽搁片刻,他乘热打铁地道:“在下荀砚,受城主所托,来邀神斧老爷一并应对秦军攻城之事。”
老人家一反应过来,嘴角立时下撇,面色稍黑地要将门关上。
还好荀砚和他正同时牵着一个小孩的两只手,若是将门关上,这孩子的手臂也得夹到门里去。
为着孩子,他的动作停下了。
可知晓了荀砚的来意,他还是面有不善地瞪着眼,虎声道:“老子不去,你们要找找别人!”
他甩了手,背过身,便往院落里去了,连大门没有关上都不管了。
荀砚赶紧从门缝里钻过去,追上他的脚步:“神斧老爷,再听我说两句,您不是姓陈吗?陈阚原和您应该是本家吧?在下从齐国那边游历回来的时候,刚巧听人说他前些年病死了,媳妇儿也跟人跑了,整个家只剩下个没多大的孩子——”
“什么!”
荀砚话还没说完,老人便又急又怒地转回了身:“陈阚原病死了?现在只剩下个孩子了?”
不用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的荀砚站定了脚,心中胜算又添了几成:“是啊。那孩子如今生活的苦,阿母离开时把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拿的差不多了,他就守着个空屋子过日子。”
“这怎么行?那孩子他现在人在哪儿?”
荀砚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心道成了!
打听神斧老爷消息的时候,知道他特别喜欢孩子,荀砚就想着是不是找人给他过继个聪明点的孩儿什么的。
后来听到他姓陈,这个念头就更是清晰明确了起来。
“他在——”
目光盯着对方的脸,荀砚慢悠悠地道:“如今我们苦陉危急,也不好立刻将那孩子接来照顾,不然等到这场战事结束,砚再介绍二位团圆?”
“你!”
神斧老爷怒极瞪眼,最后却还是无可奈何地道:“行行行,不就是一场战事吗,打还不行吗?你可要说话算话,等到战后,就让我们见面!那孩子一人过日子苦,我怎么也得照顾几分!”
荀砚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另道:“还有一桩事,那位“策笔”将军,您也得一并找来帮我们打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