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都气笑了。
“也挺难得的,你长这么大,也没有花过他什么钱。能给你两百块,不错了。”江母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江柚对爷爷的感情也很淡,在她的记忆里,爷爷最疼的就是姑姑家的表哥和表姐。唯一可惜的是,表哥念书不怎么行,在外面也干了很多行业,现在在家里干装空调。
至于表姐,还算是有点本事,好像现在在某个公司当策划。
反正,都很少联系。
今天也来了,看到江柚的时候,打了招呼。
“明淮呢?”江母没见到明淮。
江柚也找了一下,“不知道去哪了。”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预定了十张桌子,居然都坐满了。
因为没有仪式,反正到了吉时就开席。
旁边的礼房也都收好了随礼,交给了江母。
江母看了眼礼薄最后一页,收了五万多块。
写两百的也不少,还有写一百的。
就这点钱,连吃这一餐饭都不够,江母早就算过,会亏的。
不过明淮跟他们说过了,无所谓,哪怕是一分钱不随,都只有这一次。
有人在窃窃私语,反正就是在说怎么请在这么豪华的酒店,为啥不办仪式呢。难不成是因为所有的预算都放在这酒席上了?
既然爱面子,怎么就不爱全一点呢?
江父和江母都在招呼客人,不管怎么样,来者是客,就算是平时再怎么样,今天也得笑脸盈盈。
江柚给明淮打电话,电话没接,但是人来了。
“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江柚见他们从车子后备箱里提出来了两个箱子,“这是什么?”
陆铭拍了拍箱子,笑着说:“咱们的面子。”
江柚不明所以。
除了陆铭和闫阙,还有卫宇,还有几个熟面孔的人都来了。
他们都跟江柚打招呼,笑嘻嘻地叫她嫂子。
江柚笑着回应,很疑惑地看向明淮,“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给爸妈挣面子。”明淮牵着江柚的手,“走吧。”
江柚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明淮牵着她的手走进酒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
不管是明淮还是江柚,都太耀眼了。
江柚是在场的不少人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知道江柚长得好看,现在出落得如此标致,比电视里的那些女明星好看。
至于明淮,不说外貌,一看他的气质就是有钱人。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来参加我淮哥和嫂子的结婚宴。大家来,就是给面子,淮哥和嫂子及家人很感谢大家。咱自古就讲究礼尚往来,所以淮哥也给大家准备了回礼。以示感谢!”
陆铭拿着话筒站在宴会厅中间,说完之后,便给他那帮兄弟点了点头。
他们打开了箱子,江柚看清了,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红包,另一个箱子里是一个个红色的小盒子,像装一般大小戒指的那种盒子。
“红包?”江柚凑到明淮耳边小声说:“他们随份子的都给回礼了。”
随份子的回礼是爸妈按照老家办酒习俗回的,并不失礼。
明淮偏头笑着对她说:“听妈说,不是很多人瞧不起咱们家吗?正巧,我也喜欢打别人的脸。反正今天这事不管怎么办都会被他们回去消遣一段时间,不如搞大点。让他们好好传一传,咱们家多有钱。”
江柚蹙眉,“别人会眼红的。”
“眼红也没有办法,咱家就是有钱,改变不了的事实。”明淮一点也不低调。
越是没有钱的人,越喜欢攀比,生怕别人比他们过好了,在外面各种猜测,抹黑。
相反,越有钱的人,越上进,从不害怕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只会把人家当成努力超越的目标。
对付前一种人,要么就是一直哭穷,遂了对言的意。
要么就是狠狠打对方的脸,让对方只有眼红又没办法。
就让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江柚有些无奈,“贫在闹市无人津,富在深山有远亲。”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管你帮不帮,别人都会说有钱了,变大样了。所以,无所谓。总之呢,咱不哭穷。越哭越穷。”明淮握紧江柚的手,“别担心。”
江柚瞥了他一眼,“你跟谁学的这些,一套一套的。有点像是得了我妈的真传。”
“人性,不难猜。”明淮宠溺地看着她,“有人望你富,有人望你穷,正常的。”
江柚深叹一声,她也知道,人性无非就是那些。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就不能有更多的善意呢?
“两千块呢。”有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黄金啊。”
江柚看过去,果然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颗金豆,大概得有三四克吧。
“还送黄金?”江柚真服了明淮,也太大方了吧。
明淮不以为意,“家里这种东西多,要不了什么钱。”
“……”江柚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财大气粗的老板喜欢在手上脖子上都戴上黄金大戒指和黄金项链了。
妥妥的就是炫耀。
至于吗?
办一次酒,当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而且并不是只有随礼的人才有,是所有人,包括几个月大的小孩子都有。
见者有份啊。
江柚心疼钱,真的。
她从来不知道有钱人的钱是用来这么花的,花得这么随意。
但是,有一说一,看到一个个惊喜的样子,江柚也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虚荣感。
个个手上都拿到了回礼,便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江柚的眼神又变了另一种样子,是审视,打量,探究,这样的眼神同样看着江柚身边的那个男人。
“这也太破费了。”舅舅看着这些东西,对身边的江母说:“怎么兴得这么大?”
江母承认也是惊到了,但是没办法,这是明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