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陷入一种莫名的气氛之中,在僵硬的氛围下,商稚轻轻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陆总您不会要当真吧。”
陆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镜子中的人。
半晌他淡淡嗯了一声,开口道,“继续吹吧。”
商稚老老实实继续吹头发,很快她熟练将陆妄的头发最快速度吹干。
将吹风机好好收起来之后,商稚走到床侧,好整以暇看着陆妄,没有半分要躺下的意思。
四目相对,陆妄道,“不困?”
“只是觉得应该送一送陆总而已。”
听懂了对方话语中的逐客令,陆妄眯眼,“我没准备走。”
依照商稚对陆妄的了解,对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只要商稚说了类似逐客令的话,陆妄一定会离开。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商稚面色一顿。
她开口提醒,“您的房间里或许还有人在等你。”
“不会。”
陆妄看着商稚,非常笃定的开口,“昨天晚上待在你这里的小朋友,今晚住了我的房间。”
“什么?”
“若非因为你在这里,那个小少爷估计不会来,现在我的房间被霸占了,你要负责。”
看着陆妄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商稚真的很想抬手一拳挥过去。
作为两个吵了这么多年的竞争对手,商稚对面前人再了解不过,若是陆妄不愿意把自己的房间让出去,别人说什么都别想抢走。
很显然,面前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见商稚不说话,陆妄扯了扯唇,“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
说完,陆妄径直走到商稚床侧,躺上去了。
原本商稚可以独占的空间,此时突然变成二分之一,商稚心中不满,却不能说半个不字。
如今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闹起来了只能是自己更吃亏。
如是想着,商稚便打算去小客厅的沙发上面将就一晚。
可是当商稚走到沙发一侧的时候,商稚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距离参加走秀酒会的日子没有几天,自己最近的休息尤其重要。
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床让出来?
想到这里商稚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床侧,将自己的东西重新放上去。
她将一床被子卷起来放到两人之间,然后自己和衣躺上去。
忽地,商稚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上来了。
眉眼微微皱起,商稚睁开眼睛看着突如其来的东西。
瞧见的一瞬间,商稚唇角紧绷。
说好了两个人互不相干,眼下陆妄的手臂竟然伸过来了?
商稚皮笑肉不笑,语气淡淡的,“陆总,您不觉得中间的被子硌得慌?”
闻言陆妄懒懒开口,“是有点。”
原以为对方会把被子打开,没曾想一阵舒展的声音从空中响起。
商稚亲眼看着刚刚被自己卷好的被子此时已经盖在两人中间,他们二人之间的阻碍已经消失不见。
似乎是猜测到了商稚会对此不满,陆妄手指未卜先知覆盖在商稚的唇上,他轻轻开口,“好困,睡觉。”
原本舒舒服服的独处夜晚,此时闯进一个男人,商稚心中必然是不舒服的。
她转了转身子,想要从对方的臂弯中逃离,但是陆妄却手臂越发用力,将她禁锢。
陆妄带着威胁的声音响起,“如果你继续这么折腾,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话音落下,商稚感受到大腿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翘首以盼。
浑身上下仿佛被电流过了一遍,商稚不敢再动。
她完全不想再被折腾一次了。
可即便商稚本人老老实实,还是有突然状况会出现。
大概是商稚才入睡一小会的时间,她听到自己的门被敲响。
朦胧中商稚转了个身,想要将自己的耳朵埋进被子里面,可是门口的声音却仿佛魔咒一般,久久回荡着。
门口的人,有一种不敲开门今天绝不罢休的感觉。
商稚烦闷地哼了两声,想要起身开门,却感受到自己被束缚住。
再一秒,她身上的那抹束缚消失了,昏暗中她听到男人的声音,“你老老实实躺着,我去看看。”
身侧人这么说,商稚便也没争着抢着起来。
忽然,商稚意识到几分不对劲。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若是来敲门的是公司里的人,岂不是会被别人误会!
想到这儿商稚下意识就撑着身体坐起来,可一切都为时已晚,陆妄那儿已经传来开门声。
商稚屏息凝神,期盼听到的是酒店服务生的声音。
再一秒,熟悉的温温柔柔的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入耳。
“阿妄,你还没有忙完吗。”
是唐瓷。
商稚没有动,屏息凝神重新躺好。
她一双手紧紧拽着被子的边缘,听着门口的每一句话。
因为刚刚躺下时发出了一些声响,所以商稚没听清陆妄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唐瓷话语里的哭腔越来越重了。
“你今要出门去看望一个故人,然后我就再也没见你回来,我很担心你,w我想出去找你,但是酒店前台说你已经回来了,你是……”
话说到最后,唐瓷已经泣不成声。
商稚想,现在的陆妄穿成那个样子,还刚洗过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刚刚发生过什么。
像是唐瓷这样的性子,一定会哭融化的。
也不好说,陆妄还是怜香惜玉的,起码对待唐瓷是,说不定直接抱着美人回房间哄一晚上,第二天两个人就好了。
短短的一小会儿,商稚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当然了这些可能性最后都是以陆妄离开房间为结局。
如今的商稚压根就不在乎唐瓷和陆妄之间发生什么了,现在她有了自己的能力,又在公司勉强算是站住脚跟,压根就不需要继续借助唐瓷留在公司。
她只希望,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