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逮着他揍他一顿。”
“护法,会不会汪应寒记错了?”
汪子晋跪在地上,把今日在斋堂听到的事给师傅说了一遍,无心阐师听闻,暗自叹息一声,终归是麻烦上身,汪家那么大的盐商豪族,背后又是东王府出身,这些年做事愈发的张狂,朝廷注意是迟早的事,看来汪家有难了。
“是,弟子明白。”
面目反而嘴角翘起,果然是关心则乱,身边的香主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哪知道老和尚年纪大了,腿脚可还是利落,七拐八转的,绕了一圈居士林竟然不见了,香主四下张望实在看不出来,只得返回。
“是,师傅,弟子这就去。”
无心阐师知道朝廷法度,谋害朝廷命官,视同谋逆,诛全族,不由得暗自担心自己的弟子,算下年纪,暗自下定决心,今日就要给自己的子弟梯度,遁入空门,赐予度牒,与汪家再无牵扯。
身边的堂主,和香主,边吃着饭,边说道,实在是前面的僧人滑不溜秋,果然是庙大了,僧人都成精了。
“员外,这斋饭一点味道都没有,没酒没肉,还少盐无油,你说这些和尚天天吃这些,还没个女人玩,一辈子有多惨。”
看着周围陆续来了不少寺院的子弟和香客,左锋的眼睛也是时刻注意着周围,只是剃了光头,怎么看都差不多,哪里能分辨出来。
“先吃饭,回了再问问,不过我也没听说过,寺院有无心阐师的法号,实在不行找方丈玄慈问问就是。”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稍安,几位不是一直来找贫僧的吗?”
看着和尚不像是说假话,几人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意,左锋放下碗筷,仔细盯着眼前的和尚看,如此气度的和尚也是少见,和前面那些满身铜臭的和尚,不如说是奸商,这老和尚反而是高僧做派,暂且问一问,
“见过阐师,我等从杨州而来,着急见令弟子,有急事告知,”
“自然是有的,汪家派其族内女子,毒杀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夫妇二人,此事发了,洛云侯暴怒,杀其全族,阐师可明白?”
“员外,你可是想到办法了,要不然夜里咱们偷偷溜进去,”
堂内,
左护法让其继续吃饭,
“行了,别看阐师说得好听,自己的弟子出事,哪里能不担心,只是咱们无法知道,老和尚会不会让汪子晋知道还是隐瞒,这几日想办法等等,看能不能见到,要是不能在另做打算。”
太平教左护法左锋,拿着筷子夹了一点青菜,小口的吃着饭,用筷子敲了下碗边,
另一个香主狠狠扒了口米饭,然后灌了一口水送下去,感觉没有水就难以下咽一样。
“就是,老秃驴明显是看不起我们。”
无心阐师眼睛猛然睁开,眼里精光一闪,盯着眼前几人,
“阐师既然不说,想必是有苦衷,咱们也不能逼迫,但是好让阐师知道,扬州汪家族人上千口,全被洛云侯麾下诛杀殆尽,全族老少一个不留,家主汪应寒更是被砍下头颅,尸身挂在扬州城门之上,暴尸于外,阐师怎么看?”
看着几位心腹胡言乱语,一脸气愤的样子,左锋立刻呵斥。
左锋见了奇怪,出声问道。
话音未落,香主一脸丧气的走回来,
“员外,跟丢了,那老和尚真邪门,明明跟着的,人却不见了。”
“那就对了,此人如果当真是无心阐师,咱们还真的找不到的,只能在此等候。”
左锋说完,不再理会几人,继续拿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