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从京城周围的几个重镇开始调兵,中州要道上的司州城和弘农城可调兵两万府军,安水以北的河东郡守曾维伦那可调兵两万五千,还有河西郡楚国忠处也可调兵两万五千,而南下京南的要道,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可调兵三万五千人马,这就有十万余部众,京营再出三万之数,这就有近十五万人,如果能汇合京南将军顾平的人马,想来也就够用了,此战朝廷动用如此多的兵马,虽然不如京营和禁军精锐,可也是少有的敢战之兵,虽然骑兵没有多少,可是步军步战,胜过朝廷的能有几何。”
不要说别人反应如何,张瑾瑜在下面听得不可思议,这细细算来,围着京城的各要地,府军直接给抽了,也就这些地方,在京城朝廷眼皮子底下,府军缺额很少,这些兵力还是能凑齐的,要说陛下和兵部尚书没预谋谁能信,具体的调兵之处,还有能用的兵马人数都说的明明白白,简直是先商量好的一样,在偷偷看在高座上的武皇,面上也有满意的神色,知道此事应该就这么定下了。
“好,爱卿果然是朝廷栋梁,兵力分布,如数家珍啊,此事,朕看着可行,兵贵精不贵多,十三万人不少了,洛云侯,你觉得呢?”
武皇还是没有忘记问询,此事该当如何。
张瑾瑜拱手一拜,赞誉道,
“陛下英明,没想到陛下早就考虑好了,是臣刚刚胡乱担心,如果有此大军,王节帅和保宁侯谁去都可以,以臣的意见,禁军也并不一定一直待在京城,禁军上下在京城不少于二十余万人,人多点少点都可以,禁军出些人也可以去南边看看,和京营组成联军。
但是考虑以往,按照惯例,还是以京营为主,禁军为辅,二者同心协力,或许有想不到的战果,当然一切行动必须听主帅的,就是臣有些担心安湖边上的通州存粮之地,户部侍郎沈中新告诉臣,中州存粮可都在那,臣觉得必须重兵守卫才行。”
张瑾瑜思来想去,觉得既然是杂牌军大杂烩,再多一部兵马也无所谓,禁军为何不能凑热闹,说不得五城兵马司想去也可以,只要想去都给送过去,王子腾统领京营多年,想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也坐不稳,那些骄兵悍将,可不是软柿子能管得了的,人多一些,应该会好一些。
“呵呵,洛云侯如今也学会了文官那一套,你这话可是两不得罪,不过,话也说得有理,朕也不是让禁军故步自封,确实很久没有去过了,这样,此次南下,保宁侯,你可以从禁军大营里,派出一万禁军跟着王子腾一起南下,万事要小心一些,你自己不用去,此次南下以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为帅,大梁节度使吕代元为先锋,一同南下灭贼,另外从京营调兵一万即刻驻守通州,务必保证粮仓安全,如果出了问题,校尉以上皆斩,朕毫不留情。”
武皇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气,此次出兵,定然要有所得,凡是不遵军令者,斩!
看得众人皆是低头,陛下是真的动怒了,
“是,陛下,臣接令。”
保宁侯一脸的兴奋之色,陛下竟然让禁军出城,口子一开,以后必然也是有机会的,尤其是这一次,定然有大战,孟玉如今也是可以独当一面,这领军的人选自然是他,一万禁军派其精锐过去,再多给一些副将辅佐,立下战功,有了晋身之资,以后的路可就平坦了许多,还是要谢谢洛云侯,帮衬着给了机会。
“好!既然都明白,那就各自回去准备,此事由内阁拟旨,即刻颁布,让他们调兵快一些,卢文山,你记得督促一些,至于粮草等,顾一臣,可有难处?。”
“回陛下,这粮草和军粮,京仓可以直接调派,记录即可,可是由户部贪腐之事,于之前牵扯甚多,库银始终未动,查抄的家产也在填补,还未算清,所以饷银还不好从户部出,所以老臣斗胆,想先让陛下内务府先行垫付,等户部理清之后,再一次给内务府补上,陛下觉得如何。”
顾一臣也是无法,虽然户部银子多,可是牵扯勋贵还债,还有查抄不少银子,始终还没有清点完,所以账本没记录,不好出库,至于原来的,陛下交代不准动用,所以才有了此事。
武皇心中明了,确实为难户部了,点了下头,
“此事,朕答应了,你只管军粮之事,饷银交给戴权,可行。”
“是,陛下,老臣记得。”
“那就好,其他人也是快些督促,今夜让信使传令,不得有误。”
“是,陛下。”
众臣齐声接令。
武皇三言两语,就把南征之事定下,也把内阁的事交给卢文山督促,不知是何意,
张瑾瑜还没想明白,里面乱七八糟的,这两个老头,皇上竟然也没有训斥,也未有各打一大板,就这么和稀泥了事了。
忽然,戴权适时喊了一声,
“诸事必,各位臣公请回。”
然后众人又是跪拜,
“臣告退。”
然后众人依次出了御书房,文官那边,卢尚书和顾尚书,也是看不对眼,各自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就是临走的时候,张瑾瑜忽然感到不妥,想到,这么多互不统属的各部士兵集结在一块,看着人虽多,可是真要打起来,就怕不是那回事了,首先就是军令不同通,在各立山头,然后就是保存实力,怎么越想就越感觉不对劲,可是看着前面保宁侯和喜笑颜开的王子腾,张瑾瑜就把这些想法甩在脑后,自己操那个心干嘛,还不如回去抱美娇娘快活。
“王节帅,恭喜恭喜,此次领军南下,指挥大军,必然大破敌军,这些功劳你可不要独吞了啊,禁军跟着您出去一趟,怎么也要多照顾一下。”
保宁侯亦步亦趋的跟在王子腾身边,陪着笑脸,似有商量之意,王子腾虽然满面红光,可是也不托大,问道,
“保宁侯,你看你说的,什么叫我独吞,你可准备派谁跟着我一去,不会是令公子吧?”
“哈哈,你看,这不是想到一块去了吗,自家子侄,你王子腾可不能不管不问,犬子一心为公,也想有报效朝廷的机会,你看这不就来了嘛,所以此次跟你一起去的,自然是犬子,怎么样!”
保宁侯也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想把儿子也派过去,混一下军功在身,说的更加直白了,王子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