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行军方案,张瑾瑜和保宁侯想了一下,并无不妥之处,就是他们自己,也终归是选择官道,最快的办法。
“呃,这倒是没问题,节帅的行军路线,一是快捷,二是稳妥,沿途也有要地城池作为依托,可随时观察,但是,节帅需要注意两点,一是大军行军,前后务必不要拉开距离,二则是林山郡,本侯担心,如果京南将军顾平,要是撤退回来,他没有回林山郡,那林山郡的守军能否守住郡城,那里官仓的粮食可是没有动呢。”
“哈哈,洛云侯也是过于小心了,林山郡可是一座坚城,又有粮食,足矣坚守下去,再说了,顾平撤了回来,不回林山郡,还能去哪,”
保宁侯爽朗一笑,贼军哪里有那么大的实力,能同时打两座坚城,绝不相信,王子腾琢磨了一下,回道,
“多谢洛云侯所提醒,林山郡不是林岳府城,没那么好打,不过也是一个小心,本帅记住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必然是敌军主力来了,那时候,本帅趁其立足未稳,围城猛攻,倒也省心了。”
张瑾瑜细细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说的,未必也不是一个法子,围在城里的贼军,就没了太多的杀伤力,贼军可怕就在于流窜,至于行军,只要保持阵型,南下没有人有实力吃下十几万大军,守住林山郡城,粮草就有了,其他的就是时间的问题。
“那节帅,就要多派斥候,万事小心了,本侯在此,祝节帅,大胜而归。”
“承洛云侯吉言。”
王子腾点了点头,到了宫门口,三人又叙了话,然后各自告辞离去。
可是整个京城,乃至于整个天下,随着御书房的决策,将风起云涌,历经十几年之后,京城再一次出兵平乱,虽然是各地客军,可毕竟是集结于京城,十余万大军,可是朝廷为数不多的出兵之举,不少暗探和细作,都似乎听到了风声,紧锣密鼓的打探。
就是醉仙楼的白莲教,和南城居坊的太平教的人,都是各自有人盯梢宫城,虽不能打探消息,可是各位大臣的往来还是知道一二的,此时,就有人传回了风声。
留守的堂主,也是各自安排人明日去各处打探消息。
醉仙楼,
“堂主,手下弟兄们来报,今晚朝廷那边的几位重臣都去了大内,好似有些要事商量,”
看着香主着急慌神的跑了过来,堂主安慰道,
“不急,慢慢说,何事要连夜召集重臣进宫?”
待香主喘口气,稳了一下,拿出怀里的密报,
“堂主,具体的事不知,但是属下察觉,好像是朝廷察觉了南边的消息,应该有了反应,召集朝臣商量,有弟兄看到京营的节度使也是骑马去了大内。”
“哦,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如此说来,朝廷必然察觉京南之事了,你,明日里安排人盯住安湖大营,如有变动立刻汇报,教主在那边已经起事,不过前头可是有太平教的那伙人顶着,也不知他们顶不顶得住。”
堂主立刻查觉朝廷必然有动作,吩咐下盯着京营的动作,香主自然也是明了,点了点头,
“堂主放心,下面弟兄们早就分散开来,京城只要有风吹草动,必然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至于说太平教,不过是南边张世贤捣鼓出来的,哪里能比得上我们白莲教百年传承。”
香主满脸骄傲的神色,堂主也是认同,但是还说道,
“哎,不能这么说,太平教能做得到如此,也是有高人指点的,就说那个副教主楚以岳,手腕确实厉害,只是和教主还有圣女一比,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了,行了,闲话少叙,你去安排吧,”
“是,堂主,只是您刚刚说圣女她老人家,如今可还是回来了。”
堂主忽然瞪了一眼,骂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咱们圣教,什么时候没有圣女了,滚。”
香主脸色一喜,也不多言,乐呵的就下了楼。
只有堂主看着手下离去的身影,也是颇为不解,怎么圣教就分成两个主子了,此中的事,谁都不敢过问,毕竟左右护法也是各自支持一位,说不得,说不得!
而张瑾瑜一人提着灯笼来到了马车处,把印有洛云侯府字样的灯笼插在马车前面,然后赶下亲兵,自己亲自驾车,沿着街道向府中而回,因为一路上的客栈,酒楼灯火辉煌,明暗交错,其实倒也不用灯笼照明之用。
想着今日在御书房所见所闻,皆是有些想简单了,他们都知道如何做,可是为了其他的利益,反而绕了一大圈,可见人人为棋子,但世事如棋局,当为棋手何其难也。
就是皇帝,何曾也不能为所欲为,在天下这盘棋局中,臣子就是棋子,根据能力大小、作用不同,无非是车马炮,士相卒的区别,皇帝作为主帅,时刻看着棋局,甚至是对换子也要保证大局利益,可是只要赢了棋,任何棋子都可以舍去。
一路沿着街道而行,喧闹噪杂,灯火辉煌,一直到万籁俱寂,街道之上时而响起几声犬吠,进入洛云侯府前的街道,下了马车,正要拾阶而上,眸光微动,吾当为棋手,才能主宰天下棋局。
洛云侯府,
东庭院落,厢房门前,灯火还亮着,门窗上的画帖还无声述说着前几日的思念的氛围。
秦可卿伫立在门前,已站了有一会儿身边瑞珠陪在身边不曾挪动。
“小姐……那么晚了,夜凉了,仔细别着了凉。”
说着话时,丫鬟宝珠从另一旁轻步而来,手中拿着一个纯白的锦衣大氅,这是侯爷特意从关外带回来的。
夜凉如水,
春风吹动得庭窗的几杆翠竹沙沙作响,廊檐下悬着的灯笼随风摇曳,一明一暗的彤彤烛火,晕出一圈圈柔和如水的光芒,站在门前的秦可卿接过丫鬟的袄就披在身上,顿时感觉暖意如春,那张国色天香、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上,映照的温宁、贵气和明媚。
本就是雍容华贵的品容,此刻一袭锦绣黑衣罗裙,云鬓挽起,姝丽难言,这种白色肌肤映衬深色衣衫,更是显得娇容艳丽,只是还缺了几分花信少妇,丰腴有致,成熟美艳的风韵。
“小姐,姑爷不是说去查案的吗,还说晚上会回来陪您用膳,这都半夜了还没回来,想来是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