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卦图,另一个是太极图,一左一右竖在那,颇有威严。
“太太,太太,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贾蓉跪在地上,狠狠点了下头,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圆过去了。
“是,那个仙师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可是没过多久,花了大把的银子,说是准备开炉炼丹,日子一到还要跪拜供奉,这久了有那些事。”
“我的凤丫头,你可来了,伱再不来,嫂子就没了活路了,府上,哪还有府上,都是道家的人了,我,呜呜”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尤夫人也不隐瞒,事无巨细的道了出来,王熙凤听了,脸色一红,没想到珍大哥也是如此荒唐,果然是贾家的种,什么都能变,就是此中事不能忘。
看着贾蓉那么老实,话也听了进去,王熙凤有些狐疑,问道,
“是,二奶奶。”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太太,他还是得敬着一些的,而且太太确实美,听说还有两个妹妹,也不知道长得如何,要是能和“太太一样”知书达理,未必不是侍妾的位子,只顾胡思乱想说着话催促道,并未在意隔档后的王熙凤二奶奶来了。
东苑里,
内堂之中,
王熙凤心中一凌,此话不假,那些言官,如今连她都知道,到处找勋贵错处,上奏天家,珍大哥那边问问何事再说,至于奴才,王熙凤内心冷笑一声,不信还整治不了了,
遂停下脚步,“嗯”了一声,抬步欲走,刚迈了几步,忽地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贾蓉一张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冷意,阴沉的说道,
“你记着,以后,宁国府,要唤我蓉大爷!蓉哥儿是老爷、太太唤的,是你个蠢妇能唤的?没个上下尊卑!滚下去。”
说完继续呜咽起来,王熙凤见了急忙过去扶着,然后喊道,
“平儿过来,先进屋,大嫂子先别急,回了再说,银蝶让人给贾蓉回个信,让他滚过来,”
宁府后院,
老嬷嬷嘴唇哆嗦着,想说而未敢说,眉眼低垂,讷讷不敢应,今个都是怎么了,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是太太那边,也不是那么和颜悦色了,尤其是蓉哥儿,不对,蓉大爷,也是有了贵气。
此时,隔档之后的王熙凤,听了大概,明白出了什么事,哪里还忍得住,骂道,
本想说些狠话,可是转念又一想,都是贾家的种,有些话自己不能说,但是不说不行,把那个狠心的人儿,含在嘴里威胁一番,看着贾蓉面色有了惧色,又道,
“贾蓉,你说说,那个仙师有多神,需不需要皇城司的人来请他,查查他是哪里来的神仙。”
“凤丫头,你可来了,府上这些日子被那个仙师祸害的,早就没了国公府的样子,库里的银钱早就见了底,如今还要押送银子去玄真观,至于老爷,我是好久没见人了,就是那些下人,都管不了了。”
“什么,竟有此事,”
至于说来历,尤夫人脸上有一些迷茫的神色,此事还真是说不准,那一日还了银子之后,贾珍气不过就回府上休息了,可是睡了一个时辰之后,醒来就想着那些污秽的东西,找了自己,可是白日宣淫,自己当家太太哪里能如此,不愿答应,惹恼了老爷,就被赶了出来,老爷也是出了门,还带着贾蓉一起去了春楼,说什么看看新来的胡姬长啥样,可是也不知怎么,直到半夜才回来,本以为快活完了,可是还带着几个人,一身的破旧道服,说是化缘的,借宿一日,本不在意,可随后,道人就留下,然后府上就成了这样,具体怎么遇到的,尤夫人也说不清。
贾蓉站在高处,来回踱步,看着院子里的人,一脸谦卑之色,想着以后的妙处,还有那些“姨娘”可以享用,刺激的脸色一片潮红,人也就容光焕发。
“蓉哥儿,蓉哥儿,太太那边来人回了话,让您至东苑厅中叙话,想来是有事情商量。”
“凤丫头,你可来了,出了什么事。”
身后自有小厮紧紧跟上,去东苑的路上,脑海中还回想起方才那嬷嬷的“又敬又畏”的脸色,只觉意极舒畅,脚下都轻飘飘,这才是权势的妙处。
尤夫人回了神,这才感觉好一些,
“没事,银蝶儿,走陪我出去看看。”
这几天,她也算是稍稍体会到世态炎凉,府上的奴才本就是毫无尊卑的样子,如今更是肆无忌惮了。
尤夫人点了下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就在这时,
“好啊,蓉哥儿如今是越发威风了,怎么和大嫂子说话呢,什么修道炼丹,成仙作祖,本姑奶奶至今还从未见过,就是敬老爷也没有说自己能白日飞升,我看是享福享到头了,府邸门前一群道士在看门,你可知此事传到宫里,宁国府还能有安稳的日子吗,随便一个言官就能把宁府搅得鸡犬不宁,到时候,蓉哥儿你如何自处。”
王熙凤虽是不明白出了何事,可是心中也有了大概,看样子还是修道之事闹得,再者说这屋里,四下看了一眼,东西还是那时候的东西,可是屋内却有了冷意,说不出来的感觉,再看桌子上的饭食,一碗粥,两碟小菜,一个糕点,丝毫没有主子的架子,难道宁府连这些都做不好,自己一个人一顿饭少说也要十个菜,不管吃与不吃,都是照例。
“行了,起来吧,此事现在就去交代,那些下人嘴也要捂嘴捂紧了。”
贾蓉心下大惊,谁在那,这是,眼睛忽然一瞟,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影,看到是二奶奶王熙凤来了,急忙弯着腰,行了礼,问道,
“太太,婶子,那个仙师是父亲半路请来的,至于如何,小侄也不知道,不过不要着急,过几日,就是给玄真观送供奉的时候,父亲的私库里早就备好了银子,小侄就亲自送去观里,然后问询敬老爷,看看如何处置,您看如何?还有所谓的炼丹,小侄就更不懂了,也需要问询,所以还需议议。”
王熙凤也没了法子,毕竟是两府,再亲近,自己也没办法,只能让老太太出面,尤夫人也知道,再不想办法,传了出去,恐怕出事了。
迎着尤氏的目光,贾蓉本有得色的面容,忽然脸色一苦,这算是说给自己听的,话也对,可是一想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