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见着那一幕,心头是由涌起阵阵古怪,怎么会这样,难道上天示警是因为太上皇,这次难不成熬不住了。
思忖到这太上皇不会就此驾崩了吧?如果是这样,未必不是好事,陛下也不用处处小心了。
但是又不太可能,太上皇心思慎重,怎么可能会。
一时间殿内安静至极。
却说太下皇那边儿,经过太医院的太医们一番忙活,床榻上的人忽然猛地一声咳嗽,口中发出一道长长的咳嗽声,然后一股浓痰咳出,呼吸也渐渐均匀起来,只是双眸紧闭,并未醒来。
听了声音,
周围一众内监围拢唤着下皇,但仍是未醒,春禾立刻喝斥,
“都闭嘴,别耽误了诊治,”
跪着的太监立刻止住了声,焦急的看着床榻上人。
江皇后问道,
“太医令,太上皇可是安稳了?”
“回,娘娘,太上皇气血上涌,喝了大补之物,受了惊吓,痰迷心窍,如今痰出了,人还未醒,只能再等等看。”
太医令此时也毫无办法,毕竟太上皇年纪大了,如今已然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一惊一乍,又吃了大补之物,虚不受补实在是太伤身子了。
“太后驾到!”
“太妃驾到!”
随着两声通传,卢太后带着老嬷嬷和几个老太监就走了进来,身后不远处,则是老太妃跟着,二人面无表情,各自进来之后,到了床榻之前看着紧闭双眼的太上皇沉默不语。
江皇后领着众人给太后和太妃行了礼,
“给太后和太妃请安。”
“行了,今个难为你了。”
卢太后摆了摆手,让其起来,然后又问太医令,
“太上皇如何了?”
“回太后,太上皇受了惊吓,身子本就不好,心悸晕颐,气血上涌,如今施了针,心口淤痰已经出了,想来无碍,只是,太上皇毕竟有了春秋,还当节制才是。”
太医令本不想说,可是太后和太妃在后宫几十载,什么也瞒不住,照实回了话。
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事实上,经过那么一番折腾,太上皇的身体状况,已经是走下坡路了,皇后心里也是复杂,太上皇要熬到头了。
太后也是脸色变幻,压上心头的一些杂乱思绪,冷眼看着,今个可是有些奇怪,老太妃见到太后并未问询,率先出言问道,
“太后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只能安稳养着身子,让太医他们开方用药罢。“
几位太医急忙拿出笺纸,开方用药。
等一切完事后,
老太妃又出言,
“那个献媚的妃子可还在?查了没有?为何今日送什么参汤!”
夏守忠赶紧回道,
“回老太妃,是早就纳进殿的宫女,并无问题。”
“既然没问题,也好办,把那个妃子,打入冷宫,姐姐觉得呢?”
老太妃想也未想,直接处置了那个妃子,说完话,还问向前面站着的的卢太后,
“就这样办,玉卿,陛下如何了?”
卢太后扫视一眼殿内,还有凌乱的床榻,心有怒意,这个年纪还想着那些狐媚子,喝的也不知是不是参汤,
“回母后,陛下受了皮外伤,用了药在养心殿修养,儿媳留着人伺候了。”
江皇后按照武皇授意,说了情况,老太妃和太后脸色同时一变,心中一突,怎么会那么巧。
而宫外,
京城,
北静王府,
北静王水溶坐在院子中亭内,,品着茶,看着院子一片狼藉,忽然一笑,
“哈哈,今日本王可真是开了眼了,天地大变都能看到,冷老,你觉得是什么事?”
在一旁一同喝茶的文士,冷士文眯着眼,看向了皇宫方向,
“王爷,每逢天象大变之际,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在京城,所谓的大事自然是指宫里,想来太上皇那边”
冷老出言点了一下,水溶脸色一正,把茶碗放下,意有所指的问道,
“冷老,伱说的几率有多大。”
冷士文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茶水,满条斯文的回道,
“王爷稍等,手下暗探早就派出去,必有所答。”
“报。王爷,京城东城门暗探来报,洛云侯领军一万余骑兵蜂拥进城,看方向是去皇宫的方向。”
二人还未叙完话,就听到院外,北王府的影卫密探来报,
北静王精神一震,
“什么,洛云侯的兵进城了。”
“是,王爷,影卫密探亲眼所见,速度很快。”
听着手下斩钉截铁的回答,水溶立刻想到,东城守将可是兵马司左安和,此人不是说和洛云侯有间隙,他儿子不是被洛云侯当众羞辱了一番,怎么回事,
“洛云侯怎么进城的,”
“回王爷,据说是洛云侯拿出了陛下的御赐金令,这才进的城。”
北静王更是不解,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冷老,你觉得呢,”
冷士文沉默不语,低头思索,按理说,此时最有可能出事的应该是太上皇,但是洛云侯急着进城,他可是陛下倚重的,难道是陛下出了事,
“王爷稍安勿躁,在等皇宫那边消息,如果是洛云侯进了京城,陛下想来是”
冷老欲言又止,让北静王水溶更是迷惑,陛下要是出了事,那三位皇子可就是关键,但是其他藩王能没有心思,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
“报,王爷,皇宫传来消息,宫城紧闭,任何人不得入内,已经有不少文官,穿朝服前去,好像要扣门进宫。”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冷老忽然开了口,
“王爷,继续派人,弄清宫里出了何事,还有洛云侯的动向,早做打算。”
“好,来人啊,把府上的影卫全派出去,盯着洛云侯。”
“是,王爷。”
东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