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分四部,依次进了落叶谷,大军的身影逐渐淹没在云雾之中,一切显得静悄悄的。
林岳府,
府城城楼上,
府军主将秦运江,眼色通红,眼神盯着北方望去,不敢有丝毫懈怠,只盼着顾将军的援军早一些过来。
从城内引军而来的副将蓝晓,带亲兵上了城楼,到了将军身后,行了军礼,
“将军,知府大人派人来问,今日可有希望突围,顾将军可到了,看样子李知府等的有些不难烦了。”
“继续等,按理说,昨日顾将军应该到的,既然没来,那就说明一件事,落叶谷里有埋伏,甚至那些妖道,派重兵堵截顾将军了。”
秦运江心中思索了一晚,恐怕对面的太平教的副教主楚以岳,早就有了对策,落叶谷谷口虽然不小,可是几万大军要是堵截,还真不一定能突围而出,还需要自己判断出兵的时机,可今日上了雾气,如何得知那里的情况,一个不小心,可就陷阱去。
“将军,那该如何行事?”
蓝晓大惊失色,这几日不见援军到来,府军的弟兄们都有些焦躁不安,被围城已有半月有余,虽然补齐了饷银吃食,可是生死之间的大事,如何不担心。
“集结人马,告诉知府等人,备好马车,跟着大军身后行事,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走不了了。”
也不知是不是直觉,心中总有一个危机感,就是留在此地乃是死路,突围出去尚有一丝生路,这种感觉还是当年在京南镇压白莲教的时候,救了自己一命,如今又有了,不能不信。
蓝晓还有一丝迟疑,看着城外的大雾,似有恐怖之处,但也知道将军所言不假,或许,大雾也是一个好的掩护。
“是,将军,府军三万人马早已集结待命,青壮五千人马已然安排在四处城门守城。”
“好,既然如此,事不迟疑,带足干粮饮水,通知知府他们,咱们现在就走,借着雾气掩护。”
“是,将军。”
二人好似有默且的一样,并未提起城中百姓如何,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落叶谷,
三万大军缓步前行,虽然默不作声,可是沉重兵甲的碰撞声,却掩饰不住,由远而近,谷内埋伏的暗哨,早就心有惊异,待看到谷内不远处,隐约有人影闪动,斥候脸色一变,急忙反身回去禀告。
“报,护法大人,朝廷援军进了山谷。”
太平教左护法左凌闻言,非但没有喜悦神色,更是满脸的忧愁,顾平果然难缠,竟然一声不吭的率军前来,难道他亦有所发现,伏兵真的管用。
想到了驻扎在谷口的卫思元,希望他先期能顶住顾平的攻势,待战事焦灼时候,伏兵四起,必然大破朝廷兵马
“传令,各部伏军集结待命,等顾平的人马和卫护法所部交战时候,再行出击。”
“是左护法。”
身边的堂主立刻去传令,就在此时,
宋良领的骑兵根本没有走官道,而是顺着官道的两旁,让骑兵下马顺着山路和高地,四下探查两侧,就在探查的时候,早就有斥候察觉一样,就在山谷中部两侧矮平的山后,自有营地,定然是伏军,
斥候皆是精锐,从身上拿下信号,用火折子点燃,立刻信号升起,在天空炸开,染红了天际,随着一声声信号的升起,两部人马皆是看到天空那一抹血色。
顾平精神大震,找到了,立刻喊到,
“吹号,进攻!”
随即,从中军凄凉的号角声声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
随后,
两翼的大军步伐明显加快,向着两面的丘陵杀了过去,而顾平则是领着一万多大军,在谷地中部前段,摆上防御的圆阵,就地守在此处,好似有着关门打狗的意愿,
而丘陵之后,太平教的大营内,
护法左凌听到外面的声音,这是朝廷集结进攻的号角,立刻喊到,
“周秀,集结人马准备迎战,那些兵是冲着咱们来的。”
“是,护法。”
就在营内有些慌乱的时候,钱江和柴定领着大军已经登上山谷两侧的高地,居高临下,看着山谷左右山后各有伏兵的营地,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
“弟兄们,好机会,杀过去。”
说完抽出长刀,领军杀向山下,
“杀啊!”
整個大军一声怒吼冲锋下山,气势如虹。
只留下营地守卫凄厉的喊叫声,
“敌袭,敌袭。”
随即敲响了锣鼓声。
不得已,
营内集结少数的人马到了辕门前,成防御阵型,等待营内兵马在次集结。
片刻,
两面山后的四部人马杀在一起,虽然左护法有了交代,但是仓促间,慢了一步,朝廷的兵马虽然不多,可是准备充分,气势十足,
但是随后,营内陆续集结好的伏兵陆续加入,数量不少,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双方都是贴身拼杀,奋力一战,激战正酣,乱箭纷飞,剑光如虹。顾平的兵马结阵冲杀,占据上风,而左护法麾下固守大营,殊死抵抗,两军身影交错,杀声震天,震撼了整个落叶谷,回声经久不绝!
逐鹿寻狐,谁能胜出?百战过后,连强弩手都抽刀奋勇冲杀,披甲之士浴血殉国。
“报,护法大人,大事不好了,前方落叶谷,杀声震天,惨叫声络绎不绝,恐怕左护法所部已然和朝廷的兵马杀在一块了。”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伏兵啊。”
前护法卫思元大惊失色,怎么回事,不是应该顾平带着大军来攻打自己,左凌伏兵随后再出的吗,为何现在就打了起来。
“回护法吗,小的不知,不过传过来的回声,甚是惨烈,怕是左护法撑不住了。”
“放你娘的屁。”
卫思元大怒,一脚把传令兵踹翻,立刻吩咐左右披甲,然后喊道,
“快,唐正集结本部兵马,项强,伱领军留守大营。”
看到护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