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
蓝晓领着兵马就到了谷口,看着谷口竟然修建了一座大营,满脸的惊骇,怪不得没有顾将军的消息,太平教的贼人,竟然堵在了此处,前锋校尉来报,
“报,将军,前方乃是贼军大营,卑职看到有人打开了营门。”
“好机会,他们把我们误认为是援军了,这样,先不要声张,等进了大营腹地,对方要是发现再动手,要是没发现就一直走。”
蓝晓立刻想到为何贼军大营会如此,就是因为刚刚响起的号角声,想来是集结兵马救援的。
“是,将军,卑职明白。”
校尉舔了舔嘴,握着长刀,就回去了,仅仅不到百步的距离,双方都看到了对方,一个是有意隐瞒,一個是理所当然,阴错阳差之下,双方的人马在营门口碰了面都没有发生异样,
蓝晓也未声张,继续领兵往深处走去,想要穿过大营,
秦运江领军紧随其后,看见如此情形,就知道蓝晓的意思,立刻带兵追了上去。
大营虽广,但没有纵深,走了一会就到了谷口,此时项强领着兵马,看到了援军已至,再也等不及了,招呼了一声,带着剩余的五千兵马,就率先冲了出去,留下蓝晓一脸不解的表情,这时,忽然想到,谷内定然有了巨变,
“快加速行军,追过去,追上了,就杀。”
“是,将军。”
然后,先锋老营的人马,也顺势追了出去。
一先一后的两部人马进了谷内,让身后紧随而来的秦运江脸色阴沉,顾将军遇到了大麻烦,想到身后还有大批的贼军追来,必然需要阻挡一下,
“来人啊,把此处大营点燃,阻挡贼军,其余人全部进谷。”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安排。”
身边的副将领命而去,
秦运江看着麾下府军士兵,皆有疲惫神色,心中有些担忧,只能拼了。
随着大军进入谷内,
副将领着殿后的兵马,拿着引火等物,开始在大营四处放火,片刻后,熊熊大火就点燃了,即使处在大雾中,黑烟冲天,让还在后面的太平教的楚教主大惊失色,
“遭了,卫思元误我啊,加快速度。”
“是,楚教主,跑步前进,跑步前进,”
旗主崔际平,立刻也意识到了前方大营遭袭,焦急的喊道。
只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谷内,
战场成了白热化,双方人马互不相让,就在此时,项强的人马已至,二话不说,领着兵马就杀了过去,有了援军,太平教众士气大振。
让守在山下的顾平压力倍增,看着战场贼人好似杀不完一般,麾下的弟兄们也有了疲惫之色,看来事不可为了,经此一战,实力受损,近在咫尺的林岳府,总归是救不成了。
想着秦运江,心中哀叹一声,就要下令后撤,哪知道此时,从前方又传来喊杀声,战场内双方人马陡然一惊,
顾平抬眼看去,难道还有敌军。
就在愣神之际,
蓝晓的老营兵马已至,之前听到谷内喊杀声,就猜到援军被阻挡在此处,秦将军果然猜的不错,看到前方太平教的人占据了道路,直接喊道,
“弟兄们,杀出一条路,就能回去了。”
然后整个老营人马精神一震,握着长刀就从背后杀了过去,然后在项强不解的神色中,斜插进去,一时间背腹受敌,太平教众死伤惨重,
“项强,你他娘敢通敌,”
卫思元脸色涨红,拔刀就想砍过去,可是被身后的亲兵紧紧抱住,
“护法,使不得,使不得。”
项强脸色惨白,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给楚教主去了信,怎么可能是朝廷兵马,”
忽然想到林岳府的兵马,是了,就是他们。
“不对,护法,是林岳府秦运江的兵马,他们出城了,楚教主那里,属下去了信,教主援军就在身后,他们身后。”
说完,还一指身后的官兵。
“来不及了,背腹受敌,我等无力阻挡,你的事到了楚教主那再说,领着人随我上山,躲过去再说。”
“是,护法。”
随着传令兵四下传令,太平教众几万人马,边打边撤,往右山上走去,和左凌所部汇合,
钱江和柴定,见到事不可为,带着剩余的兵马撤了下来。
就在两军会合之际,
楚以岳的大军,快速行军到了大营外,看着大火肆虐的营地,阴沉着脸,
“拿出长矛,往前横推,推出一条路,冲过去。”
“是,楚教主。”
手下虽有迟疑,但还是领命而去,
这时候,就有一营的人马,手持长矛,顶着热浪,就平推过去,遇到火堆和营帐,就用长矛顶过去,播到了一边,虽有费时,好在走的是侧营,营帐少,很快,推出了一条路。
楚以岳一挥手,麾下大军快速跑步而入。
路上毫不停歇,顺着谷内凌乱的脚步追赶而去。很快就赶上了秦运江殿后的五千人马,这一咬住,后军就脱不了身了。
前面跟随的那些官员豪族的车队,听到身后的惨叫声,皆是吓得面无人色,再也不管什么队形了,都吩咐车夫快速前行,一时间后面的阵势就乱了。
秦运江察觉身后的变故,竟然没有派出援军,反而吩咐道,加速前行,还派人给蓝晓和顾将军传话,准备一同撤出落叶谷。
身边的副将也不迟疑,安排信使传信,招呼着身边大军加快脚步。
“报,顾将军,来的援军乃是林岳府秦将军所部,前锋乃是副将蓝晓率领已然和我等汇合了,不过有信使来传,身后有太平教贼军主力来袭,秦将军让人传话,急速撤出谷内。”
“知道,没想到太平教竟然有如此实力,实在是骇人,传令,全军后撤到大营,”
“是,顾将军。”
随着主将一声令下,朝廷各部兵马也不恋战,逻急速的集结反身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