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龙涎香,对身体好着呢,哪里不好了。”
小丫头被突如其来的话音吓了一跳,见到是侯爷来了,本是高兴,可是一听不能点熏香,这就不愿意了,这可是小姐费了心思买来的。
“好好,点上就点上,无非是要开窗通气的,夫人可休息了。”
“嗯,小姐回府之后,就被老夫人拉着去了东云楼上晒太阳,姑爷,要不我去喊小姐过来。”
宝珠大大咧咧的,那喜庆的样子也让张瑾瑜心情好了一些,
“不用,你给我沏壶茶放在窗前桌子上,完了之后你就回去忙吧,本侯还要处理些公务,”
“是,姑爷。”
宝珠明显不开心,拖着长音,让张瑾瑜瞪了她一眼,这丫头。
几步走到床榻边坐下,脱下马靴,然后换了一双软底布鞋,果然舒服了许多,也不知在京城呆久了,还是人腐败了,这种奢华腐败的生活,学的快全了。
紧接着,
就看到宝珠,提着食盒,端了几盘糕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头,拿来全部茶具,放在桌上,宝珠熟练的沏茶倒水,这丫头学东西也快,
“姑爷,奴婢给您拿了喜欢吃的云糕,茶水还是云雾茶,”
“行,没事,你就下去吧。”
“是,姑爷。”
好像不高兴一样,领着几个小丫头就走了,然后临出门,还把门关上,
张瑾瑜终于清净了一番,
走到桌子前,捏起一个云糕放入嘴中,端起茶碗走到窗前的书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软塌上,舒服啊。
抿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在桌上,
这才从怀中掏出那封挂着白色羽毛的书信,把信拿在手中,借着窗外的阳光,看着手中的信,和平常往来书写的信封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羽毛,
张瑾瑜伸手摘了下来,拿在眼前端详起来,洁白无瑕,光泽耀眼,何种动物的不好猜测,还有一股淡淡幽香,心旷神怡,轻轻把羽毛放在桌前,
而后拆开书信的封漆,把信拿了出来,打开信纸一观!
秀气工整的字体显现,是一位女子所书,香气亦然,
洛云侯亲启,
本宫闻洛云侯威名已久,长叹不能与君相识,今日静安寺一行,见洛云侯领兵护驾而来,本想默默相见,但身为女儿之身,又深处行宫深处,多有不便,只得在东坡枫叶林中,遥遥相望,虽不识洛云侯相貌,但本宫知道,洛云侯光明磊落,英雄了得,对朝廷忠心耿耿,
可惜,曾经过往云烟,恍如隔日,憾事未了。
本宫在幽谷深宫已有十余载,纵然心死,如何能忍受这种孤独煎熬,北山虽静,修身养性胜地,怎奈古刹钟声也能溅起湖中的涟漪,谷中奇景虽绝美人间,现如今也无人观赏,空余恨。
只恨人间,一无所情,愿回京城尽孝,怎舍寒风吹痛处,恳请侯爷帮衬,出手相助,定有所报,
月明星稀,云裳遮掩,今日一会,燕春楼,
周香雪。
张瑾瑜拿着信简直不敢置信,月如长公主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自己写信,这是戴高帽还是写的情书,我去,写的这么煽情,
“好家伙,周香雪,长公主惊才绝艳绝非偶然,”
喃喃自语一番,
信中的写的天花乱坠,暧昧之词也是好多,幸好没有知乎者也那些,不然看的自己不是很头疼。
暂且不想这些,前面的废话直接去掉,看目的,也就是说只恨人间,一无所情,愿回京城尽孝,怎舍寒风吹痛处,恳请侯爷帮衬,出手相助,定有所报,
这句话就是想回京城尽孝,尽孝应该就是太上皇了,什么寒风吹痛处略过,请自己相助,定有所报,能有什么好处伱也没说啊,
再看最后一句,月明星稀,云裳遮掩,今日一会,燕春楼,
还有一个名字,
月明星稀,云裳遮掩的意思,就是晚上吗,今日一会,难道是今晚,燕春楼不就是那个京城最出名的青楼,这样说来,燕春楼背后的东家,竟然会是她,厉害啊。
不由得张瑾瑜这样想,能让长公主现身相见的地方,必然是绝对安全,能有这样的保证,除非像红楼那般,自己的产业,不是一般的厉害,燕春楼可是个金娃娃啊。
有了银子,很多事就不是个事了。
也罢,
所有事都是因为燕春楼,今晚就去一观。
与此同时,
北山枫叶谷,
避暑行宫内,
长公主周香雪,一袭青衣,戴着斗笠,安坐在湖边的亭子中,身边伺候的还是刘月和卫淑云二人,看着平静的湖面,偶尔有鱼蹦起,绝美的玉容上才显露一丝微笑。
“殿下,梅总管来信,说是殿下的书信已经当面交给洛云侯了。”
“哦,这么顺利,那洛云侯可曾说了什么话。”
周香雪有些诧异,没想到一个流民装扮的人,也能见到堂堂侯爷。
“回殿下,梅总管回话说,洛云侯当世罕见,心胸无人能及,”
侍卫长卫良脸色微变,但也全部重复说了出来,让亭中的姐姐卫淑云瞪了他一眼,
“卫良,过了。”
“无事,竟然能让那个丫头如此评价,可见洛云侯明不虚传,卫良,可打探出来平遥城内,洛云侯大约有多少兵马?”
周香雪一抬手,止住了卫淑云的话语,诚然是给了赞誉,但未必不是真的,很多人都忽略了关外的动向,自己也是偶然间知道,很多船只,往北去的很多。
“回殿下,末将派心腹过去,来回一月时间,大致摸清楚了关外实力,平阳城作为节度使所在,云集重兵,守将乃是洛云侯本家,另有心腹驻守内城,还有平遥城,靠近关内,竟然驻扎五万人马,而且骑兵就有三万,末将和岳将军估算一下,如果属实,关外自从平阳大捷之后,实力不降反升,洛云侯麾下,递进三十万人马,最少也有二十万余。”
卫良话一说完,
亭内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