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后宫的事,管与不管都是自己一念之间,但是太后和太妃的举动,实在是可疑,
尤其是从静安寺上了香以后,行为更加捉摸不透,自己求了签,要在皇宫各大主殿门前供香,以图保佑三位皇子,如何不去做完,
“去,既然还有一个,就要供香,含元殿是新修的,更是首次作为龙门之地,文气凝聚,本宫也想过去看看。”
“是。娘娘。”
春禾应了声,然后一挥手,銮驾车队,继续前行,刚刚过了太和殿的正门时候,皇后心中还有些沉闷,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望去,太和殿依旧是沉稳大气,有着沧桑的厚重感,却也能让人安心,
又看了一眼大门,嗯?旁边那是,
皇后凝神望去,只见太和殿正门前围栏的墙垛后,躲着几个身影,看身形和样貌,那不是洛云侯那小子吗,
怎么躲在那里看本宫,心中起了涟漪,脸色微红,这小子,竟然敢那么胆大,家中妻妾难道不够他欢愉的,
刚想动怒,又想了想,也不对,今日的事,是刚刚决定的,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吧,不过那小子,明显是躲在那看着这边,
心头又有些好笑,冲着前面喊道;
“停!”
“停,”
春禾赶紧喊了一声,车队随即停了下来,然后春禾掀开车帘走了进来,问道;
“娘娘,出了什么事?”
皇后脸色微红,顿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开口,只得掀开车窗帘子一角,指了指那边,春禾满脸的疑惑之色,伸头看了过去,只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墙垛之后往这边张望,那不是洛云侯又是谁,
一时间,
春禾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娘娘,那不是洛云侯吗。怎么蹲在那里,”
“本宫如何得知,还藏在那不动,以为本宫看不见呢,你去,下车把他叫来。”
“是,娘娘。”
皇后渐渐的恢复了脸色,然后吩咐春禾,去把人叫过来,
春禾欠下身子,立刻下了马车,
躲在那的张瑾瑜看见车架停下来之后,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一声坏了,不会被发现了吧,看了下身前的围栏,只有竖着的一小块,横着的都透着光,
这藏的地方选的真好,要是被发现那不得尴尬死,早知道就不躲了,看着春禾下了马车,往这边走来,
脸色不由得尴尬起来,张瑾瑜摸了摸脸,硬着头皮就站了起来,迎着人就小跑了过去,嘴上大喊;
“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领着人几個跨步,就跑到了车驾前跪拜在地,
中途还差点碰倒了春禾,让春禾气的跺脚。
皇后掀开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洛云侯,忽然有些好笑,这小子倒也识趣,
“平身吧,洛云侯,本宫问你,为何在此?”
人那么多,皇后也不好过多的话语,随口问了一句。
张瑾瑜赶紧起身,回道;
“谢娘娘,臣早就来了,在含元殿查看考场,为恩科的考生,准备考试场地,臣和储年大人不敢怠慢。”
“哦,伱是来做这些的,那为何会在那。”
皇后知道洛云侯被陛下钦点为含元殿的主考官,过来看看安排也是对的,为何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张瑾瑜听出皇后的言外之意,关键自己也没想好为啥要躲在那偷看,大大方方得看也能看到啊,支吾了一下,回道;
“启禀娘娘,臣是看到娘娘有事忙,怕耽搁惊扰了娘娘,臣路过太和殿门前,对这些颇有敬意,所以退避三舍,不敢叨扰。”
说的有理有据,让皇后娘娘和春禾都有些侧目,
“这么说,洛云侯去过含元殿了,那里如何,本宫听说新修的宫殿,被作为恩科的考场,你还是主考官?”
“回娘娘,确实如此,臣深受陛下厚爱,担此重任,不敢懈怠,臣一大早就进了宫查看一番,阳光普照,龙门登科,是个大好的吉兆,娘娘来此更是添了气势,定然会好运降临。”
“好,好,吉兆好啊,本宫更当过去看看了,此行就不耽搁侯爷公事了,春禾,走吧,”
“是,娘娘,起驾!”
随即,车队继续往含元殿而去,车外的张瑾瑜则是拱手一拜;
“恭送娘娘。”
等人走后,
张瑾瑜才出了口气,也不知是哪个仙给皇后出的主意,
“侯爷,还去不去户部了?”
宁边在身后,见到侯爷一直未动身,轻声问道。
张瑾瑜没好气的转身就走,
“怎么不去,考官都还没凑齐呢。”
工部部堂,
今日恰逢贾政值守,
早上用了膳之后,也没有尝出咸淡,过问了一下宝玉今日的功课后,满是心事的进了部堂,就坐在那沏了壶茶,一直饮茶到现在,工部不少折子也未看,只想着珍哥儿如今在诏狱怎么样了,本想自己上折子求情,可是老太君不让,也看不清母亲是什么意思,
就在贾政魂不守舍的时候,储年疾步进了工部的大门,就往内堂走了过来,看到不少主事在那忙着,也未理会,抬头看了一圈,见到贾政坐在那喝茶,四下无人,
储年这才缓步走了过去,一抱拳问道;
“存周,你倒是好心情,竟然还在此喝茶,快,给我倒上一杯茶水,一路来,连口水都没喝。”
贾政有些诧异,抬头看向来人,竟然是武英殿的储年,风风火火的样子,这是从何处来,赶紧起身回礼,
“原来是储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手上也不慢,拿出一个新的茶碗,倒了一碗茶水递过去,
储年没着急回答,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放下茶碗咂吧一下嘴,
伸手拉着贾政到窗前一直东面的含元殿,
“存周,含元殿已经初步选好改建的事,今日就要把事情敲定下来,让工部的主事领着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