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周世宏略微撇了一眼洛云侯那小子,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既然来了,也别愣在那,朕自然有事问你,你来说说,京南那边,如果林山郡城的各级官员,忽然没了消息传来,你说说怎么回事?”
“谢陛下。”
而后,
二人竟然在养心殿,来了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张瑾瑜立在一边没出声,看着陛下今日竟然变化那么大,也不知为何,
戴权则是抬头深深的看了洛云侯一眼,陛下能有如此神情,也和侯爷有关,能如此不计较这些,对宦官阉人来说,是最难得的,侯爷心胸坦荡,也是我等之福。
“谢陛下隆恩,”
这一公鸭嗓子声音,猛地传来,
让书房内的人回了神,
武皇周世宏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来的正好,立刻喊道;
“快喧!”
这一问,
让御书房内所有人都在沉思,图什么?
难不成底下另有原由,还是有人插手其中,京南乱地,可是吃人的地方,能有什么呢!
张瑾瑜特意看了王子腾,一身轻甲,深色的袍服,另外把鬓发剪了不少,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
赵司听得皇上的夸赞,满脸的激动,更多的是感激洛云侯,赶紧跪倒在地叩首,
“谢陛下,奴才为了陛下,粉身碎骨浑不怕。”
张瑾瑜起身后,顺势给身后,满头大汗的赵司请了功,
“哦,倒也辛苦他了。”
“是,陛下!”
随着节帅,同时跪拜在地,山呼;
武皇侧头一问,顾平所部好像失踪了一般,音讯全无?
一阵山呼过后,武皇满脸的欣慰,让其平身。
一群老狐狸,
张瑾瑜见了,暗骂了一句,倒是也有不同的,贾琏那些年轻人,站在最后有了些朝气,所谓是后继有人。
“王子腾,朕问伱,京营准备南下的事如何了,你说说。”
武皇平静的话语声,在书房内响起,有些压抑,更有些质问之意。
让众人心中一紧。
更多的是很多将领,已然好久没有进宫面圣,自然是惶恐了许多,尤其是身后的年轻将校,还有初次进殿的王仁和贾琏二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然则就是这样,二人心中掀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复,这就是权势。
队列中。
王子腾闻言,身子一动,快速出列,对着书案后的陛下,一抱拳回道;
“启奏陛下,京营一切准备就绪,所属客军也休整完毕,时刻准备南下,臣,不敢耽搁!”
王子腾洪亮的声音,听得让人振奋,京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要不是因为客军因大雨晚至,还需要休整,哪里能耽搁那么久。
“好,既然如此,你准备何时启程?”
武皇深邃的目光看向堂下之人,追问道。
王子腾身形顿了一下,粮草饷银都已经到了,是内务府亲自押送的,定然是陛下授意,这样说来,陛下应该是等不及了,京城不能久待。
想到此,
王子腾眼神坚定,一抬头,斩钉截铁的回道;
“回陛下,若无意外,明日就可启程。”
话一出,
身后众将明显的极为诧异,这和商量的日期不一样啊,可是除了吕代元和董大望,彭士英三位将军皱下眉之外,其余人仅仅是惊讶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毕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武皇显然也是极为意外,本以为还需要几日等待,竟然这么快。
想到以往父皇的样子,对出征的将帅一定要勉励一番,如今换做自己,也是一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好,那就暂定明日启程,所需要,还欠缺的,今日就可以报给内务府,连夜补齐!”
“回陛下,粮草辎重,兵甲利刃,早已备妥,没有可缺的,臣,报陛下知遇之恩,为朝廷铲除逆贼,绝不后退。”
王子腾一番话说的诚诚恳恳,他也是知恩图报之人,陛下的信任,才有了他领军的地位,这一战,一定要彰显他王子腾的威风,能打的,不一定只有边军和关外,京营曾经也是大武精锐。
“王卿家说得好,为朝廷铲除逆贼,可是这些逆贼,有的藏的很深的,朕这里有一封密折,所传是京南林山郡的消息,说来也怪,从上一次到现在,都有半月了,才传来这一封,你说林山郡的官员难道死光了不成?”
武皇说完,还把密折重重的扔在了书案上,“砰”的一声,让王子腾心中一跳,
身边的戴权会意,
急忙走过去,把密折端起,踱步下了台阶,递给了王子腾。
王子腾躬身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的都是郡城官员中饱私囊之事,另外紧要的就是布政使于大人深居简出,过于反常,这怎么可能,
心中顿时大惊,
要是于大人有了反义,南下的变数可就大了,不过也不对,十万守城兵马都是新兵,哪里来的底气,投向太平教也不太可能,那些人凶残至极,能容得下他,
可是这密折,应该不会假的,迟疑一下,把密折合上,在递回戴权手上,回道;
“启奏陛下,密折,臣大致看了一下,确实疑点颇多,太平教的逆贼也不是信男善女,真的投过去,也要考虑一番,会不会另有隐情也不好说,只能等臣到了那,再细查,”
“有道理,朕也是想不明白,此事你可便宜行事,如果事出有因立刻回报,如果真有此事,大小官员就地拿下,押解京城,另外,你到了林山郡,立刻接管守城之兵,不得犹豫!”
武皇虽然也有怀疑,但是思虑良久,也没有个头绪,只能早做打算。
“是陛下,臣明白。”
王子腾抱拳领命。
武皇此时心中振奋,也随之站起身,看了看堂下的老将,还有不少新面孔,
有些感慨道;
“吕爱卿不辛操劳,如今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