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看着堂下那么多人,也就不觉得厌烦,还感觉人有些少了一些。
“老爷,您说的不错,人数不少,其他的几个兵马司衙门有多少人,小的还不知道,但是咱们东城兵马司,如今登记在册换签的人,已经一千多人了,历年之最。”
师爷也是咋舌,每日闭门之后,他都会把名单账册整理好之后,才回去,近几日心血来潮,看了一眼,登记之人竟有一千余人,那五成兵马司,怎么也大差不差,四千余也是有的,心里还在想,这么多人,考什么考,文采差的,基本上头都冒不了。
“什么,这么多,”
左安和一听,刚刚喝进嘴中的茶水,差一点喷了出来,一个兵马司就有一千余人,那五个,岂不是要有五千人,这还考什么,再看向前面那些着急领银子的人,倒也有些认同,考不上,还有银子领,也能宽心。
把茶碗放下,毫不做作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说道;
“这么多人要考,想要出头恐怕难于登天了,含元殿那边的考生,反而好多了,毕竟人数没有贡院这边多。”
师爷一愣,听了老爷的话感觉有些不对,这恩科考试,与人数有什么关系,
“老爷,历来考试都是看学子文章,与人数关系不大啊。”
“呃。”
左安和脸色一红,知道就自己说错话了,板着脸,说道;
“本将能不知道,老爷我说的是考场环境,那含元殿可是在宫里新修的,岂能是贡院那个考棚能比的。”
“是,老爷说的极是,小的刚刚愚钝了。”
师爷见到老爷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赔罪。
堂下,
荣国府二奶奶院子里的来旺,此时拿着兰哥儿的考签,带着一群小厮,往里面挤着,见到不长眼的,直接用脚踹了过去,骂道;
“都不长眼啊,闪开,”
前面的人本想喝骂,可是一转头,看见身后的一群人,嚣张跋扈,人数众多,也就不敢吭声,默默把路让开,来旺冷哼了一声,在东城这一片地方,荣国府的威势,可不是那些泥腿子能碰的。
“进去,进去,大奶奶那里可等着呢。”
来旺见前面让开了路,首先赶到东边,把兰哥儿的签给换了,
“官爷,先给小的这边换个签,荣国府的,家中主子等得着急。”
坐在那的老书吏,抬了眼,看向来人,原来是荣国府的人,怪不得刚刚在外面那么嚣张,伸手过去,说道;
“拿来吧,不对啊,听说府上不就只有一位参加恩科的子弟,如何又来了一位,”
老书吏可是吃了一辈子这碗饭的,前几天,就有荣国府的人过来换签,他还客气了一番,说,先给荣国府的人办理,谁知,来人说荣国府只有一位公子参加恩科考试,并无他人,
他还觉得不可思议,诺大的国公府,还有族学,怎么可能就有一位公子参与呢,其他人难道不想试试,还有二两银子拿呢,可是荣国府高门大户,他一个书吏,如何敢问。
今日看来人,还是荣国府,就没忍住,问了一句,
来旺可不太知道府上的一些事,毕竟天天在外面,忙活着二奶奶的事,一脸的不耐烦,
“什么一个两个的,有签是不是需要换,几个人岂是你定的。”
不说别的,气势是有的,一看就是勋贵府上出来的奴才,老书吏不敢言语,接过考签,登记核对了一下,忽然发现,名字写的是贾兰,可是推荐人竟然是工部员外郎秦业,不应该是国公府吗,
老书吏不敢出声,只是默默记着,而后就给登记在册,重新写了一个红签,递了过去,
来旺不识字,拿了考签,留了心眼,还把以往的考签要回来,对比一下,除了签颜色不同,字迹是一样的,这才放心,
“多谢官爷,”
把之前的考签再还回去,挺身去了西面,高兴地领了二两银子,放入怀中,带着人就出门了,
左安和的眼神,早就注意到了来的人,荣国府二奶奶的心腹,如今东城大街小巷,可都是他在忙活着,留了心,对着身边的师爷说道;
“去问问,刚刚怎么回事,本将记得前几日,他们荣国府不是来过了吗?”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问。”
师爷也依稀记得,好像真的来过,到了老书吏身边,问了一遍,老书吏拿出考签递给师爷,
“师爷,确是荣国府子弟,可是推荐人却不是。”
而后一指考签最后一行,
师爷定睛一看,还真是,转身就回来大堂高位,告知左大人,
“老爷,是荣国府贾家子弟,不过推荐的官员是工部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荣国府二老爷贾政,就是工部员外郎,自然也有推举名额,”
左安和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想来京城的官员,哪个没有推举一两个子弟,要不然怎么那么多的考生,想来都是沾亲带故,亲朋好友的子弟,
“老爷,是工部员外郎没错,但不是贾政,而是秦业,”
身边的师爷苦笑了两声,小声回道,
左安和瞪着眼睛,抢过师爷手中的便签,看了一眼,果然,还真是秦大人的,真有意思,堂堂国公府,竟然还这样,左安和心中立马有了很多想法,高门大户的事,无非就是那些,他见得多了,想起荣国府竟无一个族人参考,早就有了怀疑,二两银子也不少了,
偏房子弟更需要,荣国府竟然还打压,看不明白啊。
“把东西收回去,此中的事不要声张,”
“是,老爷,小的明白。”
师爷点了点头,下去送回考签,只有左安和默默捉摸着,这里的事,是不是能捞一些好处,可一想到牵扯秦业,洛云侯的老丈人,长安县主的父亲,又是一阵头疼,惹不起啊,换一个人,他左安和就敢搬弄是非,
就在左安和愁眉不展的时候,
外面,
东城门守将林平,一身便装走了进来,到了大堂拱手一拜;
“老大人,您倒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