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楼船大舰,你们说分就分,一条也没留下,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真是没法说。
张瑾瑜先是挪步出列,对着高台一抱拳,拜道;
“回陛下,臣有些没听明白,按照沈侍郎所问,工部造的这些楼船战舰,本应该是给兵部,漕运总督府的,一共五十艘,但是年底一报帐,银子花了,船没了,换谁都不答应,但是船确实造出来了,说是挪用,但是挪用干了什么,做了哪些,又赚了多少银子,可有记录?”
张瑾瑜也不先回答,反问几个问题,目光看向前面几位部堂的侍郎,既然船给人拿了,拿去干什么,谁知道呢?
高位龙椅上的武皇,嘴角微微翘起,果然还是这小子,问出了关键,这点,朕还真没想清楚,
“楼侍郎,你说说船给谁了,拿船的人,各自汇报一下,用船干了些什么,赚了哪些银子?”
工部侍郎楼孝若听了,额头的冷汗都溜了下来,顾不得擦汗,回道;
“回陛下,和侯爷,工部五十艘船,去向刚刚也说明了,市舶司借用二十艘船,内务府借用十艘船,工部自留了二十条船,先不说那三十艘,毕竟借用就没有归还,工部自留的二十艘船,去年年尾前运送大料入宫,有一个月之久,
前年,则是帮衬运送了不少南北货物,一艘船赚银八千两,总计十六万两银子,年后地龙翻身,又往宫里运送些修缮大料,节省了工部费用,剩了约有十万两银子,总计盈余二十六万两。”
楼孝若口若悬河,账目历历在目,牢记于心,说的分文不差,这些船运送什么,怎么接的银子,都是他亲手安排的,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很快就说了出来。
但是他的话,让不少官员颇为吃惊,这么赚钱,就连张瑾瑜也没想到,几艘船,几个月就折腾出二十多万两银子,不过想来也是,现在运力最大的,也只有运河上跑的船,楼船也只有朝廷有,跑一趟商路,自然是赚的多,民间那些船小,只能赚个辛苦钱,关键投入太大了。
“楼侍郎不愧是工部的人,生财有道,这些,楼大人能如实说出来,也可见楼大人问心无愧,”
张瑾瑜夸赞了一声,而后对着高台高呼,
“陛下,珠玉在先,工部能在保证宫里修建大殿进度的时候,还能在短时间内,攒下这些银钱,臣认为,工部没错,而且是帮了朝廷大忙,不说别的,恩科后日开考,明日,考官就要进殿,今岁恩科人数,历年之最,几千学子如何安置,都是大问题,有了含元殿,也是照顾了朝廷大部分子弟,臣虽然说话不中听,但也是事实,”
文武百官一听,尽皆点了点头,家中有适龄待考的,还有些不一定能考上,但也让参与进来的亲朋好友,不在少数,能入宫参加恩科,说不得也是因为洛云侯的安排,这样一来,洛云侯送给百官的人情可就大了,毕竟下一次,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洛云侯,你倒是会取巧,说的中听,但是朕是让你解决亏空问题,不是让你提出问题的。”
武皇心中有些好气,但也知道洛云侯想要说什么,内阁做事,以后定要盯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