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到了江南,要是换成别人,老奴心中不放心,所以让他督理苏州织造局,陛下就可放心了。”
“行,就这样吧,”
“是,陛下。”
见到陛下不再问询,戴权这才走了出去,
“小云子,把人领到门内问话。”
:“是,干爹。”
小云子得了信,转身就出了屋门,到了外间,看见于将军还恭敬的立在那,轻声道;
“于将军,陛下召见,在门内回话。”
“是,末将领旨。”
竟然先跪在地上叩了首,这才起身恭敬地跟在云公公后面,
二人先后进了房门,在屏风外候着,
“启奏陛下,于将军到了。”
云公公一声通传,里面的人自然是听得到,
“陛下,人就在门内候着。”
戴权站在暖阁内堂,提醒了一下,
“嗯,听见了,宣他进来回话。”
“是,陛下。”
随即,戴权高声喊了一声,
“于将军进内回话。”
听到呼喊声,
于定之涨红着脸,激动地快步入内,离得老远直接跪拜在地,山呼,
“末将于定之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陛下。”
于定之跪在那,重重磕了一个头,这才重新站起身,刚抬头,就看见额头那一片,都红了。
“你说洛云侯来了,带了多少人?”
“回陛下,洛云侯带了侯府侍卫一百人马,亲兵一十一位,长刀一百一十一柄,手弩十具,弩箭一百支,另有拉物资的马车三十车,黄羊十只,清酒五车,送给末将一车十坛酒。”
也不知怎么,于定之一激动,就把洛云侯带来的东西细细说了一遍,前面说的还好,武皇听得不以为意,可是后面,兵刃不必说了,之前都提前说了,可是那五车酒水,还有十只黄羊是为何物带进去。
就连一边听着的戴权,都有些愣眼,刚刚还夸赞洛云侯,这就出了差错,三十车,那么多。
“带了三十车东西,还有清酒,黄羊,伱可查验过,洛云侯又怎么说?”
武皇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不是那小子另有深意?
于定之听了,冷汗直冒,怀了,说的过火了,见到陛下问话,哆嗦着回道;
“回陛下,马车都是末将亲自查验的,带的都是行军住的帐篷,还有不少吃食,至于酒还有羊,侯爷没说,末将也没问。”
说完,额头上冒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复又道;
“陛下,侯爷给的那一车酒水,还在崇文门放着,末将未敢动。”
武皇眼中的好奇更重了,他哪里在意那一车酒水的事,反而是想看看,含元殿怎么准备的,想到这就坐不住了,
“戴权,随着朕去含元殿,看看你那小子捣鼓什么呢,”
“呃,是,陛下,您还未用膳呢?”
戴权虽然答应,可陛下刚刚起身,并未用膳,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朕还不饿,明日就是考官入殿了,也不知洛云侯准备的怎么样?有些担忧,这就走瞧瞧。”
武皇还真的有些担忧此事,起身就要走,戴权见此,紧紧跟上,临走的时候,还用手给于将军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于定之赶紧伸手蹭了一下脸上汗水,跟着跑了出去。
含元殿门前,
挤着大批的人马,领头的侍卫,走到院门前,合力一起,推开了院门。
张瑾瑜领着大部人马,顺着大门,先进了含元殿的大院子,
刚进去,眼前豁然开朗,
还别说,被工部那些匠户整理一下,修修弄弄,反而是显得极为空旷,干净整洁,那些花哨的装饰,全部给拆没了,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树木,绿荫盎然。
殿前的大院子极为宽广,像个校场一般,放下百十具帐篷也不在话下,甚至还能在里面练兵用。
只不过,
自己带的东西也不少,那么多马车安置,也是一个问题。
看着身后,跟着的那么多马车,脸色一红,怎么跟搬家一样,再看院子中央,那口青铜大鼎还在,看样子也清扫干净了,到时候,拿着长棍一串,两个大鼎的耳朵一夹,就在上面来个烤全羊也行,不必在其他地方整的烟熏火燎的,现成的炉子不是。
正想着好事,身前的宁边,见到人都进了院子,问道;
“侯爷,人都进来了,您看是在哪里扎营,要是不舒服,侯爷还是住在屋里为好,末将看着偏殿的房屋也不少啊。”
宁边略显迟疑的往偏殿那边看去,外面收拾的窗明几净,房门两侧,还贴着一个官字,明显是给官员休息用的,另外几个偏殿,则写着考生两个字贴在上面,一看便知。
张瑾瑜自然也是看到了,有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含元殿的正殿,显然是学子考试地方,而几个偏殿,都是睡觉的地方,也给分开了,一目了然,至于自己的人,当然也不能霸者院子中央的空地,极不雅观不说,是不是太嚣张了。
“当然是睡在帐篷里,习惯了,要是睡在屋里,浑身不自在,”
张瑾瑜说的也不假,在关外时候,就不喜住在屋内,空荡荡不说,也听不清外面的动静,睡在帐篷里,里外的动静听得清楚,另外就是,那个铺的床榻,比屋里的要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感觉的。
“那侯爷,咱们扎营在哪里,比较合适?”
宁边又四下望了望,含元殿虽然靠近崇文门不远处,但是院墙高阁,样样俱全,大门的院子,也是做南朝北,两侧是偏殿,后院也是偏殿,中央大殿坐落院子正中,所以说,院子虽然大,可惜落脚的地方不是好找。
张瑾瑜也皱了皱眉头,确实如此,感觉哪里都不合适,往东往西都是扎眼,到时候又不知有什么风言风语,北边没地方,那只能在南边大门处。
想到此,就回头看去,院门两侧,有不少空地,不少花坛的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