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
左方中重重点了头,还是爹说的明白,要是早知道这些,也不至于被洛云侯毒打一顿,丢了颜面。
正在父子二人叙话的时候,
屋外,
就冲进来一个人,喊道;
“大人,宁荣街出了事了,还好卑职带人跑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中年将领气喘吁吁的立在那,说话说的不清楚。
左安和眉毛一挑,心里嘀咕着,宁荣街,不会是贾家又出了什么事吧,一想到贾家那边,左安和顿感头疼,出了事,既不能问,又不能不问,示意儿子,给纪校尉喝口茶水,左方中瞧见了,赶紧倒了一碗茶水,递了过去;
“纪叔,喝点茶水歇口气。”
纪平见了,拜谢道;
“谢过大公子,”
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气息也就平缓下来,
左安和没好气的轻声斥责;
“什么大公子,给他脸了,在衙门,就叫他主簿,纪平,那边出了什么事?”
纪平把茶碗放回去,把在宁荣街看到的事诉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些贾家子弟,喊了一句,我等读书人,报国无门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把顺天府衙门的人,比他们早一步过去的事也说了,
“大人,卑职就慢了一步,到宁荣街口,见到江捕头他们,脸色极为难看,立刻感到不妥,就带人直接撤回衙门,走的时候,卑职看到,江捕头抓了不少人回去。”
说完,心底竟有些爽快的意味,
可是这些话,
吓得左安和心里直骂娘,什么时候了,还能乱说,
“此事,你做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天府的人既然接手了,就没咱们兵马司的事了,以后巡逻的时候,多看看,哪里人多,避开哪里,尤其是那些比较事多的地方。”
所谓事多的地方,左安和就差明说是宁荣街上了,从宁荣街口,到东市坊,几乎三天两头的出事,避开那里就成,有事,先让顺天府衙门顶上,
“是,大人,大人的话,卑职铭记于心。”
纪平顺势拍了马屁,左大人的官威是越来越重了,
“嗯,方中,给纪校尉十两银子,回去喝点酒歇歇。”
“是,爹。”
左方中听见父亲发话,就从衣袖中掏出十两银票,递了过去,
纪平把银票拿在手里,颇有些受宠若惊,
“大人,都是卑职分内的事,怎敢要大人银子呢。”
话虽然如此,但是两只手,死死捏着手中的银票,
左安和伸手拍了拍纪平的肩膀,勉励道;
“都是自家弟兄,哪里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今日的事,做得好,回去好好歇着,明日里,恩科开考,龙门大开,还有得忙。”
“谢大人,卑职谨记在心。”
纪平又是躬身一拜,收了银子,转身离去,
人走后,
只有左方中看的迷糊,都说是下官给上官孝敬,哪里见过,上官给下官银子的,还想出声问询,
却传来父亲的问询,
“你可看明白了?”
左方中一愣,什么看明白了,给银子的事?好像不明白啊,一时间愣在原地,本想再躺下的左大人,见儿子迷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个逆子,这都看不明白,恩威并施,御下之道也,你要是看不明白,你爹后半生岂不是毁在你手里了,气煞老夫,”
嘴上骂着还不过瘾,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锦布,拿在手里,就抽了过去,谁知左方中一低头躲了过去,嘴上连连求饶,
“呃,爹,别打了,别打了。儿子,看明白了,”
“明白个屁,滚,气死老夫了。”
左安和顺手抄起喝茶的茶杯,对着儿子跑的方向砸了过去,“砰”的一声,茶碗砸在门框上,摔个粉碎,本以为左大人会气坏了,谁知,看不见人影之后,左安和反而露出笑容,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睡了起来。
顺天府衙门。
依旧是安静如常,
本该是用完膳,清净休息的时候,如今早就被喧闹声,吵得里外不安宁,江捕头苦着脸,押着一众人进了衙门,到了大殿内堂,先把抬来的人放在堂内地上,就让身后跟随的郎中,上前诊治。
“都散开,散开,那个郎中呢,先过来,看看人怎么样了,可别死在这了。”
贾家那边叫的郎中,也被江捕头给带来了,抬着的人,在路上昏迷不醒,好在还能哼哼,应该没事,
“是,捕头。”
就在顺天府的大堂里,衙役帮着把人给放在地上,郎中走过来,伸手把把脉,又摸了摸鼻息,这才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对着二人的头上扎了几针,又从箱子中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两粒,一人喂上一颗,
要了两盆清水,给二人擦拭头颅,顺便拿出白色锦布,给二人缠上,弄好后,二人也不再哼哼,脸色好看了许多,
“捕头,人没事,就是被打晕了,小的给上了药,包扎好了,养养身子,不成问题。”
“那就好,怎么人还没醒呢?”
江捕头此时心烦意乱,也不知大人回了会怎么训斥自己,看这一圈人,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上一脚,
“捕头,这二人头部受伤,人昏迷需要休息,恢复元气,贸然叫醒,恐伤身子,痴傻也不是不可能,”
听郎中说的这样严重,这他奶奶的还怎么审,也不知怎么安排,正为难的时候,治中宋大人,从里间屋子走了出来,不耐烦问道;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看着地上还躺着二人,头上缠着锦布,看样子伤得不轻,又问道;
“何人打架。”
贾蔷本想向前述说,可是江捕头先人一步,走上前,拉着宋大人到了一旁,小声耳语道;
“宋大人,是贾家子弟相互打的,下了死手,还爆出了不少事,卑职怕事情做大,就先把人扣住了,”
“哦,贾家,可是荣国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