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只有东岭郡的文水城和琼山郡的池州城,文水有太平教的人,必不可能,所以,白莲教的人,明白无误的要去琼山郡的池州,这样一来,池州一失,琼山郡城必无依托,陷落只在眼前,在拿下江洲,那琼山郡必然守不住的,
“真是厉害!”
荀文不禁惊叹一声,手中的地图也随着合上,重新递给永诚,只是这个样子,难免引起屋内所有人的好奇,
朱永成接过地图,重新收好,好奇的问道;
“老师,为何说白莲教厉害,您是发现了什么?”
周永孝和左锋二人,也似有问询之意,想来军师是明白了,
“殿下,左统领,刚刚看了地图,林州南下,分两地,一个是东岭郡的文水城,另一个是琼山郡的池州城,殿下想一想,未言胜,先言败,白莲教是寻了后路,东岭郡有太平教的老巢,白莲教那个妖女定不会去,所以,她们选了琼山郡,往南撤,看来,白莲教有高人啊,”
荀军师的一声感慨,也让屋内的人变了脸色,左锋着急问道;
“军师,那白莲教的人马,会不会就此撤去,把东北方面的地方让开,咱们岂不是暴露了后背?”
由不得左锋心焦,林山郡的东面,就是怀州城,万一汝南的大军突然西出,林山郡可就背腹受敌了,
但是荀军师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笑道;
“不用担心,只要白莲教打下池州,北面就会有动静,想来时间上,应该是和咱们布置的差不多,左将军,后顾之忧已解决的情况下,作为中原第一大教,怎么会默默无闻呢,”
“军师厉害!”
看着军师一脸的轻松,左锋心头发寒,躬身一拜回道,就算是坐在对面的周永孝,嘴角微微翘起,大戏即将上演,戏的角色,终于齐了
池州城外,
喊杀声遍地,
此时的池州城,城门大开,守城将士,脸色惨白,看着城外蜂拥而进的贼兵,满脸的不可思议,哪里来的精锐大军,竟然敢打朝廷的州城,这是造反了啊,
“将军,将军,城门破了。池州守不住了,咱们快逃吧!”
“对,对,逃,快,把马赶过来,咱们一起走,”
池州守将语无伦次,催促着校尉,赶紧牵马过来,想就此往城南逃去,
可是,此时城里一片混乱,白莲教的大军,早就围了城池,带来的教众,足足有六万余人,没多久,就在内城被白莲教一个堂主,带兵围堵抓住了,看到是个将军,堂主哈哈一笑,
“好家伙,逮个大鱼,走,去教主那领赏,今日,合该我张老三发财,啊哈哈。”
“堂主威武,”
周围的部众,皆是挥舞刀枪,在那起哄,而后,一拥而上,把几人绑个结实,就压过去,
此次南下,是由南舵主朱见明所部主力,和江南部众组成的大军,还是白莲教主和右护法应先才亲自领兵,至于京南所部人马,则是交给了北舵主钱善海主持大局,其所部,在钦州一线待命,遥望汝南。
“教主,不可思议,南边各郡的兵马,竟然那么弱,本以为打池州有些麻烦,没想到一战而下,守将就是个酒囊饭袋之徒,竟然不知集结兵马据守城门。”
也不怪右护法应先才大放厥词,率军围城的时候,在北城门观察,对面守将,竟然把重兵放在城墙上,城门处一看就是薄弱,猛攻一个时辰,竟然破了城门,换成在京南的钦州,要不是有内应,说不得就损失惨重了,
“废话少说,抓紧清缴,拿下池州,你带人快速突袭琼山郡城,占了此地,就让南舵主朱见明,领着所部兵马据守琼山郡,此地乃是我们白莲教后路,要不是凑巧,本教主留了心眼,跟着前太子的人马,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分兵岭西郡,这一步棋,显然是高啊,算上太平教那些人,咱们白莲教慢了许多。”
白水月蒙着脸,看不清表情,语气上显然是有些激动,又想到太平教的人就在西面,见缝插针,此地就是他们白莲教的囊中之物了,想来西河郡也不是久待之地,养不起大军是一说,万一朝廷兵马围剿,无地可跑,
“教主,既然南边各州郡如此懦弱,为何我等不借此机会真的留下,往南打就是了,那些虾兵蟹将,本护法一路给教主荡平,”
应先才也不是空有念想,实在是被眼前战果吸引,可比在京南那边,死磕朝廷兵马来的轻松,但见教主摇了摇头,
“话不能这样说,要是都这样想,朝廷的兵马谁来对付,太平教和前太子,那么多精锐,那不是早就逃了,天下大势需要的是夺气运,我白莲教乃是中原第一大教,重出江湖,不得一鸣惊人,
你告诉朱见明,拿下琼山郡城之后,再把江洲拿下,占了琼山郡全境,并且修复池州城防,监视西面,北面,万不可小心大意。”
白水月见到池州已经被拿下,大局已定,就准备回京南,依照内应,好好准备一番,拿下汝南重镇,那时候,白莲教毕竟震惊天下,就力压太平教,
“是教主,属下明白,朱舵主沉稳,万不会粗心大意,三日之内,必拿下琼山郡城,教主可先行回去主持大局,”
应先才并不担心琼山郡城会出差错,那里早就有教内弟兄们,借着商队身份做掩护,进了城,这内应夺城,早就驾轻就熟了,还真不是小看官兵,只因那些当官的酒囊饭袋,
正说着,
却见眼前不远处,堂主张老三,绑着一位肥头大耳的将军走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
“教主,右护法,池州城的守将被咱给抓来了,”
白水月凝神看去,只见此人生的白净,胖的都有些走不动路了,那一身官袍只能附在身上,连个衣甲都没有,
“好,张堂主辛苦,此功劳记在账上,等拿下琼山郡,再论功行赏,此人没什么用,拉下去杀了,”
“呃,是,教主。”
张老三听到教主白水月的话,应了声,
守将早就吓得脸色惨白,双股打着摆子,一股尿骚味传来,人吓得都尿了,惨叫声响起;
“教主大人,万不可杀本将啊,小将投降了,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