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默念了一声,
“栾一清,孙怀中,”
戴权见陛下猜疑,立刻小声回道;
“回陛下,他二人,乃是太常寺卿栾公赋和鸿胪寺卿孙伯延的公子,”
一听戴权的解释,武皇恍然大悟,是他们三个,李首辅大人的好学生吗,真是不成体统,丢人现眼,
“洛云侯做得对,这样目无法纪的,是该赶出来,禁了几年的科举?”
“回陛下,洛云侯下令,为首二人禁考六年,从者禁考三年。”
虞公公依旧跪在地上,小心的回着话,
“好,那就按洛云侯的话处罚,并且,戴权,派人去他们三人府上斥责,要严加惩处,给他们三人说,自家子弟要好好管管,至于薛家,罢了。”
武皇的手始终摩挲着茶碗,没想到,三位大臣要好也就罢了,其门人子弟,竟然也是如此,李首辅教的好徒弟,另外就是,洛云侯果真是敢作敢为,薛家的人,这种关系都能做到公平公正,当以为表率,
“是,陛下,老奴领旨。”
戴权显然有些意外,陛下竟然会派人去斥责三位大人,而薛家竟然略过,显然是看在洛云侯的面子上,不过侯爷真的是大义灭亲,连薛家都惩处了,禁考六年之久,是不是太狠了,
“再说说,还有什么事。”
武皇此时也是来了兴致,就这一回的功夫,能出这些事,到时少见,
“回陛下,还有一事,上午的时候,来了一位考生,从院门处开始,系着孝带,三拜九叩的入殿,此人自称是京南靖南侯苏元奎的内侄苏文良,因为分宗寄居江南,所以来参考,只是这样行为,被巡考官曹广正拦下,要逐出恩科,可是沈大人不同意,发生了口角。”
虞公公一口气说完,脸色有些难看,当年的事牵扯甚广,宫中解释避讳此事,不敢丝毫言语,但是含元殿闹得这一出,必然会传出去,所以,思虑再三,虞公公咬了咬牙,就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
堂内众人脸色未变,戴权身子一顿,转瞬间眼神就落在虞公公身上,宛如针刺一般凌厉,小云子也是身子一抖,头低的更低了,
只有龙椅上的武皇,面不改色,良久,才问道,
“那洛云侯是如何说的?”
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戴权却知道,陛下是动怒了,
虞公公显然是不知道此中的厉害,磕磕绊绊的磕了头回道;
“回陛下,洛云侯带着三位皇子过来,先是查验了此人的考签,而后说,此人可进,并且说出理由,一是恩科规定,持红签着入内,二是分宗之人不算靖南侯府的人,而且还当众说出,天下之人皆能走着进殿,唯独他不可以,仁义礼智信,忠孝为先,岂能做畜生不如的人,”
虞公公忽然感觉说的不妥,但是覆水难收,紧张的擦了擦汗,
“还有,洛云侯所言,如果靖南侯府之人,都是叛逆,那长公主殿下,作为侯府正妻,是否也是,最后还问询了三位王爷,再做决定。”
戴权听完,猛地一睁眼,盯着跪在堂内虞公公,暗道,好大的胆子,你倒是什么都敢传,
武皇依旧是面无表情,手上摩挲着茶碗,问道;
“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