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拿着玉石细细摩挲一番之后,又重新放在书柜上,毫不起眼,谁也不知道此玉价值连城。
转过身,回到书案之后,理了一下袍服上的褶皱,复又坐下,拿起了另一封书信,笑了笑,
“洛云侯暂且不说他了,五年之内,他是没有太多精力和实力,注意关内,朝廷运送流民去关外,未必不是压制他,至于五年之后,洛云侯府要是挺了过来,未必不是另一个西王,”
脸色凝重,又闪过一丝迟疑,此事,未必没有人想不到,或许朝廷,另有深意,拿起的另一封书信,又重重放在桌面上,
“这封信,是江南布政使庄大人三日前来的,说是江南之地,一直风平浪静,有些事做不得,甄家能放手就放手。”
“二爷,这,庄大人的意思是?”
乔红月有些没听明白,按理说景大人做事,庄大人即使不给便利,也不会横加阻拦,可是为何,庄大人明里暗里,非要阻拦呢?
“是啊,庄大人又是何等意思,景大人改田为桑也不过是朝廷的命令,庄大人按理说不会这么不理智,就算不同意,也不该横加阻拦,想来,这是触动庄大人的利益了,就在那些田亩之上,必有文章,亦或者是其他的事牵扯,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甄应嘉也是少许无奈,虽说甄家在江南无人可撼动,但许多事也由不得他,
“二爷不必担心,无论是谁,在江南都要给甄家几分薄面,至于上面的事,二老爷装作不知不就成了,今夜,杨公公的楼船就要到码头了,景大人也传了话,要不少官员士绅,就在西城门阁楼上等候,毕竟外面雨势太大,”
“呵,在西城门阁楼上等候,要说真的去迎接,那也是在码头迎接,可是在西城门上,这算是有礼,还是无礼。”
甄应嘉微眯着眼睛,略有些思索迟疑,觉得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织造局那边,杨公公到了,景大人就没了染指的机会,这样一来,后续能出什么事不好说啊。
“沈万和可去了?”
“回老爷,并未去,好像说是在酒楼等候。”
“这个老狐狸,”
乔红月的话,让甄应嘉神色一动,看来杨公公也不是没有人的,恐怕这个沈万和,是攀附上去了,
“那咱们不去西城门,酒楼那边也不去凑热闹了。”
“这。是。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