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太上皇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自己那几个儿子算是来齐了,也不忘他们一番孝心,
“都起来吧,”
“谢太上皇。”
几人扣了首,起身而立,似乎也没有了刚刚的惧怕之意,只是几人穿着的太监衣物,显得不论不论,
太上皇瞧得清楚,也知道内里的情形,身为天家人,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来京城作什么,
“既然来了,尔等就都说说想法,”
堂下几人面面相觑,太上皇问的太过直白,有些话,当着众人的面如何说出口,难不成还问陛下身体如何,
硬是愣在那不知如何开口,
太上皇看着几人的反应,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怎么,大半夜里进了宫,只是给朕请安来了?郑王府的,你来说。”
周正白站在宋王世子身后,还不知如何作答,却被太上皇点了名,不得不站出来,回道;
“回太上皇,孙儿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讲。”
“是,”
一声颤音,让周正白额头瞬间冒出了细汗,斟酌一番言语,躬身一拜;
“太上皇,今夜进宫,就是为了给太上皇问安,此乃其一,其二,就是孙儿想替父王说一句话,久在封地,思念君父日切,不得尽孝,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空有愧疚在心,诚然,孙儿想替父王请奏,回京城以尽孝道。”
说完立刻再次跪拜,
其他几人更是眼色一亮,一同跪下,
“孙儿亦是如此,请太上皇恩准。”
一时间,
殿内安静至极,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殿内摇曳着。
良久,
传来太上皇的笑声,
“道家讲究无为而治,水无常势,自西向东,经久不绝,人伦常在,亦是如此,所谓修道,也算是修得人心,朕自从修道以来,常常有所感悟,今夜你们能来,亦是缘分至此,天也不早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也不等几人什么反应,拿出金箍棒,对着铜钟,又是一声敲响,
“噹”的一声,让夏守忠立刻出声;
“几位世子爷,这边请了。”
几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听出太上皇是允许,还是不允许,怎么就走了,并且,太上皇的人并未亲眼见到,只隔着几个帘子,才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只是看到大帐内里的人影复又躺下,
这算是见到?
还是没见到?
无法,
几位世子,只能不甘心的随着夏公公的身影,走出了长乐宫,
到了殿外,还想再问一些事的时候,夏守忠停下脚步,开了口,
“诸位世子爷,宫里面可不比外面,出了长乐宫之后,勿要停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小心为好,可记着了,”
“是,公公,记着了。”
“记着了就好,也不枉杂家这一点心意,走吧。”
即是解释,又似警告,夏守忠复又迈着步子,继续前行,领着路,到了侧门,亲手开了门,让几位世子离去,几人无法,欠了身,依次出了宫门,在门外还未站稳,身后的侧门直接就关上,
让几人好像是做梦一般,也不知在哪里梦游了一圈,
吴王世子周良浩,摇了摇头,好像刚刚醒来一样,
“诸位哥哥,刚刚怎么回事,怎么就出来了呢?”
问的话磕磕巴巴,那副傻样,几人也未理会,倒是陈王世子周运福,对着郑王世子和汉王世子,拱手拜了拜,
“见过两位世兄,刚刚不知两位世兄该如何看?”
“你怎看?”
郑王世子不言语,倒是汉王世子直接回了一句,让周运福嘴上噎了一下,
“弟也没看明白?”
“哈哈,没明白就好,有些事,不明白也是福气,白兄,终日不得见,今个,可是见到世兄的风采,小弟佩服,天不早了,弟先走一步。”
汉王世子周兴山,哈哈一笑,拍了拍周运福的臂膀,一挥手,直接迈步就走,不远处,来接应的人早已经在树下等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迹,
让宋王世子三人看的有些气愤,明显是瞧不起他们,在想和郑王世子套个近乎,谁知一回头,却不见了周正白的影子,明显是三人回头看的时候,人离开的,
“哼,傲的什么劲,他们二人不就是痴长几岁,如此看不起咱们。”
宋王世子周业文,愤恨不以,脸都气白了,没想到一来京城,诸事不顺不说,一个是洛云侯找事,十几万两银子没了,这入了宫,谁也不比谁矮一头,怎么处处拿样,给谁看呢。
吴王世子周良浩,张了张嘴有些苦笑,这一圈下来,只有他看得有些懵,没搞清什么情况,只有陈王世子周运福若有所思,看来太上皇好似是同意了,至于刚刚离去的两位,人家有傲的资本,现如今,只有他陈王府落后了,毕竟仅凭银钱这一块,就比不过,还要靠着他们二人,抱团取暖,这也是他自己刚刚悟出来的,
四下里瞧了瞧,
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应该就是他们三人的领路人,事不迟疑,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文兄,浩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快一些离去为好,至于刚刚两位世兄,人家也有傲的资本,郑王府和汉王府,在我等一众王府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能不认。”
听了周运福的劝说,周业文四下瞧瞧,那二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走的比耗子还急,但也知道此地不是叙话的时候,
“听福兄之言,早早离去为好,不过为兄就是气不过,凭咱们三人,哪里会怕了他们,就算是拔尖的,那又怎样,”
一时气话,也让二人颇有些无语,一人一把,拉着周业文就直奔南墙脚走了过去,早有脾气,回去怎么闹都行。
而在北面花园的一角,郑王世子周正白,绕过了两棵树,回到了之前的位子,留在那的公公,点下头,问道;
“世子爷可完事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