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想让汝南城府军西出,夹击林山郡,被保宁侯和洛云侯阻止,难不成那些贼军快了一步。
伸手接过,刚想打开折子,却又给合上,
“辛苦赵阁老,还请阁老回去,此事,杂家会给陛下汇报,清吧。”
眼看陛下没见到,就要被内相撵人,除了赵阁老,其他几人都是面色诧异,还想再问,赵景武点点头,
“还请内相代为传达,如若陛下召见,老臣随之就来。”
说完话,转身就走,
身后几人见此,不得不拜,行了大礼之后,转身跟上,到了院内,兵部主事刘同问道;
“阁老,为何不请见陛下,汝南城出了事,不是应该。”
“闭嘴!”
赵阁老一声呵斥,转过头狠狠瞪了刘同一眼,
“内相既然让我们离开,必然有理由,陛下不想见,如何敢叨扰,君臣之间,犹自君父相待,回去等着。”
“是,阁老。”
刘同头一缩,紧紧跟在身后,不言语,此间路上无人出声,只有赵阁老心中,许些有了些猜测,陛下三日未见,或许是
养心殿暖阁,
戴权把人赶走之后,拿了折子,匆匆回了暖阁,在屏风外汇报;
“陛下,赵阁老递上折子后,人就回去了,奴才把折子拿了过来。”
“嗯,送过来。”
“是,陛下。”
得了武皇的首肯,戴权这才缓步迈入内间,挪移到床榻,把折子递了上去,
此时的武皇已经更了衣,顺带着喝了一碗粥,神色大好,坐在龙榻上,接过折子准备翻开,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折子你可看了?”
“回陛下,奴才未曾翻看。”
戴权老老实实回答,却见武皇忽然抬手,把折子扔了回来,幸好戴权有所准备,眼疾手快接住,
“给朕读一下。”
“是,陛下。”
戴权心中暗喜,赶紧翻开折子,上下秒了一眼就读了出来,
“臣,汝南城郡守魏湘平,拜见武皇五月初,臣察觉怀州异状,让汝南守将段开平,分派斥候百人,向西而寻,谁知,仅半日,死伤惨重而回,汝南以西,怀州城沦陷,另有近十万贼军盘踞怀州,臣心中惊异,以为是太平教之人绕道,遂再次派军,可反复查看之下,却不是太平教的贼子,其所部兵甲俱全,乃是精锐,于是臣连夜组织青壮和城防,此间军情,六百里加急元丰八年,五月初。”
戴权越读,脸色越差,怎么可能,十万兵马在怀州盘踞,还不确定是太平教的人,那又会是谁的人,
而在床榻听读的武皇,脸色铁青,手上不由得用了力,手掌内的柔夷也被握的通红,江皇后忍着痛,安抚道;
“陛下宽心,朝廷大军已然南下,许些宵小之辈,顷刻间灰飞烟灭。”
听到皇后的劝慰,武皇忽然松了手,一脸的愧疚,
“让玉卿担忧了,朕心中一直隐约有些不安,之前洛云侯的猜测,朕是不信的,不过为了为了以防万一,这才让保宁侯彻查整个京城的军械粮草,原本以为虚惊一场,谁能想到,京南群魔乱舞,该跳出来的,不该跳出来的,都来了,”
说完站起身,叹息口气,
“只是这一次,可怜王子腾,他,一番忠心了!”
武皇话音,让皇后有些听不明白,可是立在身侧的戴权,如何听不明白,这一战,王子腾所部,胜负难料,或许真的会“败了,”
“陛下,要不要快马加鞭,连夜过去传信,让王子腾暂缓南下,朝廷继续增派援军,或许。”
或许还能救上一救,等洛云侯集结大军完毕,即可南下,换下王子腾,能不能好一些,
可惜,
只是戴权一丝幻想,
“来不及了,对方已经敢明目张胆的暴露行踪,显然已经备好万全之策,只看王子腾自己造化了。”
武皇脸上的皱纹闪现,仿佛又深了许多,
帘外,
又是一阵脚步声,有内侍太监传声,
“禀告陛下,督公,京南王子腾四百里加急。”
“快传上来。”
武皇神情一动,赶紧吩咐,戴权转身就去了外间,寻了人,拿了折子回来,刚想递过去,就被武皇呵斥,
“你直接读。”
“是,陛下。”
戴权停下脚步,迅速拆开信封,打开折子,念叨;
“圣恭安,臣王子腾所率大军,于明日清晨必到大梁城,臣决定休整一日之后,决定于第二日,全军南下林山郡城,控制全城,前后三日,所到之处尽皆无恙”
本以为祸不单行,谁知王子腾上奏的文书,竟然平平无常,怎会如此,
武皇沉思片刻,江皇后也听出是军国大事,也不敢出声,
“戴权,立刻去飞鸽传书,让王子腾暂缓出兵,可派先锋兵马掌控郡城,如果无恙,才可率军南下,如若不然,紧守大梁城,固守待援,随时向京城汇报军情,要快,”
“是,陛下,”
武皇吩咐完,戴权立刻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又被武皇叮嘱一番;
“让洛云侯进宫,还有保宁侯,快。”
“是陛下,老奴领旨。”
话音匆匆离去。
暖阁内,烦闷的气氛围绕四周,江皇后也知道南边出了大事,又不知如何安慰;
“陛下不必着急,臣妾虽然不知军国大事,既然有了一日的时间,兴许不是陛下想的那样,”
“玉卿所言极是,这一回,是朕心存侥幸了,对了玉卿今日来,所为何事?”
此事敏感,万不可外传,武皇不想皇后牵扯进来,转移了话题,
江皇后自然是明白陛下用意,笑道:
“陛下,臣妾这几日已为三位皇儿的妃嫔,事先圈定了人选,略作观察之后,臣妾想给定下,还请您过目。”
说着,递上一份儿鸾凤和鸣图纹的烫金柬纸,正是为晋王